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白阮,年龄20岁,之前是A大在读的学生。”
白叶城体育馆外场,一圈高约两米、由钢筋材质以及削尖的木棘缠绕在一起而组成的临时围栏,横架在外场充当防御设施。
外突的木棘上染着干涸血迹。
每隔五到十米,都有一名持枪的军人身着制服站岗。
维护秩序是次要,警惕附近随时可能冒出的丧尸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
此时白阮就被拦在围栏外。
她面前开了一扇能通行的门,门的周围,负责的警戒人员多了三倍。
门边架起一个棚子,三个穿着西装的男女坐在棚子里。
一人负责询问相关信息,剩下两人分别负责纸质记录和电子信息登记。
“身上有没有伤口?有没有被丧尸咬过?请不要隐瞒关键信息。”
“都没有。”
西装男又问:“有没有发烧过?像喉咙痛痒、呼吸急促这种症状也要上报。”
“身体在灾变后有无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说一些特殊能力?现在我们4号生存基地正在招募特殊人才,待遇方面很优厚。”
白阮摇头:“没发烧过,也没有特殊能力。”
听到又是个普通人,西装男态度平平:
“好的,白阮女士你可以进去了,安排在西馆。”
毕竟像她这样的普通幸存者,这座地级体育馆中还有三万多名。
就在她的身后,还有从城市各地、甚至是邻市赶来的幸存者。
有的拖家带口开着车,有的成群结伴,排成一条队伍等候进入。
登记完信息,白阮走到门内,左右都有检测员站在旁边。
一名女兵说:“女士,请把外套脱掉,我们要例行检查。”
白阮把胸前身后的包都放下,脱了外套后,女兵带着手套的手从她的手臂按压,一直到后背、腹部和两条腿,力道不算轻巧,每一个部位都没略过。
这是在检查她衣服底下有没有隐藏伤口。
如果有,大部分普通老百姓被按压到伤处,都会因为疼痛叫出声。
女兵检测完毕后,牵着一条德牧犬的男兵示意她走近些,而后那哈着气的大狗就耸着鼻尖,围着白阮不停地嗅。
这是第二层检查,让嗅觉灵敏的警犬去闻她身上有没有血气。
这种手段虽不能百分百排除可疑人士,但现在基地管理者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白阮强忍着手痒,才没伸手去撸那围着自己腿转圈的大狗的脑袋,视线却止不住地瞥。
啊……是大毛绒绒。
皮毛油光水滑,肯定很好摸吧。
早上从水务局离开时,她挑了个距自己较近的4号生存基地作为目标,找了一辆倒在路边插着钥匙的电动车赶路。
在此之前她从没骑过这种两轮车,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才勉强靠着两条腿撑地,歪歪扭扭往目标方向骑。
速度不快,好歹在中午之前找到了地方。
待视野中开始出现人迹,白阮就把车停了丢在路边,徒步往基地走。
好在这4号生存基地附近每天都有巡逻的军人,不停清理周围的丧化怪物,相对其他地方还是很安全的。
直到能看到的幸存者也越来越多,她跟着那些人来到了这里。
白阮把外套穿上,听到后头爆发了小喧嚣。
原来后面的一家四口开着车过来的,想把车子也开进去,在登记处就被拦下。
管理人员说车子一律不能进,因为现在幸存者多,但体育馆里空地很少。
小家庭中的老头中气十足地叫嚷,不服气。
下一秒门边的警卫员齐刷刷举枪,对准这家人:
“不得违背基地规则,闹事者一律不予入内!”
“必要情况下我们有权进行武力镇压。”
面对一排枪口,场面陷入死寂。
那一家人哪里还敢说什么,老头的儿子蔫儿着头把车往旁边开,然后赶紧和家里人收拾车里的东西。
收回目光,白阮还是挺惊讶的。
军方政方对幸存者的态度比她想得强硬。
刚不久、就在她前面排队进基地的一伙人,有一个登记时隐瞒了自己受伤,被德牧犬闻出来。
不论他再怎么解释自己的受伤原因并非丧尸所致,还是当场就被枪口顶着脑袋带走了。
看来在她来之前,这座基地内应已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摩擦,基础制度有了雏形。
正当白阮背好包裹、准备跟着指示牌进去,那只德牧又朝她扑了过来,汪汪地叫。
让它激动的不是白阮,而是白阮怀里的鼓包。
一颗小小的、绒毛凌乱的小脑袋露在布袋外面,白虎幼崽睡得脑袋歪斜。
“大黑!”
男兵扯紧绳子,呵斥着激动的德牧,视线也瞧着白阮身上挂着的布袋子,没忍住询问道:
“这是老虎?”
“嗯。”白阮说:“它还很小,眼睛都没睁开没有任何威胁性,应该可以带进去吧?”
男兵说:“现在可以,但我得把这事儿上报,请示一下上级。”
倒不是没有带宠物来的幸存者,可这小姑娘的‘宠物’太特殊了,他也做不了主。
一边说,男兵惊奇的视线还流连在白虎幼崽的身上,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和正在执勤,他努力拉住兴奋的德牧目不斜视。
白阮进了体育馆。
这座白叶城很繁华,体育中心属于地级建筑,光是馆区就有三个,正常情况下能容纳2—3万人。
目前里面的幸存者人数已经到达了可容纳的极限,更何况大家还得躺着睡觉,空间更为逼仄。
在沿途专门的物资棚处领取了一条被子,一张席,一个有点破的枕头——是外出的人从四周民房中收集来的,白阮被负责人带着往西馆走。
推开馆门,白阮看到了偌大的、约莫两三个足球场拼接起来那么大的场地。
末世前这块场地被分化为各个区域,但现在场中的球桌、拦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