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御史额头已经有汗:“这是微臣职责所在,就是陛下,臣也参的!”
呵呵。
小夕笑的开心。
“敢问这位大人,临南巷的官员,是如何上朝的呢?”
临南巷距离皇宫较远,居住的大多武官,各朝皇帝为了表示勤政,上朝的时间都挺早,那些大臣,自然都是骑马上朝的。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皇子顾权。
顾权眼观鼻,鼻观心,盯着眼前的摆件,仿佛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看看看,看毛线看!这种事看本皇子作甚!
小御史额头的汗更多了:“公主怎能同各位大人……”
“咳咳”,顾衡咳嗽了一声。
你想说啥?
堂堂公主不能和大臣相提并论?脑袋不要了?
你个猪队友!
小夕瞥了顾衡一眼,似笑非笑。
“京城不能骑马?”小夕疑惑。
没有,不过不能闹市骑马伤人,没有不能骑马。
“本宫可曾骑马伤人?可曾闹市招摇?”小夕质问。
没有。
那小御史冷汗直流,看向顾衡,又被瞪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知错,往陛下念朕一片公心……”
朝堂安静。
那小御史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不停的磕头。
“本宫无端殴打状元郎?”小夕看向另一位御史。
“臣知错”,那小御史跪地,磕头认错。
“别,本宫堂堂一品公主,怎可欺辱父皇的肱股之臣?”小夕说的嘲弄。
“微臣只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就敢到父皇面前搬弄是非!你们是当朝御史,言论可直达天听,你们不关心哪里受灾,不盯着哪位贪墨,不知道哪位弄权,却因为一个道听途说来参奏当朝公主。妄图用言论逼迫父皇就范。”
有句话是,文死谏,武死战。
他们不怕死,他们死了,反而还给皇帝扣了一顶不听朝臣的帽子。
小夕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不忠不义,不知尊卑!何以为官?何以忠君?何以报国?尔等如此,父皇可敢重用?”
不知不觉中,朝堂跪了一地。
“陛下,臣等知错。”那几个参奏公主的人,吓得心惊胆战。
皇帝笑笑,明君不能斩御史,这些小顽固们没少仗义执言让自己吃亏,如今,败在了女儿手上,他看着就想笑。
他身为皇帝,想做明君,便不能和御史争论,甚至,不能亲自反驳,女儿这几句话问的,真是,深得朕心,甚得朕心啊哈哈哈。
“众爱卿平身。”皇帝严肃,低着头,藏起来自己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除了那几个参奏公主的御史,其余人都站起来了。
他们跪着,眼神不由得,看向顾衡。
顾衡:……
看什么看!我是一个好哥哥!
这朝堂哪个不是人精,你们想说我害妹妹?
想让别人参奏本殿下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父皇,他们可能是对妹妹有什么误会,该是没有坏心的……”顾衡求情,将礼贤下士的姿态演的十足。
顾权瞄了一眼,暗想:都是皇家贵胄,何必呢?
对谁都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说到底,还是他的出身让他自卑。
这种人,如今自卑,姿态怎么低来拉拢亲信都不为过,一旦得势,那自卑的反面又是什么呢?
皇帝也对这个二儿子一再失望。
“朕不怕奸臣,奸臣用好了,一样治国,可是朕,唯独怕这些无知蠢臣,愚蠢而不自知,用好心做坏事的根源,为国为民,那是一句好心就能掩饰过去的么?偏偏就是这种无知蠢臣,犯了错还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知错,不认错!”
这话诛心了。
“臣等惶恐!臣等知错!”几人求饶。
有那聪明的,眼珠儿一转,想着,今日恐难善了,只能另辟蹊径。
“陛下,是我等之前便对公主有误会,这才先入为主。”其中一人叩首:“臣曾亲见公主当街训斥宫女,这才先入为主,笃定公主欺辱当朝状元,公主殴打状元赵晓,多人亲见,臣句句属实!”
众人看向这个小官,感觉像看一个傻子。
公主训斥宫女,有错么?
这是什么社会?就是当街杀了,也最多说公主暴躁任性,错了么?
哪家的前进没训过侍女?不然,等着那些奴才骑到自己头上?
他们知道这人只是想再次提起公主殴打状元。
小夕也像看傻子似的看向这人,又看看顾衡,意思十分明显:就这猪队友,你选的?
顾衡已经绝望的闭眼,根本没看到小夕看他,顾权倒是笑了,自己妹妹真不傻。
“我训斥宫女,是因为她偷拿了我贴身带着标记的绣帕,女子名节何等重要,贴身物品怎能外传?就是打杀了也不为过。”小夕开口,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重臣点头。有资格上朝的,有孩子的居多,这些都懂。
“至于殴打状元,他举止不端,我打不得?或者,把这位大人家的亲眷送去让我们状元亲近一下,摸一摸?”
“殿下粗鄙!”那人暴怒。
小夕微笑,赵晓是女子,没几天就能暴露,不伤名节。
“本宫只是说一说,大人就如此生气,那被轻薄了的本宫,打他不得?”
打得。
可是那小官却抓紧了小夕的话语,起身怒斥:“殿下粗鄙,本宫今日就是撞死在这朝闻殿也是要参奏的!”
一脸的义愤填膺。
“身为一国公主,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怎可说话如此粗鄙!微臣今日一头撞死在这朝闻殿,只为请愿!陛下子嗣单薄,这才纵的公主殿下无法无天,微臣建议陛下充斥后宫,充盈子嗣!公主如此,怎么嫁的出去?!何人敢娶!”
这是什么逻辑?
小夕挑挑眉,看着有些大臣的跃跃欲试,明白了:这是给有心送女进宫的大臣卖好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