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思静说完前因后果,孟厢摸着下巴皱紧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陷入了沉思。
那天她离开学校回家后,合唱团大部分人就按照原计划去了葛老师准备的庆功晚会,据说当天晚上成了好几对情侣。
虽然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但是大多数人对待感情还是含蓄内敛的,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估计很大的可能是由于酒精壮胆。
但这些女孩子不这么觉得,她们认为是孟厢的“变美手艺”起了作用,所以今天才会一窝蜂都跑来找她。
误打误撞,阴差阳错,成就了她。
现在在女生圈子里,“孟厢”两个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但凡心里装了人的,都要找她来试试,看能不能靠此成就一段美好佳缘。
“感情我成媒婆了。”
孟厢低声笑了笑,不管是媒婆还是红娘,反正只要最后能让她赚到钱就行,想到这儿,她连忙拿出笔定下了一个价格表,里面清清楚楚写明白了找她设计一次发型多少钱,改良一件裙子多少钱,改裤子多少钱……
明码标价,既不便宜,也不昂贵,价格适中,是属于他们身为学生刚好能承担得起的价格。
“大家都是同学,收钱是不是不太好?这不是资本做派吗?再说了,真的会有人来找你吗?”
有一个室友从孟厢身后伸出一只手,抢过价格牌,看着上面的娟秀小字,不敢置信这都能成为一门“生意”,语气阴阳怪气地开口啧啧两声。
“我可不是圣母,你以为把这些事情干好,很轻松啊?而且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资本资本的挂在嘴边,是不是对上头的政策决定有什么不满啊?”面对这指手画脚的话,孟厢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抢回了自己的价格牌。
都是同学怎么了?谁也不欠谁,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收点儿辛苦费不过分吧?至于有没有人来,那就等着瞧呗。
会来的,她把对方当成座上宾,不会来的,也互相尊重。
期末考试即将来临,她抽空搞这些东西,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要不是叶浦舟答应给她补习高数,又秉承着对帅哥能力的信任,她也不会提前开始这项本来打算下学期开始的“生意”。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室友金安娜气得眼睛都红了,看了看孟厢,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室友,最后一跺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转身趴到自己的桌子上便哭了起来。
见状,有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生赶忙跑过去安慰她。
两个人凑到一起小声说着话,后者还时不时抬起头,满脸不赞同地看一眼孟厢,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责备她为什么还不来道歉。
孟厢撇了撇嘴,这就哭了?她也没说啥啊。
说实话,孟厢对原主的这三个室友都很无语,一个缺根筋,一个绿茶味十足,一个自以为是大姐大,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偏偏还要跟她们再相处一年多,真是造孽啊。
“阿厢,别理她们,关她们屁事,我就觉得你这挺好的,你又不是冤大头,免费帮人干活。”黄思静走过来,拍了拍孟厢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嗯。”孟厢点了点头,然后就听黄思静道:“你放心,我会帮你宣传宣传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一边说着,孟厢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从家里带过来的吃食分给黄思静,当然战术性地忘了另外那两个人,这又让金安娜哭得更大声了些。
孟厢开始收费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一部分人打了退堂鼓,没再来找她,然而一部分人第二天却依旧来找,首当其冲的就是昨天那个说要请她吃巧克力的妹子。
她是同专业的大二学妹,南方深市人,据说有个在港城做大生意的舅舅,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小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一头长发烫成大波浪卷,嘴上涂着鲜艳的口红,穿一袭蓝白格子长裙,腋下夹了一盒写满英文包装的巧克力,整个人意气风发地站在孟厢面前,颇有一种“暴发户”独有的气质。
但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这样一打扮,活生生老了十岁。
“你这上面的,我都买一遍。”大小姐瞥了一眼价格表,大手一挥,豪气无比,差点儿让她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
“时学妹,你确定?”
或许是觉得孟厢在怀疑她的实力,时甜废话不多说,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大团圆,差点儿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于是当机立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线工具放在桌面上。
然后打量了一番时甜带过来的那条裙子,试探性问道:“时学妹,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风格?还是说任我发挥?”
“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好看就行。”时甜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那条看起来就很贵的裙子最后会被孟厢折腾成什么样子,她的目光反而更多的是落在孟厢的脸上。
过了良久,时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雪花膏?”
正在裁剪裙子的孟厢闻言动作一顿,手抚上自己的脸,瞬间明白过来对方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无疑就是她的皮肤为什么会这么好,但是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了。
这样的肌肤状态,前世年龄上去后的她用了大量金钱和时间去做医美,也达不到。
年轻就是最好的护肤品。
“我用的都在桌子上摆着呢。”那是一盒京市市面上最常见的擦脸霜,甚至都不是什么大牌子。
见状,时甜没再开口问别的,把巧克力和裙子留下后,就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孟厢给叫住了,后者起身摸了摸时甜的头发,柔笑道:“我建议学妹你先去把头发拉直,明天你过来拿裙子的时候,我再帮您设计个发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