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反复地擦。
顿时众人就觉得,只是巧合。
劫后余生的男职工软着腿,对白阮说‘谢谢’,孙姐也安慰白阮:
“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它们早就不是人了,是丧尸,杀了才是给它们解脱呢!”
“不过我都没看出来,白阮妹子你那么瘦,劲儿还不小呢。”
白阮摇摇头,“不是的孙姐,我就是猛地看见一只丧尸给吓到了,下意识就想挥刀自卫。但我砍它脖子的时候,感觉它脖子并不硬……好像还有点脆,刀一砍就断了。”
听她这么说,郑伟航心念一动,走过来看看她手里拿着的菜刀刃。
“刃都没卷,应该的确不坚硬。”郑伟航若有所思:“按理说不可能,菜刀剁骨头不会这么轻松,白阮你可能误打误撞,砍到丧尸的弱点了!”
郑伟航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他们这些水务局的员工窝在宿舍里不敢出来的最大原因,就是政府曾经发过信息,说这种丧尸的弱点并不在脑袋,并非打爆头颅就能杀死的!
且当时政府也没有研究出击杀方案,让能接收到信息的幸存者们小心,能避就避。
其他职工惊道:“白阮你这运气,真是绝了!丧尸的弱点都能被你发现!”
白阮愣愣看着自己的双手,“是这样吗?”
有了这个小插曲,众人的精神再次绷紧,拿完物资就想回去。
白阮闲谈似得问孙姐:“孙姐,你之前说的能让通信恢复的基站,是在这条路上吗?”
旁边一人先开了口:“是的,应该就在路口尽头,或者那附近。”
这中年男人穿着休闲装,戴一副眼镜。
白阮好奇问道:“既然这么近,为什么大家都没想过去看看能否修好,说不定就能重新接到政府的消息了。”
另一男人接话:“恢复通讯哪有那么简单,首先得要确认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误,光纤、地下光缆、辅助设施等等都是可能因素,就算找到了问题所在,修理的时间也很长。
哪怕是这些都修好了,也不一定能恢复信号!”
“万一是收发台、控制器坏了,我们不是专业搞通信工程和修复的,只有老高一个人也解决不了。更甚者是接收方、中转站也早就出问题了,彻底白搭!”
白阮听不懂这些原理,她稍稍歪头,“也就是说,修复是有可能的。”
男人一噎,拧眉说道:“运气好的话,是有可能,可费尽心力修那玩意儿有啥用?”
“反正超市里东西那么多,附近丧尸又少,好好呆在局里等国家来救援,我就不信这些鬼东西杀不完!”
白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叹了口气,准备放弃接收通信这条路直接离开了。
她没想过一定要哄着这些人去修理,也知道无论再怎么等,都是等不来救援的。
但这些话她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人信。
她只是觉得,既然有可能修好去接收掌握更多的消息、有可能拓宽一条生路,为什么连试都不去试就直接放弃?
正当白阮已经在考虑什么时间直接溜走、往什么方向去时,郑伟航忽然开口:
“老高,去前面看看吧。”
白阮眉头一挑,控制着表情仍是一副单纯无害。
老高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闻言满脸惊色:“外面这么乱,确定要去吗?”
郑伟航呼出一口气,“就去看看,修不了就退。”
“我只是在想,咱们真的能等来救援吗?如果等不到、附近的吃的也搜刮完了,咱连个去处都没有,在野外真的活得下来吗……”
不赞同的人道:“小郑你这是杞人忧天!”
老高犹豫许久,咬牙推推镜框:“行,那就去看看!”
“说实话什么消息都收不到,我也心慌,总有种被大部队抛弃了的感觉。”
老高大学和研究生读的是通讯工程,末世前是水务局信息化管理部门的副部长。
他和郑伟航都敲板要去,其他人就算略有微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嘴里嘟囔着觉得没必要折腾、觉得路上容易遇到危险。
一行人把收拾好的包裹先放在超市里,轻装继续往北,一直到白阮昨天经过的红绿灯路口,老高停住脚步:
“到了。”
白阮:???
哪里?
她眼瞧着老高走到路边树丛中那棵最高、最突兀的树前,蹲下检查。
她这才知道,原来很多百姓觉得基站有辐射,不愿意在家的附近建这些东西,还会举报、要求拆卸。
由此就衍生出里很多种美化罩。
仿生树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
在基站铁塔的外层罩一棵假树的套子,如果有处理器之类的其他配件,就在外面罩一层石头套子,假装景观摆件。
白天里看这仿生树还是有些假的。
树干过高和周围景观树格格不入、枝叶中伸出两条没藏好的天线……
但到了没路灯的大半夜,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的白阮根本就没想过,基站其实藏在这里面!
白阮面无表情。
果然专业的活儿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干,哪怕基站就在眼皮子底下,她认都认不出来。
“怎么样?”郑伟航问。
老高激动道:“能修,你过来看。”
凑近了白阮看到,那棵美化树的四周杂草疯长,肥沃泥土翻卷,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在往外冒。
“基站附近的地下会埋通信光缆,一般挖掘修路给挖断了,那片地区的信号就会受影响。”老高指着土壤里突出的、黑绿色像蛇一样的蜿蜒凸起,不解道:
“我说怎么信号这么早就断掉了,这条光缆你瞅瞅,被这玩意儿给缠断了!这到底什么东西?”
那墨绿色的蜿蜒一部分露在土壤外,一部分扎根在土里。
白阮心头一颤,“是…植物的根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