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的在宽阔的道路上跑着,辰溪揪着一颗心,时不时的掀开窗帘看看路,恨不能立马就回到和怀村
谷雨坐在一旁,牵着辰溪的手,说道:“小娘子别担心,景郎君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辰溪摇摇头,只是抿了抿嘴,并没有说话,现在情况未明,来传话的暗卫只说景祺泽受了重伤,不久就会回到和怀村,他得令先行回来通知辰溪,让她帮忙准备好地方。
不过暗卫来传话的时候,城门都已经关了,他们一行硬是在城门边守了一夜,城门一开,立刻便冲了出来。
辰溪现在就是担心,景祺泽要是已经回到了的话,连个好好休息的地都没有。
毕竟景祺泽在和怀村的房子,实在算不上好,辰溪也不好吩咐家里奴仆去给一个外男打扫房子,只偶尔廖伯娘有时间,会过去收拾一下。
这次景祺泽受伤,势必要住在她家,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了,好在自从她把房子周边的荒地买下之后,村人就极少往这边过来。
现在常往来这边的,大部分都是自家人,要么是她的长工或丫鬟,要么便是廖伯娘两等人都是不会乱传她话的。
一路胡思乱想中,马上很快便回到了和怀村,宋南山也知道辰溪心里着急,那马鞭甩得都快飞了起来,时间自然就短了。
马车刚停稳,宋南山连脚凳都还来不及放,辰溪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进了家门,问门房牛大山:“景郎君回来了吗?”
牛大山都有些懵了,他何曾见过小娘子这样着急忙慌的样子,忙说道:“没,没呢……”
辰溪暗暗松了口气,她没迟到就好,不对,传信的暗卫明明说景祺泽等人已经快到我们洪泽县了,不应该这么久都还没回到,除非……景祺泽受伤极重,不宜颠簸,所以才会拖慢行程。
想到这里,辰溪心中一颤,快步进了家门,边走边吩咐谷雨,:“去准备几间干净的房间,家里全天候准备着热水,把所有的剪刀道具全部用开水煮过消毒,找几匹白纱布出来,也煮滚消毒后晾干,快去!
哦,对了,还有酒精,也要准备好。”
“是。”谷雨领命而去,院子里没一会就忙碌起来。
直到他们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以后,才听到姗姗来迟的敲门声。
辰溪一直等在门房,听到敲门声立马指示牛大山开门,自己也迎了出来。
门一开,便见门外站着个黑衣男子,领了几个人,门外还有一辆马车,辰溪没见景祺泽的身影,应该是在马车里了。
为首的男子单膝朝辰溪跪了下去,其他人也动作划一的跟上。
“暗卫营景胜,护送主子归来!”为首的男子如此说道。
辰溪道:“快进来,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景胜站起身道:“事急从权,属下僭越了,烦请小娘子准备一些干净的纱布、热水,可能还会需要剪刀等物,给主子医治的人马上就到。”
辰溪道:“放心吧,已经准备好了。”
景胜诧异的看了辰溪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升吩咐道:“去把主子抬下来,动作轻点。”
两名暗卫拱手应是,转身小心翼翼地把景祺泽从车厢里抬了下来。
辰溪凑上前看了看,景祺泽躺在担架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可嘴唇却异常的红,辰溪皱眉,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发烧了!”
景胜也忧心忡忡的道:“是啊,路途辛苦,主子两日前就开始发烧了。”
辰溪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发烧,那就意味着,景祺泽的伤口发炎了,没有抗生素,在这种情况下,辰溪不知道景祺泽能不能熬得过去。
辰溪把景祺泽等人安顿在西厢客房,微微的颠簸让他睁开了下眼睛,他往四周转动了下目光,眼里流露出疑惑与迷茫,直到他看到辰溪,才露出个安心的笑容,微微抬起手来,伸向辰溪。
辰溪抓住他的手,她不知道景祺泽现在是清醒着的还是迷糊着的,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认出了自己,可是清醒着的景祺泽紧,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亲昵来。
没等辰溪把疑惑问出口,景祺泽已经抓住她的手睡了过去。
辰溪无奈叹气,她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与景祺泽手牵手,看他睡着了,便想悄悄挣开,不想景祺泽居然抓得挺牢的,第一下居然没挣开。
景胜等人已经识趣的躬身退下,谷雨从旁边搬来一张凳子给辰溪坐下。
辰溪看房内已经没有外人,也就没有执意要挣脱,在谷雨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了。
她昨晚就在城门处等着,一直没怎么睡,看着景祺泽苍白的脸,忍不住困意泛上心头,靠在景祺泽旁边闭起了眼睛。
谷雨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还贴心的为二人把门拉上。
不过辰溪也没有睡着,她靠了没一会,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听声音是治景祺泽的人来了。
辰溪马上站起身来,果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谷雨在门外说道:“小娘子,启恩大师到了,我们可以进来吗?”
辰溪抬头理了理鬓边的头发,一边说道:“请进。”
门推开,露出启恩大师俊朗的脸,这是辰溪第三次与启恩大师打交道,感觉他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辰溪还记得之前在讲佛会听来的,启恩大师已经快五十岁,这等保养功力,便是现代的娱乐圈,很多男明星都比不上。
启恩大师看到屋内的只有辰溪一人时,也愣了一下,尤其他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意味深长的笑了,说道:“贫僧法号启恩,曾与小娘子有过两面之缘。”
他记性一向极好,虽然与辰溪见的不多,但她给自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