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还是安室透开车载着小笠原花去的基地。
小笠原花全程紧张兮兮地攥着安全带, 时不时偷眼看向握着方向盘的安室透,等到双脚重新踩上地面才松了口气。
安室透倚着车门似笑非笑:“我的车技就这么让你担心吗?”
完蛋,死亡问题!
小笠原花浑身一激灵, 赶紧挤出一个充满讨好的笑容:“没有啦, 我是在担心波本老师的心情啦, 因为你吃早饭的时候好像突然很不高兴的样子……”
安室透双眼微眯:“哦?所以格拉帕是在担心我拿你撒气吗?”
“当、当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关心啦关心!”小笠原花说完,在安室透沉默的盯视下还是心虚地加上一句:“好吧, 但只有一点点,因为波本老师生气的样子很可怕嘛……”
安室透不怒反笑,用两只拳头顶住她的头钻了钻, 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道:“格拉帕,你倒是说说我什么胡乱迁怒过你?”
小笠原花哇哇大叫:“就是现在啊现在!!”
“波本, 不要欺负我的honey哦。”
贝尔摩德从摩托车上翻身下来, 头盔夹在臂弯, 单手整理了下被弄乱的头发。她像是路遇小狗被□□的现场,对着深陷安室透魔爪的小笠原花伸出手想要顺手呼噜一下那头乱毛。
然而就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快要触碰到灰色发丝时,小笠原花的脑袋忽然一晃, 躲开了她的手。
贝尔摩德唇边的微笑一顿。
平常总是一见就立刻扑进她的怀里, 偷偷摸摸抓住一缕金发在指尖摆弄的小笠原花,在下意识地躲过她亲昵的摸头后,眼神复杂地对着贝尔摩德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逃避似地藏到了安室透的身后。
反而是安室透脸上的笑容异常地真实,同时他也没有让出位置让小笠原花和贝尔摩德面对面的意思,而是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抱歉我家孩子失礼了’。
贝尔摩德:“……”
小笠原花在某方面的心智跟小孩子差不多, 喜厌分明, 喜欢的恨不得随时随刻贴贴, 不喜欢的就会把所有付出的热情尽数收回。
就比如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见到算计自己,想让她亲手杀死雪莉的人,而且贝尔摩德明明知道她和雪莉是很好的朋友!
小笠原花赌气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安室透的衣服里,听着他和贝尔摩德寒暄了几句,忽然猛地抬起头大叫一声:“我先进去跟BOSS汇报了,等会儿见!”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拔腿就跑,一溜烟地冲进了基地大门。
——留下她的前前前搭档和现搭档在停车场面对面。
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笑一声:“看来我是被讨厌了啊。”
安室透耸了耸肩:“就算是格拉帕,应该也不会喜欢被信任的人怀疑试探吧。”
“别装蒜了波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没在其中推波助澜?”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波本后来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她曾在铃木列车上扮成赤井秀一去试探格拉帕的事,还曾为此质问过贝尔摩德,于是她在安室透刚才那句不动声色的引导下,很自然地认为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格拉帕,这才让格拉帕疏远了她。
而并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在那条引格拉帕去货物车厢杀死雪莉的邮件上。
安室透笑而不语,在贝尔摩德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
她叹了口气,倒也没怎么生气。
“没想到你还挺重视那孩子的,看起来倒是充分赢得了她的信任。”贝尔摩德调侃道:“琴酒被忘了个干净,我也被讨厌了,恭喜你,荣登格拉帕喜爱榜单第一名,按照之前的发展,她应该也到了吵着要你作男朋友的时间了吧。”
安室透眼中飞速闪过一道不悦,随机语气轻浮地附和道。
“我可不敢当第一位,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趁手的工具,要是现在被那位先生收回,之前的付出可就都打水漂了。”
贝尔摩德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凑到嘴边,闻言意外又不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不愧是波本,连这一点都查到了。”
格拉帕作为组织的刀,可以有无数个使用者,但真正的主人永远只能有一个。
这件事在组织里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当初苏格兰的暴露也有几分格拉帕与他过分亲密的原因,进而招来了BOSS的怀疑,动用了在公安潜伏多年的钉子才找出了他的破绽。
没想到波本自己查出了这一点,这个男人果然滴水不露。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肯定他会好好‘使用’格拉帕,所以才会在格拉帕忧愁是否要选择他的时候推了一把。
贝尔摩德的红唇边缓缓飘散出一片糜烂的白雾。
“琴酒最近在暗中调查你。”她突然道:“虽然我觉得你不可能是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