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重新出现在门边的时候,坐在那里端坐不动的沧澜与玉真两人齐刷刷的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不喜欢废话太多,”苏尘轻描淡写的甩了甩手看也不看那几个被他甩了耳光,一脸愤恨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阁下已经知道我们是九华山的人,难道是一点都不把九华山放在眼里吗?”
沧澜右手负在身后,指关节用力绷紧,似乎是在强忍耐着什么。
“我管你是谁?”苏尘非常直接地甩给他一个白眼,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经在之前的废话当中耗尽了,本以为这一些宗门弟子都能长点脑子,哪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些豆腐渣。
他带着苏璞离开知州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他们,只是当时想着逛逛汴京城,也没有搭理他们。
进了醉赤壁之后,苏尘本以为他们会隐在暗处,哪想到竟然大摇大摆的跟着他们进来,还选在他旁边的几个隔间。
苏尘见过玉面狐狸,对他的气息自然了解,当时认出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意外,天清宗竟然派了一个外门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至于九华山与玉离宫的这几人,隐匿气息的功夫倒是不错,只可惜性子太浮躁了一些,不过跟他们走了半天,就忍不住露出了痕迹。
九华山的弟子自然不必说,或许是因为他们与皇族之间独特的关系,所以,面对苏尘的时候,即便多有掩饰,目光当中还是流露出对他的一丝不屑和轻蔑。
至于玉离宫的人,也只是比九华山弟子强了那么一些罢了,大摇大摆的站在醉赤壁的屋顶,恨不能全天下都知晓他们想要站在顶峰的心思。
苏尘本就是强忍着耐心与他们周旋,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哪知道这两人装傻,装出了兴趣。
既然他们什么都不想说,苏尘也没想继续浪费时间,反正是这些人想要接近他,而不是他想接近这些人,总有一天他们会愿意说的。
沧澜与玉真像是没料到苏尘的态度竟然会突然间转变这么大,略微愣了愣。
“阁下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沧澜按耐下怒火,尽量心平气和,他一路跟随,已经确认苏尘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离开这里。
“确实是有些误会,”苏尘轻翻了个白眼,“我本来觉得你们能稍微聪明一点。”
他说罢也不理会那几人的反应,扯过洪明寿,掉头就走。
苏璞摇晃着跟了上去,刚走了几步,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道风向他袭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陡然看到走在前面的苏尘转过身来,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
“滚!”
苏尘抬手向后一挥,劲风旋转着卷向后方。
“喝!”
身后一声急喝,随即传出一声剧烈的撞击。
苏璞刚要回头就感觉身后一股巨力向他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扑了出去,幸好洪明寿回过身来,见状顺手一捞把他捞到了身边,这才勉强站稳。
“怎么样?还好吧?”洪明寿知道苏璞还没有彻底恢复,即便外表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其实五脏六腑中毒太深,还非常虚弱。
苏璞急喘了两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此时房间内已是一片狼藉,之前出手的人被苏尘一道掌风打了回去,不仅撞碎了屋门,还撞碎了屋中那张的黄花梨木圆桌。
苏尘收起了懒洋洋的神情,眉眼微抬,罕见的露出几分凌厉,“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背后偷袭的小人了,你们还真是给宗门长脸,脑子都是豆腐就算了,就连德行都是阴沟里爬出来的。”
“谁说他刚才是背后偷袭?”沧澜本在检查那人的伤势,闻言之后,怒声反问道:“你身边之人的身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九华山无人了?”
“九华山有没有人我不知道,”苏尘道:“但如果你再啰嗦一句,九华山从此以后将没有一个叫沧澜的人了。”
沧澜听到苏尘杀气腾腾的语气,怒极却是笑了,“好好好,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难不成当真以为能够打败玄清宗的瑞天,就以为这天下无人能敌了?”
“蠢货!”
苏尘懒得理他,九华山让沧澜来汴京必定不会是随意为之,先不说此人的身份,只说他的修为,灵力期。
九华山的掌门轻颜见到他与瑞天交手,自然知道他的境界只是元婴期,虽然用了些手段胜过了瑞天,但是,在那些人的眼中,境界始终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所以九华山派出了一个灵力期的,还有三个元婴期巅峰,估计他们以为如此一来,苏尘根本就无力反抗。
想到这里,苏尘冷哼一声,看着站在屋中并无动作的玉真,“你也想动手?”
“阁下不要误会,我只是进来喝杯酒,现在酒也喝过了,”玉真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恍然不觉,神情依然冷淡,“我也该离开了。”
还装?!
苏尘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冷眼,转身快步走出了醉赤壁。
苏璞有些不好,他的身体十分虚弱,此时的体力全部都是丹药与苏尘灵力催发的,接连受惊又被气浪波及,脆弱的五脏六腑就像是风中的薄纸一样,一碰就碎。
苏尘看着苏璞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低骂了一声该死,也不顾及街上有没有人,直接拦腰抱起了苏璞,闪身消失了。
洪明寿跟不上苏尘,只能依靠若隐若现的气息追踪,在一座宅子的后院找到他们的时候,苏璞已经昏迷。
“他没事吧?”
洪明寿看着苏璞再次凹陷下去的脸颊,眼底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暂时死不了。”
苏尘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的点着苏璞全身的穴道,激发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