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在海里自闭了一晚上, 早上绕去扬州城买了早餐,正走到客栈边, 便碰上了怀中抱着尔书的中|年|美|妇。
傅回鹤眸光一动, 视线从尔书吃的溜圆的肚皮挪到这中|年|美|妇的眉眼间。
尔书看见傅回鹤,大尾巴一甩,轻轻从中|年|美|妇手中挣脱, 跳过去踩着傅回鹤的手臂径直横卧在傅回鹤肩上, 毛绒绒的尖耳朵一抖。
傅回鹤伸手碰了碰尔书的小肚子,调笑般地轻哼了一声,惹来尔书心虚之下用爪爪拨开他的动作,而后抬眸看向走近的中|年|美|妇:“郭夫人?”
黄蓉一愣,没料到只一个照面便被这小兽的主人认出了来历,美目中思绪几转, 出口时却带着笑:“先生如此丰神俊朗,可是旧识当面?”
傅回鹤笑了下:“我与郭夫人亦或是郭大侠皆未相识, 不过是曾经与黄岛主做过一番生意罢了。”
黄蓉心下一惊, 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正色一礼:“敢问先生是何时见过家父?”
傅回鹤垂了垂眸子,从黄蓉的形色中猜到一些, 不答反问:“黄岛主可是有多时未曾有讯息了?”
黄蓉行礼的手缓缓放下,面色迟疑。
如若不是父亲一年前送信一封后便无端端消失至今, 她派去不论是送信, 亦或者是寻找桃花岛的人,哪怕拿着地图都未曾找到半点桃花岛的踪迹,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扬州城。
傅回鹤转身朝着客栈内走, 一边淡淡道:“黄岛主失踪可满一年了?”
黄蓉看向傅回鹤的眼神已然带上了浓重的警惕, 并未回答。
傅回鹤也不在意, 脚步并未停顿,只说了句:“两日后我们将会出海,前往桃花岛送回黄岛主在我这里寄存的东西,郭夫人若有意,不妨同往。”
黄蓉此番前来扬州城并没有亲自出海的打算,毕竟襄阳城目前情况不明,她能抽身前来扬州城探查已经是百忙抽空,一旦出海,十天半个月收不到中原的消息,倘若襄阳城有异……
可面前的男人是她这十几天来唯一遇到的曾经与父亲有过交集的人,且言语之中似乎十分笃定一定能够找到桃花岛……
就在黄蓉犹豫之际,傅回鹤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三楼走廊,推开了一处厢房的门。
黄蓉暗暗记下位置,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转身走出客栈。
傅回鹤在推门之际扫了眼黄蓉离开的背影,而后奖励般的撸了一把尔书的脑袋。
花满楼听到动静侧过身来,顿了顿,面上带笑,语气肯定道:“是遇到什么人了?”
傅回鹤惊讶:“这也能知道?”
花满楼意有所指道:“因为某个一夜未归的人身上,除了海水的腥咸味,还多了一丝淡淡的鹅梨香的味道。”
鹅梨香?
傅回鹤的表情困惑了一瞬,而后立马将肩膀上的尔书递出去,撇清关系:“那什么香是尔书身上的,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花满楼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那袅娜的香气是尔书沾染而来,还闻到了尔书毛毛上未曾散去的烤鸡香。
他接过尔书,轻轻挠了下尔书的耳朵根:“还真的被一根鸡腿就骗走了,嗯?”
尔书嘿嘿笑道:“那可是一整只叫花鸡呢,不比有床不睡在海里漂一晚上快活嘛!”
傅回鹤嘴角一抽:“瞎说什么?”
尔书小舌头一吐,略略略道:“某人昨天扎进海里的时候,我可就在岸边等叫花鸡哦~”
傅回鹤:“。”
花满楼:“噗。”
报复性地伸手倒着撸了两把尔书的脑袋,傅回鹤硬是把原本毛亮盘顺的尔书揉成了一绺一绺毛毛炸起来的丐帮鼠,气的尔书爪子攥成拳就想和他同归于尽。
连忙将尔书按在怀里,花满楼动作轻柔地理着尔书的毛毛,转而问旁边故意讨嫌的傅回鹤:“你这人,怎么总是欺负小孩子?”
傅回鹤轻哼一声:“我也可以是小孩子,七童要多小我立马给你变。”
花满楼顿时哭笑不得,只能努力安抚被这话气得越发上头的尔书。
不得不说傅老板的脸皮真的是在除却某种情况之外的时候,都能厚得没法看。
傅回鹤逗够了尔书,总算是将海里过夜这个话题完美掠过去,转而说起正事:“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到时候出海会多一个人。”
“是方才在楼下的那位郭夫人?”花满楼并不意外。
傅回鹤刚应了一声,而后察觉到不对。
花满楼的听力的确很好,内力也沉积浑厚,但也不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外加一扇门,还能听到他在客栈外与黄蓉的对话。
他这才凝神仔细端详花满楼,果然在花满楼身周发现一股极淡的灵力痕迹。
这并不像是花满楼之前服用灵果,亦或者是带着莲叶所散发出的灵力,而是花满楼自己引气入体的波动。
傅回鹤一言不发,并指作剑,猝然之下直指花满楼脖颈,锋锐的灵气劈开平稳的呼吸转瞬贴近了花满楼额边碎发,花满楼却是不慌不忙,侧首一闪,抬手间淡青色的灵力覆于掌上,将那道锐利的剑气轻轻柔柔地拨去了一边。
剑气与灵力相互抵消,瞬间消散,傅回鹤的眼中不由带上了些许惊叹之意。
他笑了下,戏谑道:“一夜便能引气入体,我真想让当初那些苍山境人族的天之骄子们看看,什么才叫做钟灵毓秀之才。”
花满楼的悟性与心性之优越,傅回鹤早就明白,但他却未曾想到花满楼的灵力亲和度与灵根品质也如此优异。
如若不是对傅回鹤而言,气运之子天道所钟实在算不得什么褒义词,他倒是真觉得比起他这个祭祀捏出来的假把式,花满楼才最是适合不过天地钟爱这样称赞的存在。
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