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本来以为王科长这样的人已经凤毛麟角了呢,没想到一早上看到了两个!”
发生在小楼门口的这一幕,不仅让附近的流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也被在此执勤的内务部便衣们全收入了眼底,其中就包括每晚睡在马车里的王简,还有临时过来巡视的蓝玉儿。
“很正常,越往上这样的人就越少,高处不胜寒呐。”
王简的脸色也比王刚好看不到哪儿去,关于洪涛被赶出公司的事情他是一早听蓝玉儿说起的。这位情报局局长显然在平安运输公司高层里有特殊渠道,否则不会一大早就跑来看热闹。
可他无法插手流民之间的事情,更不可能像张谦那样利用手中的权力合情合理的去发泄内心的不满。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派几名手下跟着马车一起去新七区,把保镖的工作做好,尽全力不让洪涛再虎落平阳被犬欺。
“呦呵,王科长在这里待了几天,水平上涨的很快嘛,都会拐着弯骂人啦……我听说他大半夜的出来和你说了好久悄悄话,这些是不是他教你的?”
对于王简的冷嘲热讽蓝玉儿还是很敏感的,马上就予以了反击。方式方法很符合她的身份,听上去平淡无奇,实质上阴毒无比。
“确实深有启发,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了,如果蓝局长不满意可以调别人来接替。”对于这番毫无根据又很是敏感的指责,王简毫不否认照单全收,然后满脸认真的请示着下一步工作。
“别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除了你和贾科长没人愿意此时来蹚浑水。贾科长手里还有牛大富的案子要审理,你就责无旁贷喽。
不过王简,我还是要提醒你下,到了七区千万得小心。那里的疆省新移民人口数量占了小一半,其中既有反抗军也有救赎者,沙巴林的旧部也大多在其中居住,情况很复杂,部里能给予的支援有限。”
蓝玉儿一大早跑来也不是偶然碰巧,她是专门来给王简打预防针的。自打昨晚情报局得知平安运输公司的股东大会通过了洪涛的辞职申请之后,她后半夜就一眼没闭,翻阅了大量相关资料,结果还是没什么收获。
但她非常有把握的认为,洪涛不是被平安运输公司股东们赶走的。因为这些股东里面就有情报局的编外成员,他也是在抵达三环娱乐城之后才接到了孙飞虎的临时通知,不得已才投的票。
林娜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连早餐都没吃就去了外交部找周媛询问,临走之前吩咐一定要看好王简,不能在此时节外生枝。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很正常……看看他,和洪队长见第一面时就当众送了支手枪。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怕因此惹上麻烦吗。他说如果联盟这边把好人当麻烦,那就没必要待下去了。
再看看你我,为了所谓的责任见到坏事不敢管、见到坏人不敢抓。有时候我很想不通,这种责任如果不能保护好人惩治坏人,守着它何用?”
如果没有前天晚上的那番谈话,王简肯定会对新七区里的安保工作很不放心。就像蓝玉儿所说,那里的人员结构太复杂也太不摸底,虽然已经从各个安全区调过去不少本地流民掺沙子,但那是长远之计,短期内不会有太大效果。
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就平静多了,就算不理解洪涛为什么要离开平安运输公司和小楼,也不怎么为新七区的安保工作担心。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飞虎,看到没,公司里面肯定有内务部的眼线。我们昨晚做出的决定只有在场的股东们知道,蓝局长一大早就跑过来坐镇了,除非她有第六感!”
从洪涛离开到孙宁闹事再到张谦出面,都被马路斜对面秀山公寓顶层的两个人收进眼底,当然也包括蓝玉儿的突然出现。
“还是你想的细致,否则又得像当年的我一样输的不明不白!”孙飞虎放下望远镜,对妻子的推测深以为然。.
前天得知洪涛要再掀起一场流民风暴时,他半点都没犹豫立刻决定加入,可在是否发展公司股东成为盟友的问题上和妻子意见相左。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证明自己在这方面还是不太成熟,当年栽倒了一次,现在差点又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服了,以后再遇到这种问题,孙飞虎决定都听妻子的。
“新七区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内务部的眼线很厉害,稍微有点考虑不周就会被钻空子。”秀山太太也举着望远镜,她稍微会一点唇语,可惜蓝玉儿和王简都是背对着这边,看不清嘴唇的动作。
“放心,这次过去的人都是当年跟着我一起走麦城的……你说他为什么非要去新七区,那里的情况太复杂,除了内务部,各方势力全都在拼命往里钻。光在明面上,这个月因为械斗就死了十多个人,咱们的手还伸不过去!”
其实孙飞虎也不是傻,吃一堑长一智,对于这次的任务还是小心再小心、筛选再筛选了的。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都没敢动用太多建筑公司里的人员,而是把当年的老关系全给启用了,这可是他最后的依仗。
“乱才好办事,他在疆省待了十年,应该是不怕吧……”
这个问题秀山太太当初也问过,为什么要选择极度不安定的新七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