的腿,傅临洲笑着说:“这只可爱,那只玳瑁像宥宥,呆呆的。”
把小猫带去宠物医院的路上,苏宥抠着手,心里琢磨着:傅临洲刚刚的意思是,我不可爱吗?
有点不开心。
这是他从宁江三院出来之后,情绪第一次产生波澜。
他看了一眼傅临洲,几秒之后又抬起头偷瞟了一眼傅临洲。
傅临洲察觉到他的目光,“怎么了?”
苏宥摇头,“没有。”
正值红灯亮起,傅临洲伸手过来勾了勾苏宥的手指,“告诉我。”
“您刚刚说,”苏宥顿了顿,然后忍不住倾诉:“您刚刚说小三花可爱,小玳瑁呆呆的,小玳瑁听了会难过的。”
傅临洲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笑着说:“是小玳瑁难过,还是宥宥难过?”
苏宥低下头。
傅临洲勾着苏宥的手指头,捏了捏。
快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傅临洲才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小小的——
“宥宥。”
傅临洲一直忍到把车停下,刚解开安全带,就倾身吻住苏宥,苏宥又被他吓得缩在座椅和车门之间的夹缝里,仰着头张开嘴,孤立无助地任傅临洲欺负,舌头不管怎么躲都能被傅临洲勾住,苏宥两只手推了推,又使不上力气。
这次傅临洲更过分,松开苏宥之前还咬了一口苏宥的脸蛋。
苏宥痛得呜咽一声。
傅临洲用指腹擦了一下苏宥的嘴唇,淡定自若地说:“走吧,去给小猫打疫苗。”
苏宥缓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追过去。
医生帮小猫们检查了身体,打了疫苗,驱了虫,苏宥又去买了一堆小猫用的东西,把傅临洲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回到家已经接近晚上。
苏宥看着一地狼籍和两只在傅临洲的大豪宅里愉快探险的小猫,出于歉疚,他主动要求做晚饭,但傅临洲把他按在沙发上,不许他乱动。
“我让保姆做了点番茄牛腩,我再煮一点面条,我们吃番茄牛腩面好不好?”
“好。”
“宥宥想帮忙的话,可以去把小猫的小碗洗一下,然后给它们倒点猫粮和水。”
苏宥立即站起来,“好。”
傅临洲在厨房里忙,苏宥在客厅里忙,小猫在楼梯上追逐打闹。
吃完饭之后,苏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撑着脑袋看傅临洲搭建猫爬架,他负责递螺丝,有时候傅临洲会假装手指被扳手夹住,皱起眉头,吸一口凉气,苏宥立即凑上来,紧张地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傅临洲二话没说先把苏宥搂到腿上。
苏宥好不容易挣脱开。
可第二次傅临洲又假装被夹到,苏宥还是会被骗到,满眼关切地凑上来。
组建完四层的猫爬架,傅临洲累得浑身是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宥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穿着宽大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却小小一只,小三花站在他头顶,用小爪子挠他蓬软的头发。
傅临洲走过去,小三花就跳下来。
傅临洲把苏宥抱到二楼,一楼的灯光就自动关了。
两只小猫颇有灵性,都没有跟上来,仰着头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傅临洲和苏宥,然后继续在一楼的地毯上玩闹。
傅临洲把苏宥放在主卧的床上。
因为吃药,苏宥变得嗜睡。
傅临洲用湿毛巾帮苏宥擦了擦身子,然后帮他换了睡衣。
苏宥好像怕冷一样,一进被窝就往傅临洲的怀里黏,这正遂了傅临洲的意。
他枕着傅临洲的胳膊,手搂住傅临洲的腰,一条腿搭在傅临洲的腿上,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傅临洲的颈窝,傅临洲低头亲了亲苏宥的额头。
“老公……”苏宥梦呓着。
“我在。”
傅临洲想,这次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回应了这个称呼。
他竟错过了那么多次。
苏宥在半夜惊醒,他捂着自己的脑袋,说头疼,傅临洲睁开眼,惺忪几秒之后就反应过来,搂住苏宥揉了揉他的太阳穴。
苏宥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哽咽着说:“傅总,我想要束缚带,你还是把我绑着吧,我会乱动,我怕我乱动。”
傅临洲从抽屉里拿出那条领带。
他把领带缠在苏宥的手臂上,苏宥突然就安静下来。
领带盖住了他手臂上嶙峋的伤痕。
“没事了,宥宥,我在。”
苏宥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傅临洲把他往上抱了抱,和他头抵着头地躺在一起。
“宥宥,不去想那些,我们说说话。”
苏宥“嗯”了一声。
“宥宥,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是实习生统一发工作证的时候,您和文总正好下楼。”
“不是,是宁江信息大学的汇贤堂。”
苏宥呆住。
“宥宥忘了吗?”
苏宥嗫嚅道:“没有忘,我以为您忘了。”
“你是不是那个给我放姓名卡的小同学?你那个时候戴个黑框眼镜,脸比现在圆一点,也不怪我认不出来,你当时看起来实在像个没长开的小孩。”
“那现在长开了吗?”
傅临洲轻笑。
“您笑什么?”苏宥疑惑。
他还是一脸天真,暗夜里傅临洲依旧看到他那双小鹿眼扑闪扑闪的,眼尾湿润,嘴唇胭红,傅临洲强忍着冲动,只伸手揉了揉苏宥的脑袋。
“宥宥,我去帮你倒点水。”傅临洲下床倒水。
苏宥目光紧紧盯着傅临洲,看到傅临洲离开房间,他甚至有些害怕。
傅临洲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苏宥慢吞吞地坐起来,胳膊上的领带散开了。
傅临洲不在的几分钟里,他依旧头疼难忍,胸口窒闷。
傅临洲看出他的状态不好,放下水杯就回到床上抱住苏宥,苏宥这次也没有害羞,紧紧搂着傅临洲,把脸埋在傅临洲的胸膛,呼吸急促。
“药没有效果,”他哽咽着说:“傅总,药没有效果,十几天了,吃好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