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辅导的,而是向周医生道谢,周医生笑着说不用谢。
她对苏宥说:“恭喜你涅槃重生。”
临走前她还告诉苏宥:“沈燃星最近也好了很多,他停止画海了。”
苏宥一愣,“是吗?”
“他最新的一幅画是一盆铃兰花,虽然有些枯萎,但画面总体明亮了许多。”
苏宥笑了笑,“那是我送他的。”
又过了半年。
徐初言的微博粉丝量破三百万,他要开个人见面会回馈粉丝。
苏宥早早地就开始准备,还让沈燃星给徐初言的见面会画一个专属logo,印在小礼品袋上,到时候发给粉丝。
苏宥周末在家忙得不亦乐乎。
傅临洲却打电话给他,“宥宥,来一下公司。”
苏宥一头雾水地开车过去,结果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谭羲和。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中式西装,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比一年前看起来更加年轻,更加神采奕奕。
苏宥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谭老师,好久不见。”
“小苏,好久不见,”谭羲和拿起一张视频截图,笑道:“我可是被你这份文案吸引回来的。”
苏宥走过去,看到是他为智能门锁写的推广文案。
谭羲和意有所指地说:“我当时就知道,傅临洲这小子终于改变了。”
苏宥抿了抿唇,有些害臊。
傅临洲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明显是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了谭羲和,苏宥也不再矫情,乖乖坐在傅临洲身边。
傅临洲告诉他:“谭老师答应回来做我们的艺术总监。”
“真的吗?”苏宥很是惊讶,“谢谢您,谭老师。”
“前几天临洲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终于明白了我当时为什么会说艺术家和商人在回家睡觉这件事上没有区别。”
苏宥望向傅临洲,“为什么?”
傅临洲说:“因为家不是新品展区,是港湾,是归巢。”
苏宥忍不住弯起嘴角。
谭羲和看到傅临洲这副模样,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当时你们来香港的时候,我对临洲说,也许某一天你告诉我,当你看到一张沙发时,第一反应不是它的功能,而是你和你的爱人在这张沙发上搂在一起聊天的画面,我想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谭羲和签了合同,然后朝苏宥眨了眨眼,笑道:“我想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
徐初言的见面会开在四月春天。
苏宥比徐初言的助理还要忙,带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过去送给粉丝。
徐初言正在换衣服。
苏宥问:“江尧呢?他没来?”
徐初言没说话。
苏宥默了默,然后继续整理东西。
徐初言和主办方沟通了具体流程,化妆师帮他整理完造型,他就准备上台了,上台前苏宥给他打气:“初言,加油!”
徐初言朝他笑:“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见面会开始之后,傅临洲和苏宥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他们留了一个空位给江尧,但江尧始终没出现。苏宥气得半死,絮絮叨叨地骂着江尧:“大傻子!大傻子!大傻子!!我要点一首算什么男人给他!”
傅临洲无奈地笑了笑,“他应该会来。”
“我才不信呢。”
“今天这个活动是他筹备的,他会来的。”
话音未落,沈燃星突然出现在了苏宥身边,他拎着一个礼品袋,面无表情地坐下来,一副不认识苏宥的模样。
苏宥用胳膊肘顶了顶他,“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
沈燃星说:“我想来就来,关你什么事?”
这回换作苏宥“嘁”了一声。
傅临洲在一旁轻笑。
徐初言唱了自己的成名曲,气氛瞬间被点燃到高潮,粉丝齐齐大合唱,苏宥差点没跟上,连忙举起手幅,还把荧光棒塞到沈燃星手上,让他跟着一起。沈燃星嫌弃地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举起手。
徐初言一曲结束,江尧才出现。
他捧着一束花,一进场,徐初言就像有心电感应,倏然看过去。
稍纵即逝的对视,江尧朝他笑。
徐初言歌声未停,苏宥却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泪光,幸好这一次江尧没有缺席。
苏宥拢起手在傅临洲耳边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没告诉我?”
傅临洲淡定回答:“江尧昨天和家里决裂,被他妈扫地出门了。”
“啊?”
傅临洲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还要给他唱算什么男人吗?”
“要,算什么男人啊?快三十岁了才下决心,耽误初言多少年啊!”
苏宥拼命挥舞着荧光棒。
音乐会快结束的时候。
徐初言突然换成立式话筒,他坐在高脚凳上,说:“谢谢大家今天来这个见面会,谢谢每一位粉丝朋友的喜爱。”
“这里,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在我人生的低谷期里,他成了我的邻居。”
苏宥呆住,张了张嘴。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问傅临洲:“初言在说我吗?”
“他是一个很傻很傻的人,明明自己也在低谷期,但他还是不遗余力地对别人好,那时候我在酒吧上班,每天都是昼伏夜出,饮食也不规律。每当我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他都会喊我进去吃早餐,两份三明治,有培根的那一份给我。”
苏宥很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自己的手。
“后来我才知道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他难受到不停地伤害自己,可是面对我们的时候,他还是傻兮兮地笑。”
“那时候他经常说,初言你好厉害,初言你好优秀,初言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特别骄傲,初言你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但我问他,那你呢?他摇摇头说自己不好。”
“我重新开始学声乐的时候,他就做了一面手幅,上面写着宇宙大明星徐初言,他说这样我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