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于是列车员又转而问向孟厢和叶浦舟:“是这样吗?”
“不是。”
孟厢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车票递给列车员,并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逻辑顺畅,有理有据,极具说服力。
而杨兰香和陈建升的行李还放在座位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他要对我耍流氓,我朋友才出手救我的,要不然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到这儿,孟厢的眼眶止不住发红,又害怕又气愤。
“你胡说,我儿子是在南边做生意的,钱大把大把的赚,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用得着对你耍流氓?”杨兰香呸了一口,死不承认。
陈建升自己则在一旁装死,任由杨兰香在前面“冲锋陷阵”。
“呵呵,要不要给你点个蜡烛啊?这么能吹。”孟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又看向列车员,“他们都目睹了全过程,找几个问问就知道真相了……”
“好了好了,我们自认倒霉,位子让给你们坐行了吧?妈,咱们走。”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建升突然开口打断了孟厢的话,话里话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才不得已妥协。
他抓住杨兰香的胳膊,两人搀扶着站起身来,准备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走人。
可是手才刚刚碰上自己的背包,就被一只皮鞋给踩住了手背,当即疼得他龇牙咧嘴,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只能在原地喊痛。
“先是霸占他人座位,耍流氓,猥亵妇女,现在又是诽谤,这几件事情都违反了国家相关法规,我相信你们会做出妥当的处理。”叶浦舟看都没看一眼陈建升,眼睛一直落在列车员身上。
“这是当然。”
列车员不是蠢人,通过几人的反应,哪儿还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清了清嗓子,对杨兰香和陈建升伸出手,“我现在要对你们的车票和证件进行检查,请配合我的工作。”
杨兰香面对列车员倒是不敢放肆,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还是老实在兜里翻找了起来,只是找了半天,她一拍大腿:“车票弄丢了,找不到了。”
“我车票在我妈那儿,她弄丢了,我也没办法。”陈建升紧跟着说了一句,手还被叶浦舟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列车员跟车那么多次,各色各样的人都遇见过,此刻猜到他们的意图,不免脸色难看,声音都提高了半分,重复了一句:“两位同志,请配合我的工作,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和证件。”
“我都说了,车票丢了。”杨兰香比列车员的音量都高,插着腰蛮不讲理地大喊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你当然帮他们。”
“车票上车前检查过一遍,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弄丢了。”
“啥人啊,吵死了,能不能把他们赶下火车?我还想睡觉呢。”
“这死婆娘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档子事儿。”
事情耽误越久,其他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们渐渐烦躁不耐起来,纷纷发出不满的控诉声。
“关你们屁事,再说,老娘撕烂你的嘴。”杨兰香抓住最近的一个小姑娘的胳膊,用黑黑的指甲掐了好几下,“让你说,让你说。”
嘴巴都没张过的小姑娘当场就被吓哭了,捂着手臂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卧槽,你敢动我闺女。”谁知道那姑娘的爹不是个吃素的,上来就给了杨兰香几个耳光,后者被打,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就上前跟他扭打成一团。
“哎,不能动手,停下。”列车员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当即跑去其他车厢喊了自己的同事过来,将几人都给控制住。
孟厢这时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个小细节,开口提醒道:“同志,她的车票应该在口袋里。”
闻言,列车员还果真在杨兰香的衣服口袋里搜到了两张火车票,只不过这是两张站票,不光如此,列车员还怀疑这是两张假票,但是得经过系统的验证,才能得到结果。
他们又询问了其他乘客,在得到统一的事情经过后,便将那两母子给扭送下了车,现在是严打时期,居然还敢顶风作案,送到警察局,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至于打人的叶浦舟和小姑娘父亲,鉴于事出有因,以及是出于一定的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才动的手,列车长在对他们二人进行口头上的批评过后,便放了人。
火车在耽误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成功发车了。
绿皮火车缓缓行驶在铁轨上,车窗外的风景渐行渐远,阳光透过玻璃倾洒而下,落在肩头和发梢,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孟厢用打湿的手帕一下一下轻柔地擦拭掉叶浦舟手指间的血渍,等上面洁白如初后,才松开他,低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看到你给我留的纸条了。”叶浦舟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她脸上移开,闻言老老实实地把前因后果给交代了一遍。
原来昨天下午叶浦舟不在家是因为去医院找他妈帮忙开调理痛经的中药了,也是这个时候孟厢才知道他妈妈是市医院的妇科医生,在这方面经验多,医术好。
但是由于来看诊的人太多了,叶浦舟一直等到她下班,才得到药方去抓药,又送母亲回家,被强制留在家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才回去。
刚进门就看到了孟厢留的纸条和东西,便马不停蹄地打电话托关系问到了今天的火车班次,在得知只有上午一趟,他就立马追了过来,买票后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开始找人。
谁知道才找到她,就看到了那一幕。
“今天的事有被吓到吗?”叶浦舟说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