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列福尼亚州。
自从收到了BOSS的召回命令,小笠原花就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不顾时差连夜爬起来收拾行李,然后被吵醒了美容觉的贝尔摩德按回了床上,第二天直接买了最早的那班飞机拖着行李飞奔去了机场。
“就这么着急去见那个男人吗?”电话里贝尔摩德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走得这么毫无留恋,可真是令人难过。”
小笠原花眨了眨眼,把票递给检票员:“可贝尔摩德你昨天知道了之后明明很高兴,梦里还在嘟哝终于可以让我回去祸害大哥了。”
“……忘了我教给你的了吗,无论什么话都说出口可是非常不可爱的行为哦。”
小笠原花身体一震,宛如正在听课的好学生一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偏头夹着手机,掏出随身小本本找到这一条画了个大红圈,又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才把记得满满当当的‘教学笔记’视若珍宝地塞进了怀里。
贝尔摩德给她订的毫无疑问是头等舱,小笠原花不会说英语,金发碧眼的美女空姐在耳边一阵叽里呱啦,她就回给对方一个甜甜的微笑。
美女空姐话音一顿,表情变得更加柔和,离开了一会儿后,给她端上了甜甜的橙汁和小甜点。
小笠原花立刻坐直,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顺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贝尔摩德的提议果然有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要笑就好了!
不枉费她当时被捏着脸摆弄了大半天才让肌肉记住了这个‘必杀笑容’,回去之后一定要第一个给大哥看!
……哦,对了,大哥有了新搭档了。
想到某个将自己丢到国外两年不闻不问的银发身影,小笠原花的表情又垮了下来,闷闷不乐地咬着饼干,盘子里甜食消失的速度却分毫不减。
她求朗姆老大帮她拍了那个叫伏特加的照片——又矮又壮,一看就没她聪明能干,大哥之前总是骂她脑子不好,结果自己的脑子也出毛病了吗?
不过就像贝尔摩德说的,她格拉帕也不是什么被丢了还自己往上贴的呃、廉价女人!
听说最近组织多了几个新的代号成员,她一定能选一瓶比大哥好上一百倍的酒成为她的新搭档!
小笠原花愤怒地咬碎了饼干,掉了一衣领的渣。
美女空姐挂着完美的笑容温柔地帮她一点点擦干净,最后站起身前实在没忍住,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
【没有危险性。】
如此判定后,灰发女孩乖乖地仰着脸一动不动。分辨不出年龄的亚裔面孔和精致的五官让她看上去像是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机舱内部的光线倒映在她浅色的瞳孔中,纯净剔透得宛如一块水晶。
美女空姐捧着微微发红的面颊退后几步,轻手轻脚地帮她拉上了帘子,随即传来她和同事小声的尖叫。
这趟从洛杉矶飞往东京的飞机航行时间约为十二个小时,起飞后不久机舱内部的感应灯就全部熄灭,小笠原花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过于敏锐的听力甚至能让她听见经济舱乘客的呼噜声。
——还有一两道几不可闻的金属结构碰撞的声音。
小笠原花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抬手按响呼叫铃,给自己加了一份慕斯蛋糕。
然而还没等送餐的空姐退出去,就有几名不速之客掀开了头等舱的布帘,端着枪对满座震惊害怕的乘客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都给我坐好了不许动!”
后方的商务舱也渐渐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又随着一声枪响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眼中都写着惊恐,在枪口的转动下抱紧身体,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动生怕激怒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
一场普通又平淡的飞行就此终结。
头等舱的乘客不多,劫匪分出一人留在原地看守,一人去驾驶室接应早就扮作机组人员混进来的同伙。
小笠原花听见他们命令机长和塔台联系索要赎金,同时用广播告诉飞机上的所有人,如果赎金没有按时打到规定的账户上就每隔二十分钟杀一名乘客。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立马吓得死死嘴巴。
小笠原花默默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过于镇定的模样在乘客中极为显眼。
“喂,你!”
挟持着金发空姐的男人将枪口对准小笠原花晃了晃,脸上十足的恶意表明他就是故意选择了在场唯一一名身形纤细的亚裔女性,他把麻袋扔到灰发女孩的面前命令道:“去把所有人的手机和值钱的东西扔进袋子里。”
他说的是英语,小笠原花一个字都没听懂。
而且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贝尔摩德,在抵达日本之前,没有收到移交指挥权指令的她就只需要听从BOSS的命令。
【在没有接收到命令,且没有遭受到具有威胁性的攻击时,保持待机状态。】
小笠原花表情放空,无视了耳边的狗叫。
见她不动,男人脸上瞬间燃起怒火。
他一挥手将金发空姐甩到地上命令她去收缴手机和财物,同时狞笑着将小笠原花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扼住下颌逼迫她半仰起头,坚硬的枪口抵住了太阳穴,扯着人一路往机舱中部走。
小笠原花用余光瞥了眼男人的手腕,确定自己能在他扣下扳机前的一瞬间前将其扭碎后,安静地垂下眼帘。
隔着一道帘子,商务舱此刻也是一片混乱。
诸伏景光故作害怕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掩藏在兜帽的阴影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机舱里的四名劫匪。
——受过专业训练,持枪,身上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武器,目前看来只为图财。
这次组织派他追杀一名卷款潜逃的叛徒,结果一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