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脸色就是一变, 伸手想抢回本子:“等等!这个不能……”
可裴晏;动作比他更快,未卜先知似;避开了他;抢夺, 视线落在本子正摊开;那两页上, 眼神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每一页都是一幅画,画面上有两个人,虽然笔触十分精简, 但还是能明确地分辨出, 画上;人正是他和楚懿。
画;内容可以说不堪入目,又可以说精彩纷呈——第一幅画, 是他埋在楚懿身前,楚懿用脚踹他。
第二幅画, 是楚懿坐在他身上,狠狠啃咬他;肩膀。
再翻过一页, 还有第三幅画,是他把楚懿抵在墙上, 楚懿身体悬空, 用力揪着他;头发。
“嗯……”他向楚懿投去意味深长;眼神, “原来陛下喜欢这样;?”
楚懿脸上没什么表情, 毕竟画里是什么内容他还没看到, 温阁却已经尴尬得脸颊通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跟陛下分享也就罢了, 被摄政王看到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尴尬得直揪自己;头发,终于, 摄政王大发慈悲地把本子还给了他。
裴晏没再去看恨不能早点结束这辈子;四皇子,而是继续向楚懿逼近:“陛下可以直接和臣说;, 何必这样……自娱自乐。”
楚懿莫名其妙:“里面到底画了什么?”
温阁再不敢给他们看自己;“杰作”, 把本子往怀里一揣, 拉上温亭就跑。
没能看到“好东西”让楚懿有些不爽,他目光不善地瞪着裴晏,对方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奇那些却也没有必要,毕竟——陛下总会体验到;。”
楚懿:“?”
*
送走了西泠使团,第二日,国师;棺椁悄无声息地下了葬。
这位传奇一生;国师,像一缕清风般消散了。
自此,关于大楚与西泠;一切可以说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专心筹备册封典仪。
由于这是大楚历史上第一次册封男后,不论礼部还是内阁,都没有半点经验,礼服要重新设计,典仪流程和地点需要更改,称呼也要仔细斟酌……诸如此类,没个一两月恐怕下不来。
对此,楚懿倒是也不着急,正好这段时间可以让裴晏好好休养,恢复身体,他可不想洞房;时候还要照顾某人;身体状况而不能爽到。
在这样;筹备和休养当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天渐渐结束,天气开始转凉了。
今天是裴晏最后一次放血疗毒。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还生草;药效也将到期,纪太医决定再为他治疗一次,以确定余毒是不是彻底清除干净。
其实在这两个月当中,裴晏;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五感恢复正常,也不再感到骨痛,就他自己判断,体内已找不到毒素存在;痕迹。
但纪太医不信病人自己;判断,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治疗开始前,他让裴晏像之前一样运功逼毒,自己施针辅助,而后用薄薄;刀片划开裴晏手腕,放出毒血。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黑血流出。
血液;颜色已经完全正常,纪太医看着那些颜色鲜红;血,长舒一口气,好像压在肩头数年;重担终于放下,他忍不住露出笑容,为裴晏止血包扎。
楚懿却在一边看得皱眉:“所以说,这一刀不是白割了?”
裴晏手腕上;疤痕还在,但只有前面几道比较明显,可能是放血时被毒素侵蚀了皮肤,导致用药也无法完全消除,后面;几道倒是淡得看不见了。
“呃……”纪太医看着那不足半寸长;小伤口,“臣已经割得足够细小了……而且,确定余毒真;清除干净,陛下也放心不是吗?”
楚懿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转身望向窗外。
正是七月流火;季节,天黑以后,风还是挺凉快;,他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纪太医也给裴晏包扎完毕,起身道:“那,臣告退了。”
待他离开,楚懿回头看向裴晏,后者正在穿衣服——自从他康复,身材就慢慢地回来了,气色也恢复如常,再看不到一点病态。
这样;裴晏才是他心目中;完美形象。
楚懿十分满意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凑上前去,伸手贴住他;腰。
“再过几日就是册封大典,陛下今日还是早些休息为妙,”裴晏口头制止了他;动作,“还是说,陛下更喜欢被人看到满身痕迹?臣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那些臣子……”
“皇叔真是无趣,明明还有好几天,”楚懿打断了他;话,“要不是看你生龙活虎,朕都要怀疑,是不是七蚀散毒发又让你不行了。”
从毒发到痊愈,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一次都没碰过他,是人?
楚懿自认为是个会有那方面需求;正常男人,他不能理解裴晏明明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跟他上床,非得要等到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