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笑一阵,辰溪不同于柔弱外表的爽朗大气,让崔氏三姐妹好感大增,同样的,崔瑾之的端庄沉稳和崔静阑崔静妍两个小姑娘的娇悍可爱,也让辰溪十分欣赏。
辰溪亲自带了几人参观临风楼各处,最后还品尝了些三楼的茶点。
“辰姐姐,你这里的点心真好吃,而且搭配得还很漂亮,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崔静妍一边吃得两边脸颊鼓鼓囊囊的,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
怎么辰姐姐做的东西,就是特别好吃呢?以前将军夫人给她们家送蛋糕时,她们当时就已经觉得惊艳,背地里还要求自家厨娘复刻,可是不管怎么做,就是做不出这样的口味。
又松软又喷想,让人咬一口,便陷入这种甜蜜温暖的味道里面。
本来她以为那些蛋糕已经是天下少有的美味了,直到今天在临风楼看到各式各样的蛋糕,又再一次被震撼了。
这是自然的,辰溪以前基本只做最方便的玛格丽特小蛋糕,可既然要开店,单一的品种肯定不行,所以她又陆续开发了好几个品种,从之前试吃的反馈来看,奶油蛋糕是最受欢迎的。
也不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制糖工业落后,基本不管男女老少,都挺喜欢这种新式甜食的,便是平日里不缺甜食的富贵人家,也不例外。
像苏氏就曾经爆料过,看着正直严肃的徐继启,居然可以一个人吃掉一个八寸的蛋糕,还一点都不会觉得腻,还有景祺泽也是,和她熟了以后,就时不时过来蹭点饼干蛋糕之类的。
加上这里的厨娘,都是景祺泽不知从哪里买来的厨艺高手,在辰溪培训了几个月后,做出来的蛋糕已经超过辰溪的手艺了,现在修哥儿的嘴巴都被养刁了,听到是他娘烤的面包,有时候还不乐意吃。
不只是厨娘,这里的大部分员工,都是景祺泽找来的,辰溪是真的很好奇,景祺泽到底是去哪里找到这么多合她心意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一次庆幸与景祺泽合伙,要不是有他,临风楼定然不能这么快开张。
崔静阑说:“我觉得这个沙…沙发?名字虽然古怪,不过坐着却很舒服,我很喜欢。”
崔瑾之也道:“软软的,比家里的床都舒服了,只可惜太舒服了,只能放在闺阁里,做个软榻倒是不错。”
像她们这样的人家,对女子的规矩特别多,沙发这种容易坐着坐着,就容易没个正形的家具,她们还真的只能在自己卧室里用一下。
辰溪在这里摆上沙发,也是因着想让进来的客人放松自己,这样才可以更好的享受spa等私密的服务。
崔瑾之问道:“不知辰小娘子,这个沙发是在何处买的?如果可以,我也想买一张给我外祖母,她常年礼佛,有时候坐在蒲团上面,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常常腰酸背痛。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请他们帮我改良一下,做成大点的蒲团形式,也许外祖母念经时会好受一点。”
辰溪笑道:“崔大姑娘孝心可嘉,我是找上京城曹家班的匠人定做的,这沙发面上看着虽普通,里面却有不少铁做的弹簧,所以才能坐得如此舒适。”
这算是委婉提醒崔瑾之,这个沙发虽然看着简单,但造价却不便宜,毕竟大洲对铁的管制还是很严的,能用铁来做弹簧,可见这沙发有多贵。
像她们这种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都是家里给月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做一张,她现在提醒一声,免得到时候她们过去问了,反而尴尬。
崔瑾之先是一愣,然后点头说道:“谢辰小娘子提醒。”算是领了辰溪的情。
不过她也没说还要不要去买,不过辰溪猜想,即便崔大姑娘买了回去,崔老夫人也不一定会用。
她虽然只见过崔老夫人几次,但也觉察出她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老人,以她礼佛的虔诚程度,若是身体好点,都恨不得能学苦行僧的人,又怎肯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念经呢?
崔瑾之想起最近曹家班的名头突然窜升挺快,以前曹家班虽然也位列上京城三大匠人班子,可是名气却一直是垫底的。
最近他们突然多了一系列动作,又是盘火龙,又是做大棚的,名气已经隐隐有超越前两名的趋势。
可她明明记得前世的时候,曹家班一直是第三的名气,没有变过的,甚至因为一直没有什么创新,后来还渐渐没落了。
是什么让他们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还有辰溪这个人,她越与她交谈,越觉得她见识广博,听说她只是个秀才之女,相公也是举人出身,那她的这份见识与气度又是哪里来的呢?
辰溪……莫不是就是那个变数?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问道:“辰小娘子与曹家班很熟悉?”
辰溪道:“我曾经委托过曹家班做过几样东西,效果都很不错,也是这样与她们相识的。”
崔瑾之问道:“可是地龙与大棚?”
辰溪惊讶于崔瑾之的敏锐聪慧,承认道:“确实是,临风楼的装修也是找曹家班来做的。”
即便辰溪不想承认也没用,崔苑可是知道她是会种蘑菇的。
与其到时候被人拆穿,不如现在大大方方承认来的实在。
崔瑾之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虽然心里有些猜测,但突然间知道,这些变数真的与辰溪有关时,她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惊。
蓦然,她想起刚进临风楼时,似乎在一楼见到过洵美染坊的面料,于是她问道:“小娘子这里,也有洵美染坊的面料买吗?”
辰溪点头道:“是啊,在一楼的成衣店里有售。”
崔瑾之道:“小娘子好手段,现如今,洵美染坊的面料一步难求,我也只是在名友商行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