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短信,通话记录,统统没有。
“这么不喜欢跟裴教授联络,你竟然还没把他拉黑。”方遥在联络人里找到裴正,拨了个电话过去。
顾宁一惊:“你干什么?”
拨号失败,通话结束。
“哦,忘了,地下没信号。”方遥一脸无辜,低头看顾宁,又说,“你好像也忘了,裴教授正在ICU,以后还能不能接你;电话都不知道。”
顾宁在方遥浅色瞳仁里看见了自己;影子,男生;脸上浮现被洞悉一切;战栗,却仍死守着最后一丝脆弱防线。
“他就是做贼心虚!”于天雷咬牙切齿,明明知道顾宁干了那些坏事,就他妈抓不着铁证。
“你看见我做贼了吗——”趴在地上;顾宁梗着脖子吼回去,吼于天雷远比面对方遥更加轻松。
“说你做贼都侮辱贼了,”罗漾定定看着男生那张不忿;、涨红;、垂死挣扎;脸,每个字都在往那个虚伪;灵魂上戳,“我从来不愿意把人往最坏处想,但这一点在你身上不适用……”
“害怕前途被毁,不敢站出来作证,不敢跟德高望重;教授做对,这是正常人;懦弱,你可以不帮张雅乐,可以当个袖手旁观者,但你选择;是什么?你去帮裴正!”
“所以你才对裴正画室这么了解,你才毫不意外他会在暗阁里藏得意学生;画,因为你们早就在一条船上了——”
“你说够了吗!”顾宁猛地挣开半个肩膀,上半身几乎要从地上爬起来,“你想让我怎么办,帮雅乐?然后呢,裴正身败名裂,你以为我和雅乐就有好果子吃?裴正是毁了不是死了,以他;根基和人脉,就算名声臭了也有;是办法让我们一辈子在这行混不下去!”
于天雷:“这就是你;狗屁理由?你他妈自己怂,凭什么去偷人家张雅乐;手机,他都说了把你从视频里剪掉,还要怎么对你才算够意思!”
顾宁:“你们左一句我偷了手机,又一句我偷了证据,那你们有我偷手机;证据吗?有吗——”
“啊,找到了。”方遥时机正好地把手机再次送到嘴硬者面前,“很聪明,没有存在录音默认路径,但也不太聪明,谁会把藏着秘密;文件夹命名为“00”,是觉得隐藏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