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要她能平安幸福地活着。”七璃的声音很柔和,如过去的那些年一样,真诚的,平等的,尊重的。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她的目光郑重,“以你对她的了解,如果最后你因为这件事情遭遇不幸,是被蒙在鼓里最后得知结局对她伤害更大,还是跟你一起做了全部努力然后得到结果对她伤害更大?”
工藤新一脸色一变,他可以断定,依他那善良得让人心疼的青梅竹马的性格,如果是前者,她一定会把责任揽到她自己身上,自责于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
“而且你们不只是青梅竹马了,”当姐姐的心情复杂,“你甚至在伦敦跟她表白了!”
“如果她已经确定,说与不说,区别还大吗?”七璃笑得无奈,“就算你想再骗一次,也要骗得过才行啊。”
他们都知道,小兰这次的发现,是真的确定了,因为确定,所以才不去验证。
这种时候,继续欺骗并不是保护,而是自以为是的伤害,更何况,她已身在局中,早就无法轻易抽身。
————
果然,
毛利兰又挂起那种让人心酸的,温柔的微笑,“怎么了,柯南?”
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摘下了眼镜,露出那张属于儿时的工藤新一的脸。
“对不起。”他郑重地开口,“瞒了你这么久……”
然后湛蓝的眼眸和紫色的眼眸相对着,他心爱的姑娘,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一个盈着泪光的,温暖的的笑容。
她摇摇头,“没关系。”
工藤新一在她的眼中看出了释然心疼,和坚定。
他后知后觉发现有什么东西变了,火光电石之间,他突然明白了小兰没有说出的话。
于是大侦探十分自觉地,简明扼要地将他的经历讲完,然后用真诚而郑重眼神看着她,声线是不符合外表的成熟,“可能会很危险,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郑重归郑重,语气倒还和从前的工藤新一没有什么差距,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适应,这反而更能让她安心。
少年依旧意气风发。
“嗯!”女孩弯起眼睛,出现在工藤新一眼前的,是一张毫无阴霾的笑脸,像十三年前一样,让他心动不已。
是他的公主,也是他的华生。
确实有些东西改变了。
但是爱,爱永远不变。
————
两人回到帐篷时,见到了如出一辙的,调侃的眼神——一边来自松田阵平,一边来自日暮七璃。
两边的额帐篷里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说开了?”
“嗯。”
“和好了?”
“嗯。”
“在一起了?”——这个问题只出现在男士帐篷中。
“嗯——嗯?!”工藤新一反应过来之后半月眼看着松田,“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婆啊阵平哥?!”
如果忽略掉他红透的耳朵,质问会更有说服力。
次日回城路上,有人发现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交流变少了,当事人掩饰得让大部分人认为他们只是累了,而可怜的工藤新一还要对着七璃揶揄的眼神佯装看不见。真是难为死。
送他们回家之后,七璃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跟松田阵平闲聊,“我打赌,过不了三天,他就得搬出来了。”
“不赌。”松田一脸高冷。
“为什么?”七璃睁着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吗?”松田阵平满脸写着“你是不是傻”,“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在兰面前揭开身份后只瞒着毛利小五郎住在他们家,不是工藤新一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是在阿笠博士家和侦探事务所换着来吧。
——虽然无论怎样,都有被小五郎打死的风险,只能盼着小兰到时候能救他啦。
松田打了个哈欠,“走,上班去吧。”
“是哪个倒霉鬼,假期进山遇上杀人案,露宿山头之后还要回来上班的呀啊啊啊。”日暮七璃警官,大大的眼睛当中写着大大的不情愿。
松田忍俊不禁,揽过她的肩膀,“走啦。”
很不幸,刚进办公室就来活了。
七璃接过那张小小的卡片,疑惑道,“这不是二课的工作吗?怎么让我们来办?”
“因为涉及一场凶杀案。”目暮沉声道,“受害者家属说,最后一次见到被害人前,他刚收到这张预告函。”
七璃扬起一个挑战的笑容,“我倒是也想会会这位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