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阻止我?”该隐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质问。
“我得感谢你,没有你我还真见不到阳光,虽然我不知道艾哲红石为什么会被存放在灵魂档案室。”陈子凡缓缓走出楼内,“阳光啊,真是久违了。”
陈子凡看着阳光照射在自己的双手。
这是自己变成血族后第一次如此挚爱阳光的温暖,再也不用躲在斗篷之下畏畏缩缩了!
该隐转身看着满身鲜血的陈子凡。
他惊讶地发现少年的瞳孔由鲜红色变为暗红色,一张满是对杀戮期待的表情浮现在少年的脸上。
恐怖的气息从少年的身上释放开来。
“该隐啊,万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少年忽然开口。
该隐瞬间震惊,这声音他是如此地熟悉,他瞪大了血红的双眼望着人类模样的陈子凡。
“怎么?不记得我了?”陈子凡暗红的双眼看着该隐。
“怎么可能!你是,你是......”该隐的语气竟然有些颤抖。
“这不可能!你是谁?!”血族的皇帝刚获得新生此时却慌了神。
“你杀死了你的哥哥,父亲和母亲,一路被神追杀苟活到现在,竟然不记得我了吗?”那个声音低沉地笑道。
“你怎么可能存在于世?”该隐仍然不敢确认眼前的家伙,但他感觉到了危机。
该隐似乎对这个人很是熟悉,甚至是知根知底的地步,该隐此时开始恐慌起来。
“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吗?”少年低沉的生音问道,“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该隐此时喘着粗气,直到这个问题问出,他才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这个少年跟你不一样,他脱口就说出了我心中满意的答案。”
“是吗?”该隐冷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存在于现在,但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
语罢该隐瞬身来到陈子凡面前,挥剑斩向陈子凡的脖颈。
“就算是你,被压了数万年,也不可能恢复如初!”该隐咆哮道。
陈子凡举起右手轻松挡住了该隐的刀刃,左手按住该隐的头部,他将该隐的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地面瞬间被砸出大坑,陈子凡蹲下抓住该隐脑后的红色长发,不断地抓着他的头砸向地面。
一下。
两下。
三下
......
九下,陈子凡停手。
“见到了阳光就让你如此兴奋?胆子大了也敢反抗我?”那个声音冷冷笑道,“想当初你还是个害怕死亡的小鬼,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你早就被神的使者杀死了,你得感谢我啊!”
满脸鲜血的该隐缓缓爬起,瞬身后退。
“我大意了,没想到你的力量还在!”该隐恶狠狠道。
“我的三分之一力量赐予了我的手下,三分之一在千年前与这灭魂局的首领战斗失去,现在的我只有全盛时期三分之一的力量,你借此杀我也胜之不武。”
“你觉得,我,会在意名誉这些事吗?”右手握刀左手摸着刀身的少年满脸邪恶的笑容。
“你存在于此,附身在他身上究竟有何目的?”该隐质问道。
“你拿红石的目的不也不是单单为了见到阳光吗?”少年低沉的声音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联手!”该隐质问,“你是的存在如同终极的存在一般,你我联手岂不更好!”
“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那个声音嘲笑的口气质问着该隐。
忽然一股恐怖的气势袭来。
该隐瞬敢不对。
“这!是战国重的灵压,他醒了,德古拉的家伙竟然败给了灭魂师!”该隐心中惊愕,瞬间他认为将夺舍的力量赐予德古拉是个错误的决定。
陈子凡蹲在地上察觉到这股强大的灵压,瞬间掌握陈子凡身体的人沉睡了过去,陈子凡的意识回到了身体。
远处,战国重赤裸上身,手握灭魂刀,强的灵压甚至使他周身的空间产生了扭曲。
此时的总局长如同战神一般,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出现崩裂。
该隐猛然回头,发现陈子凡身上自己熟悉的那股气息已经消失。
“该死的家伙!是想让我独自一人面对灭魂局!”该隐心中怒骂,虽然取得红石见到阳光,但此时自己的能力只是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根本不可能打赢战国重。
眼下对于自己还是血族的群体,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随即该隐立马瞬身到灭魂局外的天空之上。
“陛下!”嘉尔曼蒂看着沐浴在阳光下却满是鲜血的该隐,随即收回了覆盖在身上的鲜血披风,果然!陛下成功了!
霎那间所有存活的血族纷纷脱下黑袍或鲜血披风,血族们再次见到阳光!
众人停下战斗纷纷向着天空中帝王般的该隐下跪行礼。
经此一役,血族士气大涨,誓死灭掉灭魂局。
他们刚才整忙于对战灭魂师,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皇帝差点被人杀死的一幕。
“陛下,战国重恢复了?”嘉尔曼蒂忽然感觉强大的灵压,他疑惑地问该隐,毕竟德古拉已经战死,没了他的压制,战国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