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麻生三墓歪了歪头,“明明之前从来没有好奇过。松田先生的行为模式让我有些费解。”
“有好奇过,但是因为你一直没有要说的意图,所以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但是和你有关,所以我想知道。”松田阵平回答得斩钉截铁,“想多了解一些。你总是一副随时都会丢下我们跑走的样子,作为朋友,我和萩其实也很没安全感啊。”
麻生三墓从来没有将这个词和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联系起来过,但是松田阵平说起这话时非常自然,带着极高的说服力。
“可是在没有人的废弃教学楼旁边说这些很奇怪。”
“说。”松田阵平不为所动。
“……”麻生三墓叹了口气。“其实告诉松田先生也没关系,关于‘麻生三墓’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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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虽然经济一直在迅速地发展着,但其实还有许多避世的小村庄,保留着原始又落后的面貌。我出身的地方就是一个类似于横沟正史所描绘的‘八墓村’一样的村落,村民观念守旧,留存着许多从战争时代遗留下来的传统。因为粮食短缺而举行祭奠、想由此祈求上天垂怜,将遗传病当做来自恶魔的诅咒,将火灾当做神明的惩罚,将诞生下的双胞胎当做是馈赠,等等这些。”
“养的牛如果死去了一只就要杀死第二只、建立了一所小学就要建立第二所、学校里的一位老师离职就要赶走另一位……所有的一切都要以‘二’为单位,因为村中寺庙里的法师说,在这个村落中,‘二’这个数字是平衡,如果不小心翼翼地维持住这个平衡,将会有可怕的事发生,就像《八墓村》中的一样。或许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大家对于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某一个下雨天,村里年岁最为久远两颗双生树被雷劈中。准确地说是其中一棵树被雷劈中。粗壮的树干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缝,像是咧开的一张嘴一样,里面燃烧着猩红的火光。松田先生见过被雷劈中的树吗?”
风又一次吹了起来,但或许是风速的原因,这次传来的是“沙沙”的声音,可是学校旁边都是荒地,根本没有树木。
“树芯会燃烧,因为是在树干的中心,所以连雨水也浇不灭,直到树干支撑不住树的重量轰然倒地。在这样的预兆下,麻生家的夫人产下了麻生家期待已久的孩子。”
“二是平衡,三是因为有恶魔降临在了其中。麻生家生下的是罪恶的、被诅咒的三胞胎。接产的婆婆受到了惊吓,尖叫着跑了出去。她在路过双生树的旁边时,同样被雷劈中,成为了‘诅咒’中第一个死去的人。”
“因为接产婆婆边跑边喊着麻生家的三胞胎的事,所以想要隐瞒也来不及了。村里的人惶惶不安地让麻生家做出选择——将那个恶魔的附身物淹死,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诅咒。”
“麻生家自然不会愿意,所以源源不断地有村民去世。在接产婆婆之后是一位在上小学的孩子。他的妈妈将他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骑着车回家的路上,妈妈突然觉得背后湿漉漉的,转头一看,坐在后座上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没有头的尸体,被割断的脖子正汩汩喷出血液——是一位村民在运着作物回家时,放在拉车后端的锄头正巧将那孩子的头给砍落了下来,丝毫没有伤及孩子的妈妈。”
“再之后是村里一位将牛卖到城里去的牛贩子。明明是经验丰富的牛贩子,在杀牛时竟然割伤了自己的手腕,因为没有人发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牛圈旁边。血浸湿了一大片的土地,而那些食草的牛却在啃食着他的尸体。”
“像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每个人都是意外死亡,意外中却透露着诡异,诡异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幕后操纵着。”
“麻生家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却因此而遭受着来自村民的巨大的压力。麻生家的当家人终于发了疯,在一个晚上,带着猎丨枪扫荡着村子,把所有能看见的成双结对的东西全都毁掉。他摔碎了家门口的看门兽、放火烧了相邻而建的小学校、用猎丨枪杀死了出来阻止他的村长夫妻、把隔壁家还躺在床上吃手指的双胞胎婴儿丢进了河里。他发狂一样地在村里席卷着腥风血雨,最后失足从桥上摔下,这才没有使得村落在当晚被覆灭。”
“失去了当家人的庇佑,村民闯入了麻生家,从麻生家夫人的手里抢走了她的三个孩子。”
“万一杀死的那个孩子不是被恶魔附身的怎么办?万一将三个都杀死又不满足平衡了怎么办?出于这些考量,小学校的一位老师提出建议——既然如此那就杀掉两个吧,既是平衡,又有三分之二的概率可以消灭掉恶魔。”
“在随意地做出了选择之后,他们将两个孩子也一起丢进了河里。那条河,当晚一定容纳了不少的尸骨。就像被和所淹没掉的那些人一样,‘诅咒’跟随着两个孩子一起销声匿迹,村子里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地重新归于平静。”
麻生三墓看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