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爷爷奶奶来之前知道钟意学了厨,做饭好吃,可实在没想到会好吃成这样。
爷爷眯着眼道:“我这辈子活了几十年,吃过不少黄鳝,今儿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黄鳝。”
“我还不是,”奶奶接话,“不说黄鳝,就是这鱼,还有扣肉,哪个不是吃了几十年的东西,今儿才晓得这些菜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儿来。”
奶奶说完就又夹了一片梅菜扣肉,梅菜是他们拿过来的,炸过的大片五花肉与泡水后炒香的梅干菜一块儿上锅蒸,蒸得颜色油亮,香气四溢。出锅后肉菜反扣在大碗中,炸出虎皮的猪皮整整齐齐排在碗中等人来吃,只能说,这谁忍得住。
梅干菜也很配米饭,尤其是长粒香米,若加一点肉沫做成炒饭也是极好的。
钟意想着拿过来的梅干菜也不少,周一正好拿来上个新。
钟家这边吃的高兴,尤其是爷爷奶奶,他们第一次吃,觉得每一道菜都好吃极了,饭量也比平常大的多。
经家此刻也是其乐融融的场面,一家人难得能聚齐吃顿饭。
经国伟的饭菜是陈烁从钟意那边打包后送上门的,家里其他人吃的菜则是去德鼎楼点了一桌带回来的。
吃的到齐,摆上桌后就正式开饭。经国伟两个孩子盯着桌上的菜看来看去,仰头对经国伟说:“爸爸,我怎么觉得你打包回来的菜看起来要更好吃一些呢?”
经国伟给他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蒜香鲈鱼,“那就尝尝这个,这可是爸爸从一个厨神那儿买的,可好吃了。”
两个孩子也不小了,一听就知道经国伟是在哄他们,“哪有什么厨神,我们才不信。”
但不信归不信,鱼却是真好吃,鲈鱼刺少,一口咬下去几乎全是肉,鱼的鲜嫩和蒜香味完美结合,甚至还吃出了烤鱼的感觉,两个小孩都被惊艳到。
吃完后,立马又伸筷子去夹,嘴里不停夸着这个鱼好好吃之类的话。
经国伟又招呼父母和妻子,“都尝尝,我觉得味道不比德鼎楼的差。”
每一样菜装的量都不少,四荤三素一凉菜一汤,才三十块钱,经国伟是真觉得钟意在做慈善。
他给老两口各夹了一筷子梅菜扣肉,给妻子夹了一块青椒酿肉,自己则吃的是响油鳝丝。
“嗯?”经老爷子吃着肉,眉毛都竖起来了,满脸惊讶。
“好吃,比德鼎楼和江南宴的菜梅菜扣肉都好吃,”经老太太抢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两家自然是卖梅菜扣肉的,经老太太就爱吃这种炖得格外软烂的肉,最好在嘴里一抿就化那种。不过不管什么菜,只要肥肉多了总会觉得腻,现代人不缺油水,耐不住肥肉的肥腻感。
但这道梅菜扣肉就完全没那个感觉,经老太太一连吃了好几片,越吃越喜欢。
还问经国伟,“国伟,这梅菜扣肉还能买到吗,要不你明儿给买个大份的回来?”
经国伟解释道:“这就是我住院时买的那家盒饭的老板做的,明天估计是没有了,我在他那儿买了这么多次饭菜,还真没吃到几个重复菜。”
“明天钟老板休息在家招待亲戚,明儿的菜肯定不差,我到时候再让陈烁买些食材送过去,看钟老板做不做。”
“你这每顿饭才三十一份吧,要不你问问那个钟老板能不能多做一些,把咱们家的饭菜都包了?”经老太太又尝了其他的菜,越吃越满意。
经老爷子也连连点头,自从吃了那块梅菜扣肉后他就没停下来过,吃的全是从钟意那儿打包回来的菜。
他比经国伟舌头还灵,一吃就知道厨子做菜的火候水平比德鼎楼的厨子要好得多。德鼎楼是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大厨,但不在H市,H市的德鼎楼也就那样,像流水线上的工人,做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什么新鲜东西。
两个孩子更是吃的头也不抬,从德鼎楼打包回来的菜一筷子没动,从钟意那儿拿回来的却已经开始光盘了。
这还是经国伟和自己媳妇儿都没怎么吃的情况下。
以前颇为挑食的两个孩子主动添了饭,把打包盒里剩下的汤汁拿来拌饭,别说,饭吃起来更香了。
妻子看两个孩子吃的高兴,也很赞同婆婆的话,还道:“咱们可以多给一些钱,三十块一个人确实太便宜了些。”像他们在德鼎楼打包的这些菜,六个菜就已经上千块了,可吃着还没三十块的盒饭味道好吃。
他们也不是顿顿都吃德鼎楼,但一个月下来最少也会花两三万,拿着这两三万去吃更好吃的饭菜不是更划算吗?
经国伟摇摇头,“钟老板现在每天忙着在小吃街摆摊,我定的盒饭是跟着他家里人吃,太多了他估计忙不过来,怕不愿意接。”
“不如这样,以后晚上我尽量带着饭菜回来吃,然后再让助理去小吃街买一些炒粉炒面,买点大骨汤,咱们家另外做几个菜,一块儿吃如何?”
经国伟平常工作忙,午饭晚饭基本都是在公司吃,今儿也是头一次让陈烁把打包的饭菜送到家里,这一来就获得了全家人的喜爱。
“钟老板看着也是个要做大生意的人,迟早是会开饭店的,到时候咱们就天天去吃。”
“哦,对了,你们要实在还馋,就把那个辣子鸡拿出来下饭,那也是从钟老板那儿买的。”
经国伟儿子听到这话立马就去冰箱里端辣子鸡,“我可喜欢这辣子鸡了,我的同学们也喜欢,还请我帮他们买呢。”
经老爷子和老太太原本对辣子鸡是不感兴趣的,经国伟之前让他们吃他们都没吃,现在一听跟今天打包的饭菜是同一个人做的,立马来了兴趣。
于是这晚的经家,从钟意那儿打包回来的饭菜跟家里剩下的辣子鸡都吃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