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灾变后的世界,并努力清理丧化的同类、试图重建文明,谁也没料到的二次灾变蓦然降临。
疯长的植物,畸变的动物……
人类再次深陷危机。
而距离文中的二次灾变爆发,也就还有不到一个月。
谁也说不准现在看着无害、可怜的小家伙,之后会不会发生畸变。
“那宿主要把它送回去吗?”666问。
白阮没回复,盯着怀里肉乎乎的小东西。
人类的婴儿的奶瓶对刚出生的小白虎来说,还是太大了,它没有牙口的嘴巴裹不住奶嘴,也不会吮吸塑胶。
光能闻见食物的味道却吃不到,白虎崽子急得直叫,声音嘤嘤的像是在和白阮撒娇。
说来奇怪,就像是能感知到谁是救了自己、谁是以后的饭票,小家伙在孙姐手里时就又蹬又嗷,奶凶奶凶的。
但一到了白阮的怀里,叫声就弱了下来,哼哼唧唧。
见它用肉肉的爪子扒拉着奶瓶,白阮伸出手指捏着奶嘴,把羊奶挤到小家伙的嘴里。
终于吃到了东西,在她掌心里哆嗦个不停的幼崽终于平静下来,饿了太久导致它喝得很快,时不时因为喝得太凶呛两声奶。
“先养着。”白阮平静道:“把‘一击必杀’的目标锁定它,只要感应到它在畸变,直接击杀。”
把小家伙捡回来,白阮承认自己有些冲动。
或许是被对方顽强的生命力、被它勾着自己想要博得一线生机的样子触动了神经。
就像很多年前她在那只瘸腿小狗身上看到可怜的自己一样,白阮在这只小家伙的身上,感受到了对活着的渴望。
自己可以轻易结束它的生命;
但她在这末世中,又何尝不是可以被异能者随手掐死的蝼蚁。
半瓶羊奶喝进去,白虎崽子的小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些。
它窝在白阮的臂弯里,哼唧声愈来愈小、就这么睡了过去。
哪怕最不喜欢被碰的肉垫被人捏来捏去,它也只是轻轻抽了下前肢,没有过于剧烈的反抗。
捏了两下软弹的肉垫,白阮心情变好了。
她像吸猫似得亲了两下毛绒绒的脑门:“真可爱,小东西可千万别畸变啊。”
“不然只能把你当备用口粮了。”
——
幼崽熟睡后,白阮把门反锁,在宿舍研究了一下午人的颈椎骨。
她花了0.5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本医学书籍,对比着里面的人体骨架图,最终确认毒菌寄生物的寄生部位是固定的。
位于颈椎骨C4—C5两节之间。
毒菌寄生在其中,会导致这两节骨缝脆化,比其他部位的骨头更脆弱。
成年人的颈椎骨没有太大区别;
但男性骨骼更强壮些、椎间盘也更厚些,再加上甲状软骨更突出——也就是喉结,在猎杀时,落刀的部位应该要比女性略低一点点。
差别比较大的是丧化前年龄小的孩子。
小孩儿的骨头逐年都在生长,骨骼密度、弯曲程度等等都不固定。
如此等等的信息,白阮都记录在了小本本上。
当天晚上,整栋宿舍楼的人都知道白阮捡到了一只小白虎,来看新鲜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经众人猜测,这只小白虎的来源应当是隔壁白叶城动物园。
只是不知它怎么会在马路边的垃圾桶里。
而外出的郑伟航一行人,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们带回了物资,但身上都有血迹,还有一名职工受伤很致命,是被背回来的。
那人右腿肌肉被撕掉一大块肉,肚子也被咬破了,血淙淙直流,嘴里被塞了一块毛巾堵着惨叫。
其他人都被这惨状吓到了。
“他、他被丧尸咬了?!”
“不是丧尸。”郑伟航脸色沉沉,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臂也受伤了:“是狗,发疯的流浪狗。”
“妈的,一只长得快有金毛那么大的吉娃娃!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另一人颤声说:“它扑上来就咬我们,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陈哥就直接被它扑倒了。”
“那狗吃人!等我们拿刀把它砍死已经晚了,怎么办,陈哥伤得太重了!”
众人慌手慌脚把受重伤的男人往宿舍楼里抬,到处找药。
白阮分明看到那男人腹部一整片肉都被撕掉了,一截肠子脱出体外,被堵着嘴的脸白得像墙皮,满额头的汗水两眼瞪直;
她觉得这人凶多吉少。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白阮抬头,发现是孙姐。
对方脸色也有些白,半晌又挪开视线。
下午的闲谈——白阮怀疑灾变并未结束,她开玩笑似得说,说不定未来动物植物都会吃人;
这话本就在孙姐心里撩起了波澜,紧接着就出现了攻击人的疯狗,更是让她惴惴不安。
当天晚上,不出白阮所料,那个男人死了。
他没有亲人在家属楼,所以也没人给他哭丧。
但整栋楼的气氛还是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低迷。
又因为男子流了一路的血,把附近残留的为数不多的丧化怪物都吸引过来,堵在后门处砰砰地拍打,动静把楼里两个小孩子吓坏了。
到了夜深人静,白阮再次溜出去,正好拿那几只丧化怪物练手、赚积分。
她兜里又多了几枚‘髓核’。
白阮又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碰到郑伟航他们回来时碰到的那只咬人疯狗。
傍晚楼里的人听说他们的遭遇后,觉得外出的人肯定是看错了、或者不是一种狗。
吉娃娃怎么可能长得有金毛犬那么大?
但白阮心里清楚,那恐怕是只已经处于畸变状态的狗。
没找到畸变吉娃娃,她退而求其次,准备对自己进行体能训练。
她先绕水务局跑圈,一共五趟。
全程大概十公里出头,白阮跑了近一个半小时,坚持到最后两条腿都在颤。
停下后她看了看面板积分数上可怜的18,一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