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次日一早,瑀都的民众早早地来到朱雀大街,期待见到陛下。
“唔啊,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在鸿胪寺抄了一夜书的朱承宇,突然醒来,踢了一下如死猪一样,躺在一边的沈星流。
“快醒醒,我父皇的车驾回来了,”朱承宇还想叫醒他,却被他一脚踢翻。
“咂咂咂···”
沈星流翻过身子,迷迷糊糊地咂了咂嘴,“回来就回来呗,他不早就在宫里了吗?”
随即,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看在你帮我抄书的份上,一会儿父皇怪罪下来的话,我会替你美言两句的···”
朱承宇一见叫不醒他,无奈之下,只得摇了摇头,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去,领着一队护卫,快速往朱雀大道而去。
“唔哈···”
沈星流起身,伸了个懒腰,一个闪身上了屋顶。他知道现如今,还没到走向人前的时候。
......
“咔哒哒···”
车驾缓缓驶进朱雀门,来到街道上。
此时,朱承宇匆匆赶到,还被慕容谦好一顿教训。
“儿臣携诸位百官及瑀都民众,恭迎大瑀皇帝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到车驾停下,朱承宇张开双臂,拱手一礼,旋即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而他身后的大臣及民众也尽皆跪地,随声山呼。
侯公公得到示意将车帘掀开,一名威武赫赫的男子,缓缓现身。
只见,他整理了两下衣冠,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到那个身影,可惜没找到。
“诸位平身!”
瑀皇双掌向天,运起内力,确保这四个字,能切切实实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谢陛下!”
臣民起身,瑀皇缓缓下车,扶起了太子,宽慰了两句,“这些天,太子你辛苦了。”
“儿臣能为父皇分忧,实是荣幸!”
民众们也为这样美好的父子情所感动,不少人都在偷偷地抹着眼泪。
但沈星流却觉得有些无聊,坐在屋顶,磕着瓜子。
“哎,你不去吗?”
屋下,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定睛看去竟然是萧紫。
“你不也没去吗?”沈星流反问道。
不料,萧紫瘪了瘪嘴巴,道:“我六哥说我是女娃,不让我去···”
这也难怪了,沈星流点了点头,“你想看吗?”
说罢,也不等她是否同意,大手一张,将她摄上屋顶。
“哇啊~~~”
萧紫眼前花了花,紧接着身子一轻,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屋顶了,但是那个混蛋,也没想着扶自己一把。
“混蛋,这么高会摔死人的!”
鸿胪寺距离朱雀街还有两条街道,但对于沈星流来说,就近在眼前。
“会摔死吗?”
沈星流挑了挑眉,“不一定啊,最多折条腿···”
萧紫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旋即张牙舞爪了起来,“就算腿折了,本宫也要拉你垫背。”
“哎、别闹,别闹,再闹给你扔下去啊!”沈星流只好举手投降,“最多给你一把瓜子,怎么样?”
这招果然有用,但萧紫竖起两根手指,一手拍了拍受惊未定的小心脏,“两把!”
一炷香后,两人并排坐在屋顶,眺望远处。
“哎,距离这么远,你看得清楚吗?”沈星流好奇地问道。
“哼,要你管?”
萧紫虽只能看到点人影,但她也很开心了。
......
朱雀街上。
瑀皇扶起太子后,紧接着,太子汇报了这半个月来的政务。
尤其是重点突出了对北柔使团的商议过程。
城中民众间,不乏有热血之辈,也有不少江湖游侠,听完后,只觉得义愤填膺,可陛下还未说什么,只好暂隐不发。
“如此,慕容大人便宣布结果吧!”瑀皇环视四周,其结果已经提前知会萧让了,他也无异议。
旋即,慕容谦领命,从袖中掏出英雄帖,高声道:
“今我瑀国与柔国定下盟约,以华山为注,广邀天下二十五岁以下的剑客,于庆德十年七月初十日,立秋之节于相聚华山,举办‘华山论剑’!”
“胜者将或封称号,曰为‘剑首’,并将华山赐其作为剑场!”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英雄帖,还有一则暗帖早早地就散了出去。
暗帖用词粗暴,让人大呼过瘾,且丝毫没有些许的留情,可惜的是,却不知此作者是谁。
估计此帖,已经躺在各门各派的案头上了。
毫无疑问的是,此番南北两个江湖,也将因为此次论剑,而再度热闹起来。
朱雀大街的民众,似乎还沉浸在这样大的豪赌中,未曾醒来。
“朕相信你们,定会博个好彩头,成为那剑道魁首!”
紧接着,瑀皇高声问道:“你们有没有信心?”
这一问,实则是在问,隐藏在城中的诸多高手。
“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随着,一道道高声的回应,从瑀都的各个角落里传来,城内民众的信念化作一条长龙,直冲云霄。
“这也太夸张了吧,”沈星流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什么夸张?你都看到了什么?”
这番场景,萧紫自然是看不到的,但却使得萧让全身一抖,他虽无法亲眼见到,但也能隐隐感到全身一凉。
瑀皇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萧让,问道:“你以为如何?”
“外臣认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萧让把心一横,当即回嘴道。
就在百官刚想要驳斥时,瑀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
“倒有些骨气,再有几日就过年了,贵使不如留下,年后再走如何?”
萧让微微颔首道:“瑀皇有命,外臣遵从就是。”
“哈哈,好好好!”
随后,瑀皇牵着太子登上车驾,一起往皇宫去了。
待得车驾行过后,侯公公扯着嗓子,宣读旨意道:
“陛下有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