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景祺泽看完了小册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辰溪在云洲府时,帮一名叫林素娘的女子收尸,可最后埋的人却是“辰溪”,那现在的辰溪是谁,不就不明而喻了吗?
难怪她虽然“生”过孩子,可是体态轻盈,恍若少女,而且面相看起来也比较年轻。
原来她今年才十七岁,而不是十九岁。
辰溪扯过遇难者名单,从里面翻找“林素娘”的信息,不久便被他翻出了两张薄薄的纸。
一张上面记录的是。当初辰溪互换身份时,为了要“林素娘”尸体更合理化,而编造出来的秀才独女被家族欺凌,从而只身去府城投靠亲戚的身世。
另一张则是,云州府衙专管文档的吏员翻找出来的文书,上面十里村的“林素娘”可是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那是一个早早被卖入县令府中做丫鬟的女孩,被县令府放还归家后,又因不满兄嫂安排的亲事,独自离家从而被害的故事。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两种不同的人生,文书里面也有记载知府的推测,应当便是那“林素娘”逃跑以后,编了第一种身世,来欺瞒同行的人。
后来遇到流匪,不幸遇难,为她收尸的“辰溪”不明事情真相,听信了的话罢了。
景祺泽拿着这两张纸,手指又开始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敲击。
知府审案无数,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伎俩欺骗,他只要看过了“林素娘”的户籍文书,辰溪就不可能走得了。
应当是有人为辰溪疏通了这层关系,而当时最有能力这样做的人,有且只有一个----徐继启!
只是他为什么要帮她呢?是单纯觉得他可怜?还是有别的目的?
而辰溪那个铁憨憨,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多好,还在为宋青松认认真真的守着寡,殊不知第一天便已经被人识破。
想到辰溪为一个相关的男人守寡,景祺泽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不对,她不是林素娘!
林素娘幼年为奴,县令府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家贵族,且她离开的时候年龄还小,没道理能学到现在的一身本事。
回到家以后更不可能,虽然资料上没有详细记载,但以她哥嫂给她安排的对象,能把人吓得逃走这一点看来,在家里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
何况林家乃正宗的农门,在如此闭塞的地方,也没地方让她学这些知识去。
她,到底是谁!?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一名侍卫进来报告:“主子,已经查到疤脸男人的踪影。”
景祺泽把手上的资料放好,抬手示意侍卫继续说下去。
侍卫道:“早先他去踩点的那富商家,明日便要启程出发去邻城做买卖,这一批携带的财物也不少。
属下便想着疤脸男应该很快会行动,果不其然,昨天就留意到疤脸男的踪迹了,今日还发现不少行迹可疑的人,混入了富商的保镖队伍里面。
他们应当是疤脸男的同伙,估计到时会来个里应外合,而疤脸男消失的这几天,应该也是去联系这些同伙了。”
景祺泽淡淡的道:“既然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那我们明日也行动吧,也好早点解决他们。”
越早解决才能越早回和怀村,他还有事想要回去亲自问问辰溪呢。
“是。”侍卫躬身应道,转身退下安排去了。
而另一边,辰溪的亲子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她用临风楼的帖子,给不少店里的会员下了邀请帖,还请苏氏帮忙宣传。
这点小事苏氏当然不会拒绝,当即表示一定会给她拉去不少夫人。
宴会当天,基本辰溪下贴的人都来了,这当然不是因为辰溪的影响力有多大,而是苏氏与崔瑾之一起,又给各家夫人联合发了帖子,才把众多夫人吸引来。
她们两家的当家人都是朝中大员,夫人们又怎敢不给面子?
宴席当天,崔瑾之带着两个妹妹一同来了,虽然她们到的时间颇早,可临风楼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宴请方式?点心居然是放在一旁,随人取用的?”崔静妍好奇的四处张望,然后问道。
崔静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像这样还蛮方便的,可以拿着点心到处看看,我看这里放了不少饰品,许多都还挺有趣的。”
崔瑾之也道:“是挺好的,人们在吃东西的时候容易心情放松,像这种一口一个的小点心,还可以一边吃一边聊,拿着走动也容易,还能与更多人打交道,辰溪这些主意真是层出不穷。”
其实辰溪在办宴席之前,也很犹豫要不要做自助餐。
毕竟这里的人,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
自助餐的模式对她们来说可能太过于懒散了,显得不够端庄。
不过辰溪想了一下,如果自助餐只是茶点的形式,真正的宴席还是坐席,人们的接受度应该会高点。
且辰溪在会场里布置了不少饰品,小孩子的用具,以及花卉等物,人们可以边看边交流。
这样自助餐就可以显出他的优越性来,毕竟现代商业晚会很多都是自助形式,就是为了能够加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目前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尽管刚开始的时候人们有些不适应,大部分都是默默坐在一旁,点心也不见怎么取用。
等到有人坐得有些无聊了,站起来四处走动参观,不可避免的也认识了些人,慢慢的气氛开始活络起来。
会场里渐渐处处充满着讨论声。
“辰小娘子心思真的灵慧,你看这小袜子,又柔软又保暖,而且还有弹性,十分跟脚,我得给我几个孩子买些,以后冬天就不怕脚冷了。”
一名妇人拿着一双羊毛袜子说道。
“对对对,这袜子是得买,我觉得这个兔耳朵帽子也挺好看的,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