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淮裴坐在训练场边, 捏着一枚戒指反复翻看,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这正是景佑离开时留给他的那枚戒指。
戒圈是暗金色, 外面一圈铭刻着繁复花纹,戒托上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华光流转, 看起来像是什么古董文物。
他把戒指拿起来, 在自己五根手指上都试了一下。
大拇指, 想都不用想,肯定戴不上,食指……也大了, 中指还是不行,无名指……
淮裴悄悄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见没人看着他,才小心地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
戒指轻轻松松推到了底, 尺寸刚刚好。
淮裴又把戒指摘下来仔细打量,终于在外圈找到一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痕迹。
景佑这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他的手指尺寸?
“少校!”旁边有人路过,见他走神, 拍了下他的肩膀, “在干嘛呢?”
那人凑近了一看, 顿时“哟”了一声,调侃道:“不错嘛,这是婚戒?太子殿下给的?”
淮裴想炫耀又不太好意思炫耀,沉默半天, 含蓄地嗯了一声。
“不错不错!好看!”新兵把反手外套搭在肩膀上, 嬉皮笑脸地用肩膀怼了他一下, “回头不要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
“尼克!你小子干嘛呢?”训练场边有人在喊, “就差你了,快过来,出去喝酒了!”
新兵大喊着答应了一声,回头笑道:“那少校,我先走了,明天见。”
淮裴矜持地颔首。
等人走光之后,他揣着新得到的戒指,乐滋滋地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住处,景佑的侍卫长阿尔诺正巧从殿内出来,两人迎面撞上,淮裴礼貌性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阿尔诺脚步一顿。
“淮先生,”他道,“您刚回来吗?”
淮裴:“嗯。”
“那您休息吧,”阿尔诺笑着挥挥手,“俞将军让我往元帅那边送点东西,我得先过去了。”
“你去吧。”淮裴道。
侍卫长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之后,淮裴收回视线,蹲下身,抱住哒哒哒跑过来的猫,顺便撸了两把狗头,有意无意地把手伸到阿诺眼前晃悠。
“看到了吗?婚戒,”淮裴自信道,“他好爱我啊!”
“这生活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塞希尔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简直就是虐待!这群联邦人的心真是太险恶了!”
景佑一通过通讯请求,一张狰狞的大脸就跳了出来,他淡定地往后仰,上下打量他两秒,沉吟片刻,困惑道:“哪里虐待你了,伙食不是挺好?”
可不是伙食不错,短短几天,塞希尔整张脸就肉眼可见地圆了一圈,从棱角分明的狂野美男子逐渐向着珠圆玉润的花美男转变。
“你还说风凉话!”塞希尔含泪塞了一口肉,谴责他,“我都胖了十斤了,要是再胖下去,我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了!”
就在他说话的之后,他身后晃过一个修长高挑的人影,淡定地在桌子上放下一盘大闸蟹,挥挥衣袖,飘然而去。
景佑看着那盘大闸蟹上铺着的诡异绿色植物,视线凝了一下,迟疑地问:“那是什么?”
“啊?什么东西?”塞希尔叼着鸡腿,勾着脖子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香菜!”
两人同时战术后仰,动作一致,表情嫌恶,如同躲避细菌毒气弹。
“你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景佑质疑,“你背叛了我们此生不吃香菜联盟?”
“我是被迫的啊!那条蛇天天给他老婆做饭,变着花样研究新菜式,害怕不好吃,就用武力胁迫我给他试菜!还美其名曰钱债肉偿,让我用我纯洁的□□抵伙食费和住宿费!”塞希尔喊冤。
“我现在相信他们虐待你了。”景佑点头。
他的思绪在“天天给他老婆做饭”这句话上多转了一会儿,默默把这段截了下来,发送给某个刚到家的alpha。
等了两秒没有回音,不由猜测淮裴做什么去了……
“你在干嘛?”塞希尔刚要鬼哭狼嚎,突然发现景佑目光焦点飘了一下,敏感地问,“你是不是在截我丑照?”
景佑漫不经心地说:“我截你丑照做什么?”
“能搞臭我的名声啊,然后你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这一批人中唯一一个脱单的人生赢家了!”塞希尔理所当然地说。
“你真的想多了,”景佑淡定地说,“我要真想这样做,你小时候被你的狗咬了之后非要反咬回去,谁都拉不住的照片不比这个好用?”
不等塞希尔拍桌而起,景佑迅速转移了话题,语气神态都无比自然:“对了,联邦最近的局势怎么样了?”
谈到正事,塞希尔只能先把私人恩怨放下,悻悻开口:
“左珩在联邦的那个小情人已经被关起来了,有人在他住处搜出了他准备送给左珩的手写情书,联邦那边已经在顺着这条线查了,很快就能查到慕燃身上。”
塞希尔说着,忍不住怀疑:“不过,为了搞死情敌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真的有人会信这种扯淡的理由吗?”
“所以我们给他准备了第二个理由——”景佑十指交叉,姿态随意地靠在椅背上。
“左珩和心爱的人分别之后,十分不舍,所以故意勾引赛安利斯,想让他帮忙‘救’回慕燃,但他出于嫉妒,打算背着左珩偷偷做掉慕燃,现在是不是就合理了很多?”
“虽然还是十分扯淡,但这确实像那个什么赛安利斯能做出来的事。”塞希尔摸了摸下巴。
一则消息就是这样,听起来无比离谱,但只要先放出一个更离谱的消息,这个消息就会变得相对合理起来。
塞希尔想起自己听来的八卦,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之前有个未婚夫,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