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一旳办法就是躲着,等天黑之后再看看边界附近的动静。如果还有人设伏那就还得再躲一天,直到彻底安全为止。
要是三天之后治安队还没撤走,在随身携带的食物吃完之前只能带着几个兄弟向津门方向转移。先找个能吃饱肚子的地方,以后再想办法溜回来。
还好,在布满了丧尸遗骸的建筑物里睡了一天,夜幕降临之后治安队的巡逻恢复了常态,没有发现附近有其它热源出现。于是由洪涛带队,大家再次钻进涵洞,有惊无险的返回了棚屋。
“昨晚附近有人一直盯着咱们的屋子,但没有靠近。”对于隔了一天才出现,老虎并没太多惊讶,进入红区之前大家就有过这种思想准备。
“不管他们,只要都按照规则玩咱们就谁也不怕。喏,看我找到了什么!”洪涛更平静,连前来探查的人是谁都没去猜,反倒是背篓里那些动力电池更让他关注。
“好家伙,这下对讲机可以用了吧?”老虎见到这么多动力电池,表情比见到洪涛他们回来还高兴。
“谁知道还有多少能用的,晚上让瘦猴和水蛇来一趟,拿回去充电试试。”确实,没有对讲机联络起来真的不方便,可棚屋里没有电,吕伟安家也没有,想充电还得去秀山公寓。
“请问有人在家吗?”这时门外突然有陌生人说话。
“你是……他叔叔?”。
外面站着个30岁左右的消瘦男人,很普通的流民装扮,长得也普普通通。看到了缩在男人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男孩,洪涛心里顿时明白了。
“您好……我姓盛,盛璋淞,小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这双鞋莪没穿过,请收回。”男人见到洪涛之后脸色微变,没做过多寒暄就把昨晚小男孩买走的鞋拿了出来。
“盛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流民,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互相帮衬下有什么不好呢?”
洪涛知道,又是自己这张脸把人吓住了,即便很想一句话就结束这种没啥意义的争论,也不得不耐下心来争取以理服人。
“我们负担不起……这双鞋绝不会是1块钱能买的!”可是盛璋淞一点顺坡下驴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说得更直白了。
他长得挺普通,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但说话不太普通,文质彬彬的,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子书生气。幸存者里有学问的也不少,但经过十多年的磨砺还能保持这副做派的真不多,甚至很罕见。
“这话说的没错,如果你来买肯定不是这个价格。但你侄子就不一样了,为了这些钱他得放弃玩耍时间来我这里干活!”
“你可能觉得我很可怕对吧?既然大人都这么想那孩子呢?他肯定比你更怕,可依旧要来干活挣钱,知道为什么不?”
“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也是对你的高度认可。如果你拒绝了会让他很失望,说不定还会伤心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表达情感,形成错误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对以后的成长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洪涛觉得盛璋淞并不是装的,通过表情和身体语言可以看出他内心还是有些惧怕,可是为了退还一双鞋,咬着牙也要来当面说清楚。这份勇气还真不是谁都有的,也值得小小佩服下。
对付游四海那样的人,多说一句道理都是浪费。但对付盛璋淞这样的人,多打一拳也是浪费。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瘦弱的男人要比游四海带的一群打手还厉害。
因为你很难用简单的办法让他屈服,除非讲理。巧了,洪涛其实并不太擅长杀人,反而最喜欢讲理。这双鞋不光不退,还得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为什么,以及指出他这种举动所造成的不良影响。
让他自己认识到错误并改正错误,乖乖的把鞋拿回去,还不许用不穿来抗争。这就叫以理服人,比用拳头、用子弹都高级的多。
“呃……冒昧问一句,您以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盛璋淞认识没认识到错误、肯不肯改正、目前还不清楚,反正是被喷糊涂了,张开嘴又闭上,闭上再张开,来来回回好几遍才说出句整话。
被人骂一顿不知好歹、或者被揍一顿都有可能,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想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这伙人是谁?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新六区里的流民,除了新来的之外怕是没人不知道。
游龙公司二当家游四海就不说了,他手下的彪子以前来都是横着走的,这个区里至少五分之一的流民都和游龙公司签署了劳务合同,每个月乖乖把拿到手的工钱上交一部分。
可是这伙人一来,只用了短短几十秒钟就让横行新六区的游四海、彪子以及十多名打手命丧黄泉。而后再把游龙公司从人间完全抹除,也只用了一晚。
没错,当天是下着暴雨且电闪雷鸣,没人亲眼看见发生的一切。可棚屋的隔音实在太差了,既然风声雨声雷鸣声可以历历在耳,按照道理讲,别的声音也应该能听见。
前几天治安队不是也来人了,从南边的废墟里挖出了游四海、彪子以及那些打手的尸体。虽然没人敢站出来指认杀人凶手,甚至还有些流民暗自庆幸不用再把工资交出去了。
但也没谁把这伙人当大救星,倒是小心谨慎的故意躲避。游四海是比较可怕,杀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