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的。”
他记得这个大爷抱怨的时候说过:“我早就说这个医院不安全。”
发生了什么事是能用“不安全”来形容的?
“那个啊……”大妈打开了话匣子,正想继续往下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我是不是打扰你检查了啊,你是要上去拍片子的是吧?”
“上面拍片要叫号,”长发青年笑了笑,“我让我陪床的朋友帮我排了一个号,我来的有点迟,前面还有五十多个人呢。”
方医生反应极快的拉了鲁长风一把。
鲁长风莫名其妙被他扯到墙后面,正想质问,就听见他奥哥的声音:“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朋友,他来陪床。”
鲁长风站在墙后,见鬼一样看向方医生:“你不是说有说话声音会影响你打游戏吗?”
那他玩消消乐玩的风生水起,还能听见他奥哥谈话的声音?
方医生:“你好吵,我听不清斯卡奥在说什么了。”
鲁长风:……
鲁长风不情不愿闭上嘴。
“哦,哦,”大妈环顾一圈,是没看见之前那个刀疤脸的胖子,“老头子,要不你说吧?”
“嗤,”大爷发出一声嘲笑,“芳芳都到医院门口了,我拿着一堆药,你还在这跟人聊呢。”
“我送您二位下去。”长发青年非常上道,立马接过了大爷手里的东西。
“那给你讲讲也不是不行,”大爷立马变了脸,换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副健谈的样子和大妈也没有什么两样,“你爸当初搬走多半是因为医院门口闹的太难看了。”
“当年那个死者家属跑到医院门口拉横幅,找了人来堵住所有医生上下班的车,后面好像还直接把遗体拉到医院门口了,是谁都得嫌晦气,造孽哦。”
他摇摇头,一副不赞成的模样:“我一直就说这医院不安全,有隐患,这老婆子偏不信。当初就是因为这医院出了一例误诊,有个医生的诊断出了错,把一个好端端的病人误诊成了癌症,才出了后面这档子事。”
白烬述一遍跟着两位老人下楼,一边对着鲁长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个暂时别跟上来,待会再来。
鲁长风万分委屈,只能转身和方医生待在一起,继续看他玩开心消消乐。
“哎你消这块啊,你傻啊!”他苦中作乐指指点点道。
“你才傻,”方医生无情回击,手指轻巧一划,屏幕上顿时五连消,“刚要是消那块,这五个就散了。”
消费楼道里,白烬述亦步亦趋跟在两位老人身后。
“刚说哪了来着?哦对,误诊了个癌症。”大爷一边下楼一边回忆。
“儿子患了癌症总不能不管吧?那家子人不富裕,也没什么存款,为了治这个病砸锅卖铁,刚买的房子也卖了,亲戚也借遍了,最后都开始求神拜佛,什么招都试了,还不见好,儿子本来谈的婚事也吹了,女儿要调岗的工作也黄了。”
白烬述微微皱了皱眉。
误诊。
所谓误诊,不正就是并不属于患者的人被判定为了患者吗?
这和他们这些健健康康进来,却被按上了患者身份的探索队员何其相似。
三人走出楼梯,大爷活动了活动腿脚继续道:“ 怎么化疗都不见好,被误诊那个小伙子也疯了一样求神拜佛,别人说什么灵他都去拜,还去练什么气功,最后好像还和一群不太干净的人扯上了关系,人也疯疯癫癫的,不像之前那么灵光了。”
“结果有次家里人都出门上班,回来的时候他在自己房间里尸体都凉了,尸体周围摆了一圈蜡烛,场景诡异无比。那时候他家为了给他治病家徒四壁的,也不可能是图财害命,一家人报了警,警察来看完说是自杀,家属不信,说他得了癌症之后比谁都想活下去,怎么可能自杀呢?”
“警察被闹的没办法,最后就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法医也可以解剖一下看看死因,家里人不甘心啊,就同意了。”
听到这里,白烬述隐隐约约已经猜到后面的发展了:“所以法医解剖之后……”
“发现他根本没有癌症,”大爷一锤定音,“死因是自杀,但他压根没有癌症!”
这对于一个为了治病砸锅卖铁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也是可怜哦,”大妈在旁边插嘴道,“我记得当初那家人就住在菜市口上边,离我们也不远,有了芳芳之后我就听不得这些。”
“可人都死了,钱也花了,一家子都被毁了,能怎么办呢?”大爷在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家属得知真相也崩溃了,在医院门口拉着横幅要赔钱,说是医疗事故,可法医鉴定出来人是自杀,又不是在医院死的,医院怎么可能会赔钱。”
“那家子人也是硬脾气,开始是在医院门口拉横幅,后面是找人堵路不让其他患者和医生进出,警察都来了好几次,”大妈在旁边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旁边菜市场好多铺子都不开了,因为上面医院的堵路,车子进不来。”
“说的就是嘛,”大爷点头,“最后那家人遗体都拉来了,就摆在医院门口,三伏天,尸体都臭了也不拉走,那阵子好多人都受不了搬家或者去亲戚家住了,我估摸着你爸也是因为这个搬的。”
“哎,我看见芳芳的车了。”大妈忽然打断他的话,“小伙子啊,谢谢你送我们下来啊,医院门口不能停车,我们俩得赶快过去了。”
“好,”白烬述收起心中的万千思绪,对着大妈点了点头,“那叔叔再见,阿姨再见。”
“你也再见。”两个老人急匆匆出了医院门,坐上了一辆白色的大众离开了,只留下白烬述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神色若有所思。
“奥哥!”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