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措不及防,被她推倒在地,旁边几个仆妇看了,赶忙上前来扶。
也有人动手想把木氏推出去,那人的手还没伸到木氏身上呢,木氏就开始干嚎。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道:“杀人啦,和怀村举人娘子仗势欺人,赶尽杀绝啦,害我家豆腐店开不下去,还想要毒死我家儿子,没天理呀。”
辰溪看不下去了,指挥众人快步上前,大声喝问道:“你是何人?怎敢在我家门前如此撒野?我家相公乃当朝举人,且我是得过圣上嘉赏的,门前岂是你这种无知妇人可以撒泼的地方。
惊蛰,你去把村长请来,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害了你们家儿子?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来,那我便向你去见官。”
听到叫村长,木氏有一刹那的惊慌,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叫嚣道:“你去把村长请来啊,让他也听听看你做的丑事,看最后见官的会是谁。”
惊蛰快步去了,留下木氏还在原地哭闹,辰溪也不管她,径直进了屋内。
她先是问了郑氏:“你还好吗?有没有摔到哪里?”
郑氏摇摇头,说道:“奴婢没事。”只是木氏骤然出手,她反应不及,才会被她一下子推到地上。
看郑氏活动灵敏,不像有事的样子,辰溪才放下心来,转而吩咐其他人道:“去端两把椅子出来,顺便准备些茶点,一会我和村长就坐在门口,让大家都听听木氏有什么冤屈,别到时候让人家说我们在自己家里欺负人,也省得让那些脏东西进了家门,污了我宋家的地。”
木氏听到沤得要死,却不能发作对骂,人家可没有指名道姓,他总不好上赶着自己找骂,纸的一边拍着地,一边指桑骂槐。
一会儿骂贼老天不开眼,让贱人发了财;一会儿又又说苍天有眼,贱人合该家破人亡,早早守寡。
木氏颠三倒四的骂个不停,听得谷雨等人心头火起。
辰溪冷眼看着,说道:“你若是嘴里再像现在这样不干不净,那我便只能把你绑了起来,等村长来了之后再给你松绑。”
说着她向长工牛大山使了个眼色,他马上进屋里找了一条粗的麻绳出来。
最近辰溪老是往返津州府,宋南山都成了她的专职司机,辰溪便干脆把牛大山调过来做了门房,连契约都改了,不再是长工的契约,而是正式卖身到宋家了。
木氏看着牛大山手中的绳索,吓得立马闭了嘴,她要是给牛大山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摸了绑了,她以后还怎能在村子待下去?怕是她家男人就第一个不放过她。
耳边终于清静,辰溪惬意地喝了口茶,静静等待村长到来。
没多久,惊蛰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不只有何年月,还有从酱料作坊赶回来的廖伯娘。
廖伯娘快步走到辰溪身边,问道:“发生什么事?”
辰溪指了指地上的木氏,说道:“问她,我刚回来就见她在我门前发疯,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何年月走得比较慢,现在也到了辰溪面前,他皱眉看着木氏说道:“快点起来,木氏你都快要当奶奶的人了,还坐在别人家门前撒泼打滚,你好意思吗你?”
木氏不敢反驳,见何年月发话,干嘛灰溜溜的从地上起来。
他一边拍着裤腿上的灰尘,一边跟何年月说道:“村长,不是我要撒泼,而是辰溪实在害人不浅,她今天毒害了我的儿子,赶明儿她就敢毒了我们整个和怀村人。”
何年月听她说得颠三倒四的,忍不住喝道:“你好好说,辰溪怎么就害了你儿子了?你可有证据?”
“说就说,辰溪这小贱人在村里面种毒物,今天想要害死我们全村人,我就不信村长你还敢袒护他。”木氏愤愤地说道。
这话说的不得体,何年月狠狠瞪了木氏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袒护辰溪的话了?明明他连事情的起末还不知道呢,木氏倒是先给他下结论了。
他没好气的提醒木氏道:“把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木氏赶忙说道:“她种的那什么山有毒,今日我小儿子拿了一些回家,他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碰到了那些粘液,这粘液可毒的很,手上很快就痒了起来,他还抓了脸,结果越抓越痒,现在脸都给他抓花了,一条条的血痕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以后还不知道娶不娶得到婆娘呢。”
她越说越伤心,想起看到儿子满脸血的样子,那种后怕让她泣不成声。
和年月也听过最近的传闻,都说辰溪种了毒物,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想来辰溪不是这样的蠢人,加上村里也没有谁说中了毒,便没有过问。
现在既然已经有人中毒,那何年月便不能不理了,他问辰溪:“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种毒物?”
辰溪没理年月的问话,反而问木氏道:“你小儿子是怎么得到淮山的?种淮山的地,我特地叫人加装了一排篱笆,为的就是怕有的人不知道,误碰了淮山。
你又说你小儿子是偶然得到的,那基本不可能,难道是你小儿子偷的?”
“什么偷的?小孩子懂什么?村里人的东西,谁家地里菜不够了,去别人家折一把,不也是很平常的事吗?就你家淮山金贵?还特地围了篱笆,以为谁稀罕呢。
你在村里种这等毒物,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把村里人都给害了。
村长,我儿子的脸都给这贱女人给害了,求你给我做主啊,求你把这个恶毒的贱女人赶出村去。”
村长道:“你儿子呢?带过来看看。”
木氏是一个人过来闹的,他儿子把脸抓花后,哇哇大哭,一直说痒,流血了都还要再抓。
她男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