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河随即说道:“对了,景胜跟辰溪说你在睡觉,辰溪还交代我,等你睡醒了和你说一声,那曹家班的家主过来了,想与你见一面,让我们今晚都过去吃饭呢。”
景祺泽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该过去了,正好打回来的猎物,可以拿过去加个菜,于是说道:“那走吧。”
刘星河赶忙放下拿在手上装样的书,快步跟上,今天吃饭还是小事,看戏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还得抢占最佳观影位置呢,可不能跟丢了。
看到景祺泽过来,辰溪问道:“景胜说你身体不适,睡觉去了,现在可有感觉好点?”
景祺泽一心在辰溪身上,没留意到景胜借机向他使眼色,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并不怕自己谎言被拆穿,启恩大师慈悲为怀,自打他住进来以后,常有人上门问医求药,随人出诊,且他常出门采药,甚少在家中。
景胜正他们全都是自己人,更加不会出卖他。
只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刘星河。
辰溪也没拆穿他,问道:“哪里来这么多猎物?”
景祺泽道:“是景六他们上山打的,在这里没什么事,再不操练,他们手脚都硬了,便干脆放他们上山耍耍。”
完了。景胜丢给了景祺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当然。这个眼神景祺泽也没有接收到,还在乐呵呵的与辰溪说着话。
直到辰溪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凶巴巴的说道:“听说你太久没有活动筋骨,有些乏味了?正好我帮你活动活动。”
说着便想挽起袖子揍人,景祺泽哪里会不知道自己露馅了,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景胜一眼,一边灵活地躲避着辰溪的花拳绣腿,把辰溪气得够呛。
景胜顿觉冤枉,他明明已经眼神提示很久了好吗?是主子自己见了小娘子眼里就放不下其他人,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啊,怎么就成了他的错?
辰溪喝道:“站住!我看你筋骨灵活的很嘛,那应该不用我照顾了,以后你别想过来吃饭。”
景祺泽一听,立马站定,任辰溪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反正也不痛不痒,一边还告饶说:“辰溪不要啊,那帮小子煮的东西,没有一个能吃的,最多我给你打多几拳。”
辰溪甩甩打得生痛的拳头,翻了个白眼过去,说道:“这样打,都不知道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我才不打呢。”
她其实只是担心祺泽的身体,不过现在见他身姿灵活,精神也足,想来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也就渐渐消了气。
景祺泽借机道:“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说着他招了招手,景六,景五马上上前,两人怀里各抱着几个刚出生的小兔子。
“这是两窝刚出生的兔子,一窝母兔难产死了,一窝的母兔发狂,正准备把它们吃掉,所以我便把它们一并带走了。
你不知道,我在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两窝的,好在现在天气适宜,它们很多都在这时候产子,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辰溪皱眉道:“你就是为了找这么些个小兔子,才上山的?”
经过刚刚的事,景祺泽不敢瞒她,实话道:“倒也不全是,我在床上躺久了,实在无聊,加上你之前提过,想要再养多些小兔子,那我便上山转了转。
你放心,那些大的动物都是景五景六他们猎杀的,我没怎么动,所以身体是真的,没什么事。”
辰溪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自己身体未愈就跑上山去,这样的作风可不能助长,于是便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身体还没好,万一遇到狼群,单靠景五景六能全身而退吗?”
景祺泽很想说她太小看景五景六两人了,别说狼群,就是遇到虎群也有一战之力,毕竟现在跟在他身边的都是暗卫营里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不过他也明白,这种时候还是少抬杠为好,于是爽爽快快的答应了。
辰溪这才放过他,招来悠然,让她把兔子带下去照顾。
悠扬很高兴,她是真的喜欢小动物,而且上一窝兔子被她照顾得很好,现在已经有经验,知道怎么照顾这些小兔子了。
只是兔子多了总会有一股味道,趁着人多,辰溪让人在房子边上再搭了个兔窝,把那些已经长大的兔子移到里面住。
人多力量大,且要的又只是一个简陋的兔棚,约莫一个多时辰朝就搭好了。
景祺泽打回来的猎物不算少,按照惯例,他就叫村里人来分一分了。
不过最近她们家人多,这次就干脆不分了,多出来的肉刚好可以用来腌咸肉。
晚饭过后,曹原与景祺泽二人谈得兴起,便要直接去工作间实验。
还是被辰溪扯住了,景祺泽今天可是在山上玩了一整天,他大病未愈,可不许再过于操劳了。
曹家班的人她是知道的,别看曹三平时没个正形,一旦做起事来,那只有废寝忘食可以形容。
不光是他,整个曹家班的人几乎都如此,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匠人精神,他们才能迅速成为大周的顶尖匠人班子。
此后几天,景祺泽整日与曹三曹原二人混在一起,乐此不疲。
时间匆忙而过,他们的进度还算是挺快的, 居然已经弄出了一个成品,待灌进沼气试验便可。
其实主要是因为,景祺泽当初“看到的”制作过程十分详细,有些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原理,可是经过多次反复试验以后,他们也掌握了其中的关窍。
正当他们兴冲冲的想要把灯拿去试验时,门外有一队人敲锣打鼓的经过。
他们住在村尾,平日里经过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是这么大阵仗的。
辰溪也刚好带了人,正准备出门去长工那边的工作室,看他们新研究出来的沼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