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洲哥都变成无聊的人了,他明明可以有更大的成就,现在却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我才不会像他那样,我以后要创办我自己的公司,我要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展更多可能,上大学之后我要全身心投入去学习AI建模,我现在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对了,还有机器处理自动化。”
江尧耳朵都生茧,“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的凌云壮志你听到没有?舅舅,我可不像你一样胸无大志,开什么乱七八糟的经纪公司,培养小明星,我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我要成为中国的——”
季天昀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江尧愣了愣,顺着季天昀顿住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正在和苏宥说话的男孩。
五官精致,眼神却冷漠,穿着一身宽松的银白色飞鸟刺绣西装,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鹤少年。
江尧瞥了一眼季天昀,这小孩盯人家盯得眼睛都直了,像只看到肉骨头的小狗。
他咳了一声,季天昀都没动。
直到沈燃星无聊地四处看了一眼,季天昀才迅速移开视线。
江尧忍不住笑道:“未来的大企业家,悠着点,别创业未半先被赶出家门啊。”
季天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江尧话中的揶揄,一甩袖子恼羞成怒地走了。
徐初言看着季天昀的背影,走过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江尧笑了笑,搂住徐初言的肩膀,“初言,之前录节目连轴转了一个多月,辛苦了,我们就借这个机会留在这里休息休息。”
徐初言面无表情地推开江尧的胳膊,故意道:“我们?我们是谁?”
江尧失笑:“我们,不可以吗?”
徐初言轻笑一声,没回答,径直往苏宥的方向走过去。
不多时,婚礼正式开始。
苏宥站在缀满香槟色玫瑰的拱门后面,按照流程,音乐响起之后,他就要捧着一束铃兰走向傅临洲。
之前在沟通流程的时候,傅临洲想取消这个环节,但苏宥拒绝,他倒是不介意是傅临洲走向他,还是他走向傅临洲,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
傅临洲曾提议他们一起走,但苏宥说没关系,他就是想一个人走向傅临洲。
一个人走向傅临洲,这样挺好的。
乐队的弦乐四重奏缓缓流淌,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苏宥身上,而苏宥的目光也落在傅临洲身上。
十九岁那年他就这样看着傅临洲,在台下,在人群中,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二十五岁这一年,他成了傅临洲相伴一生的伴侣,捧着代表爱与永恒的花束,走向傅临洲,三十岁的傅临洲依旧如当年般英俊矜贵,不染纤尘。
好奇妙,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记忆好像还停留在班级后座的卫生区,留在被谢简初虐待的小黑屋,留在无人在乎的自习室角落,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阳光四射的加州海滩呢?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童话,原来时间真的能治愈一切。
他在心里说:妈妈,这下你不用再担心我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他走到傅临洲面前。
到了说结婚誓词的流程,傅临洲拿起话筒,对苏宥说:“我曾一度以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理解周围的人为什么热衷于在恋爱结婚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我觉得牵手散步的时间可以用来做一道题,嘻笑打闹的时间可以用来写几行代码,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你闯进来。”
苏宥害羞地低下头。
“你一出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开始关注我身边的人和事,我开始怀疑我的想法是错的。”
“因为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根本想不起来我的工作,我满脑子都想着你能不能在我的怀抱里多停留一会儿。”
“事实证明我话说的太早了,我现在最爱做的事就是和你牵手散步,嘻笑打闹,即使什么事都不做,就是躺在沙发上说说闲话,逗逗小猫,我都觉得很快乐,人生不过几十年,我愿意和你一起虚度光阴。”
“宥宥,你愿意吗?”傅临洲问。
苏宥望向傅临洲,笑着点头,“愿意。”
众人欢呼鼓掌。
傅临洲在吻他之前,在苏宥耳边轻声说:“你将永远是我的独宠、偏爱和唯一。”
忙了一晚上,苏宥累到瘫在床上。
傅临洲走过来帮他脱衣服,然后把光不溜秋的苏宥塞进被窝,“宥宥先睡一会儿。”
苏宥疑惑:“嗯?不洗澡吗?”
“你先睡一觉,醒了再洗。”
苏宥懵懵地望着傅临洲,但他很快就被困倦打败,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胸口一阵濡湿,又有熟悉的香水味道萦绕在鼻尖,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傅临洲伏在他身上,作恶的痕迹毫不遮掩。
苏宥哼哼唧唧地往被窝里钻,嘟囔着:“几点了?”
“十二点。”傅临洲的吻落在苏宥的腰上,苏宥痒得瑟缩了一下。
“你都不累吗?”
苏宥郁闷地想:“你不是IT男吗?为什么你不仅头发浓密,还精力充沛?”
傅临洲笑着说:“不知道,可能是补品吃多了。”
“什么补品?”
傅临洲把苏宥从被窝里捞出来,定定地看着他,苏宥半分钟之后才听懂,他哭丧着脸:“我已经被你榨干了,一点都不补了。”
“再榨一榨,应该还有的。”
苏宥气呼呼地说:“黑心资本家!”
傅临洲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卡,上面写着“角色互换”,傅临洲咬了一下苏宥的嘴唇,问他:“宥宥不是答应我的吗?”
苏宥一头撞在被子上。
逃避是没有用的,因为傅临洲最会磨人,他细细密密地吻着苏宥,用旖旎暧昧的声音刺激着苏宥的耳膜,然后再轻轻揉着苏宥的腰,让苏宥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