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在火中跳跃,常年微笑着的眉眼沉下去之时,气势惊人,像是于火中诞生的神明,为人间带来火种。
杏寿郎牢牢盯住被火焰笼罩着的恶鬼的位置,心下一紧。
这一刀,没有落在对方身上?!
等到火光散去,他更是瞪大了双眼,因为原地,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
杏寿郎惊愕地环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他的身影。
“让我瞧瞧,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类藏在这儿,可悲的无名小卒啊,就用你的鲜血,让炼狱更痛苦一些吧。”
下弦之贰——佩狼,用枪指着见月的脑袋,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市内各处爆炸的火光,冷漠又疯狂。
杏寿郎沉默了……甚至想为对方点根蜡。
走好吧,恶鬼,下辈子记得挑选人质时,要睁大眼睛。
见月也没有想到,她刚赶到现场,就已经被强制召唤,加入了他们的对峙中。
赶来的路上,由于各地没有规律的爆炸太过频繁,见月就让兔兔先去排除炸弹了,她则是一路飞驰,生怕杏寿郎对上热武器会吃亏。
赶是赶上了,就是现在的情景,有点诡异。
见月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只打算站到一边,等到杏寿郎和那只恶鬼完成战斗。
没成想,那只鬼,倒是先来惹她了。
对方站的位置离她极近,似乎是非常笃定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做出防备的姿态,只是单手拿枪直指见月,猖狂地对着杏寿郎大放厥词。
若是她想的话,能够在瞬息之间砍断这只恶鬼的脖子。
但是吧……见月沉默了一会儿,这年头十二鬼月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只,还是别抢杏寿郎人头了。
于是,她秀眉微蹙,明亮的双眼已经笼上了一层水雾,像是吓坏了似的,洋装覆盖下的娇躯止不住地颤抖。
“呜——不……不要杀我。”
小兽般细碎的呜咽,少女甜美的嗓音因这颤栗而倍显可怜,无辜湿润的眸子像是林间小鹿般,因被冷硬的□□瞄准而惊慌不安。
佩狼嘴角勾起了一抹恶劣的笑来。
瞧瞧,多么标志的一个小美人儿,无助弱小,死到临头了还只会抓着那柄除了漂亮外一无是处的小洋伞瑟瑟发抖。
倏然,他嘴角又猛的沉了下去。
这幅绝望等死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当初的他啊。
炼狱!
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尽管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那个男人,拿着酒壶不停用日轮刀砍他的画面,可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里浮现的啊。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初的痛苦,恶鬼“啊——”的大喊一声,举起枪,塞进了自己的嘴巴,想要再给自己来一枪。
趁此机会,杏寿郎眼神一变,瞬息间来到了见月身边,将她抱起,准备带着她远离战场。
虽然心里清楚以见月的实力,此时这幅惊惧的样子,恐怕只是做戏给那恶鬼看。
可他还是忍不住,顺着对方的心意,上前救了她。
可能是因为她的演技实在是太过出神入化了吧……
杏寿郎低头看了看见月,即使已经不在那只鬼的视野里,可她依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柔弱可怜小白花”的角色。
明明是同一张脸,只是换了个表情,竟然让杏寿郎恍惚间真的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鬼杀队实力强横的月柱,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少女眉目如画,娇小的身子完美地契合进他的怀抱,来自她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二人接触的地方传来。
她还在小声啜泣着,脸颊甚至因为哭泣略略泛红,似乎是感受到了杏寿郎的目光,她双眸微闪,胆怯又大胆的拿眼神去触碰他的视线,才鼓起勇气,软糯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炼狱大人。”
杏寿郎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磕磕绊绊地回应了她,
“你……你别这样,见月。”
法外狂徒——竹之内见月表示,不可能的,演戏是一辈子的事情,月式表演法则,show time !
于是,她变本加厉,更加贴近杏寿郎的身体,牢牢环住对方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誓要将小白花人设贯彻到底。
两人贴的更近,杏寿郎的脸已经红的要彻底爆炸了,见月还在暗自好奇。
杏寿郎的体温好高啊,远超常人一大截呢,炎之呼吸的剑士体温都那么高吗?
兔兔和义勇都是水之呼吸的剑士,似乎确实体温要比常人低一点呢,真是奇怪。
佩狼被自己打爆的脑袋又一次复原了,看着抱着见月跑远的杏寿郎,他冷哼一声,体内忽然冒出无数枪支,冲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就是一顿火力压制。
万幸他们已经跑开了有一段距离,一部分枪支的射程不够,另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