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胜簪看王小六儿神经兮兮地,在一边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猛然间,想起来,黄瘸子出事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事儿。”
王小六儿顿了顿,“他曾经跟我说,他听闻山里闹鬼,似乎有什么东西藏纳其中,我前思后想,一直想不明白,那伏牛山张家的人怎么可能跟黄瘸子盯上了一样的东西。可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了。”
王小六儿顿了顿,“伏牛山张家的人,之所以盯上那东西,大概是因为伏牛山的人急需那个东西做药引。”
“药引?”
白胜簪一愣,“是炼制丹药用的吗?”
“对。”
王小六儿猛地一点头,“我犯了个错,多少,有点儿先入为主了。当初,黄瘸子跟我提起这个事儿的时候,说,当地有个猎户,在山里遇上了一个骑白驴的大仙拦路,吓得他放下了猎物磕头跑了,他以为遇上了山神,怪它贪得无厌,所以以后再也不敢进山了。当时黄瘸子跟我说,他听说这个故事以后,怀疑山中有宝,要暗中调查,我当时听说了,也没怀疑,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以为,黄瘸子盯上的那个骑白驴的大仙,多半是附近有宝的预兆。可我当时觉得,那宝贝的真容,多半是不为人识的宝器。”
王小六儿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古书上记载,说物老成精,多形状如人,白昼不出,月影一照,就化出了人形儿,当地的村民猎户肉眼凡胎,难以分辨,所以,见之如遇鬼神,因此,鬼神出没之地,往往是憋宝人最应该留意的地方。”
白胜簪走到一边儿,爬上床头,往枕头上一趴,哼哼唧唧地说道,“就是有宝的地方,总是传说闹鬼呗?”
“对。”
王小六儿在白胜簪的腿后拍了一下,还捏了捏,凑上前小声继续说,“祖师爷们对这种事儿见得多了,发现了一些规律,因此,总结出了一些说法。所谓,珍珠小妹玉娇娘,金银童子奇丑郎。这说的,便是这类东西的一些特点。古玉迷人心智,多以美艳少妇示人。奇异的珍珠,则多半看起来像个小姑娘。金银,喜欢化成童子,而一些香炉铜鼎什么的,看起来,更像是丑陋的男人。”
白胜簪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这些事情,你实证过么?”
“我听我爷爷讲过,破庙里抓到香炉的故事。”
“那你亲眼见过类似的么?”
“见过。”
王小六儿摩挲着白胜簪,暧昧一笑,“我曾经,在一口枯井之中,抓过一伙儿金娃娃。”
白胜簪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那珍珠小妹玉娇娘,你也见过?”
“这倒没有。”
王小六儿撇了撇嘴,“不过,就因为我之前抓过一伙儿金娃娃,所以,我对这种说法毫不怀疑,当时我就在想,这黄瘸子跟我说,他听人说,在山里见了骑白驴的大仙,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多半是附近有什么陪葬品什么的,像什么,骑白驴的神像这类,我料想着,这样的东西,即便价值不俗,也不至于让伏牛山张家的人不远千里来到此处。现在一想,可能,是我猜错了,他们要找到的那个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奇器,有可能,那东西,是一种有奇效的药材,或是一些,颇有道行的邪祟。”
白胜簪翻了个身,扑闪着大眼睛看着王小六儿,“那你觉得会是什么?要是些邪祟,或者是仙家什么的,不外乎就是狐黄白柳这一类,那白驴,难道是白狐狸?”
“可别瞎说。”
王小六儿拍了她一下,“山里的狐仙,最爱美了,你要是说狐仙长得像驴,你杀了它们都难受。所以,即便有白狐幻化迷人心智,也不会变成驴子示人。”
白胜簪眼珠儿乱转,“那要不是狐狸,还能是什么?白皮老鼠?不能吧!”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诶,能不能,那东西真就是个白驴啊?就是,驴子,有白色的吗?”
王小六儿斜睨着白胜簪,“你觉得呢?”
“我哪儿知道!”
白胜簪撅着小嘴儿,笑吟吟地瞄着王小六儿,“反正我是没见过。我听说,有白马,却从没听说过,还有白驴。”
“我也没见过。”
王小六儿挠了挠脸,“不过,我倒是曾经在古书上见过这样的记载。”
白胜簪扑闪着大眼睛,“还真有白驴啊?”
“书上是那么说的,但是,这个事儿,只能算是个野史。”
王小六儿顿了顿,“我记得,有一卷古书上曾经说过,传说,在北边儿极远的地方,有一种能在雪域活着的白驴,能在悬崖峭壁上行走如风,这东西,个头儿比寻常的驴子要小一些,但浑身都是宝,古代时候,得一只白驴献给官家,能免一个人的死罪。然而,过去那么多年,实际上,一直白驴都是一个传说,从没有看见谁曾经得到过。唯一一个在典籍之中明确说过的,就是秦朝的时候,一个叫‘夏无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