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之缓缓调整呼吸,等气息平复下来后,才说道:“大哥,我有事找世子,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崔谨言有些差异,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见流星河也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崔谨言不好多问,站起身来,对刘星河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多留了,世子爷,那我就先失陪了。”
刘星河立马抱拳回礼道:“崔公子哪里话?你请自便就是。”
等崔谨言走后,崔瑾之才问道:“刘世子,我有事想问您。”
刘星河有些是落于她语气的疏离,明明初见时,她是如此的鲜活灵动,尽管那时,她一心想宰了自己,但是那时的她,给刘星河的感觉更加的亲近。
“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刘星河微微垂下眼眸,以掩饰他眼中的失落。
崔瑾之斟酌一下后,问道:“最近回归的四皇子,可是您的师兄景祺泽郎君?”
刘星河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他师兄回归,身份尊贵又没成亲,以后还很有可能继承大统,听说上京城中,不少闺秀已把师兄列为家婿人选,难道崔瑾之也有这样的心思?
正自胡思乱想间,只听崔瑾之又问道:“他是不是长得异常聚美?且名下有个布庄,叫做静棠楼的?”
刘星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连静棠楼都知道,没想到她对师兄,居然如此上心。
刘星河有些吃味的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确实有一个叫静棠楼的布庄,至于长相嘛……也就那样,平平无奇,比我差点。”
崔瑾之:……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前世时,她曾远远见过秦王一面,端的是气势逼人,公子无双,就这样,还被刘星河说成平平无奇,真希望以后身边的人都长着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不过想起在辰溪家见到的那个胡子拉碴,身材魁梧的壮汉,实在想象不出,两人居然是同一人。
辰溪……对了,前世时,秦王可是回归皇室不久,便得皇帝赐婚的,那辰溪怎么办?
刘星河见她一会儿震惊,一会儿担忧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啦?”
崔瑾之没理他,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前世时,皇帝是借家宴之名,与臣同乐,把京中未出阁贵女都邀请过去,也是在这场家宴不久,皇帝给秦王赐婚的。
“家宴……赐婚……”崔瑾之喃喃自语。
刘星河听得色变,她是想在皇室家宴上求得赐婚?她就那么喜欢师兄?
两人各怀心思,皇室家宴如期进行,如同崔瑾之前世记忆一样,这次家宴,皇帝也说要与臣同乐,把京中有未出阁闺女的权贵人家,都邀请了过去。
但是令崔瑾之诧异的是,她这次居然也在被邀之列。
想想也是,前世的时候,她虽然是忠勇伯府的嫡女,不过他爹办事能力稀松,在职场上没什么建树,只空有一个爵位,皇帝看不上她家,没有邀请她们也是正常的。
可是今世,她已经随娘亲还祖归宗,作为崔家的大姑娘,当然有资格参加这种宴席。
这可太好了,本来她还想问问刘星河,有没有办法带她一起去呢,她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在不暴露自己重生的情况下,提醒辰溪或景祺泽,皇帝想要赐婚的事情。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好能混进家宴,然后在家宴上见机行事,悄悄提醒景祺泽吧。
如今她自己也在受邀之列,就不用去麻烦刘星河了。
至于景祺泽,也正在和辰溪讨论这件事:“明日你随我一同参加家宴吧。”
辰溪道:“我去做什么,又没有邀请我。”
景祺泽牵起她的手,道:“既是家宴,你作为家属,当然得出席。”他的眼神缠绵眷恋,让辰溪一阵脸红。
辰溪轻轻睁开他的手,笑道:“这可不行,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去了,皇帝可得生气。”
景祺泽不以为意,说道:“迟早会生这样一场气,早晚又有何区别。”
辰溪却坚定地说:“自然有区别,等到我再强大些,让他亲口邀请我去,我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旁。”
景祺泽就喜欢她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坚韧的性格,说道:“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旁,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辰溪冲他娇笑:“好啦,明天你就自己去,你还立足未稳,也不要太惹他生气了。”
景祺泽无趣地道:“知道了。”他是真的惋惜,未能和她一起。
等到第二天家宴时,景祺泽看到满庭院的娇美小娘子,才知道宴无好宴。
好一个与臣同乐,他还以为所有大臣都一视同仁呢,没想到除了那些实在位高权重,不好不请的之外。
其他来的大臣,无一例外都带着家中女眷,尤其是那未出阁的小姑娘,更是几乎家家都带了。
宴席上,皇帝看起来兴致颇高,不停的点那些姑娘的名字。
“听说李尚书家的小姐,抚得一手好琴,不如今日便让大家开开眼界?”皇帝兴致颇高的问道。
李小姐本来兴致高昂,听到这话,心中一噎,想起景王曾说自己弹琴确实好听,一听他就睡着了,上次有这样的效果,还是听隔壁家弹棉花。
李小姐心塞,忙上前跪下,歉意道:“皇上但有所命,本是臣女的福气,只是臣女福薄,前日下厨的时候弄伤了手,今日弹琴,恐怕不能弹出好的琴音,若是扰了皇上兴致,那便是臣女的罪过了。”
皇帝有些遗憾,看了景祺泽一眼,见他毫无所觉的在喝酒,显然是对此不感兴趣,便摆手道:“既是如此便算了,万一你因此手伤加重,那就得不偿失了,回坐吧。”
“是。”李小姐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