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小肚子有点闷,不过算算时间应该还有三五天吧,我月经一向很准。”
说完没人回应,再看方月难受的样子,她忍不住问:“你还有事没有?我送你下班得了,反正你家也蛮近的。”
方月随手抓起一串家门钥匙,艰难地站起来,“不耽误你事的话,你送我一下也好,我真的不行了。”
“那你等我两分钟,我回办公室拿东西。”
没等两分钟,她就扛着她那只巨大的帆布包和方月一起等电梯。
她去粒江的装备一次比一次多,包袱一次比一次重,吃的用的玩的都有,简直当自己去粒江度假旅游。
车上,方月问她,“你一会儿去哪啊?不耽误你事吧。”
“没事啊,我一会儿就是瞎溜达去,早点晚点不影响。”
才过一个红绿灯,方月又说:“圆圆,你说孙晓彤这人怎么样?”
乔圆圆想了想,敷衍道:“我觉得还行啊,挺漂亮的。”
方月欲言又止。
等红灯时,方月终于没忍住,说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财务室的那个老巫婆跟我说过孙晓彤以前的事情。”
“啊?什么事情啊?她确实是比我们都早进单位,好像是搞进来的吧,那个时候还可以走关系进编制。”
“是啊,七八年前就进了。”顿了顿,方月又说,“说她以前也是跟单位男同事搞在一起,后来被人家老婆发现,跑到单位来打人,后来那个男同事调走了,这个事情就淡了,不过私底下还是有人在传。”
“不……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当一回雷锋还能遇到这等世纪大八卦吗?乔圆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八卦神经全方位兴奋起来,恨不能现在就哼个小曲唱个歌儿,江小白二锅头通通整起来。
下酒菜这不都备好了吗?
然而方月却在发愁,“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个亲戚啊?”
“啊?”这倒真是为难乔圆圆了,如此私人的事情她没办法拿主意,“这个东西我不好说哎…………孙晓彤对我来说怎么也算个熟人吧…………你是我好朋友,我不好出这个主意…………”
方月说:“我也好难,一方面觉得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应该再拿来讲,但另一方面吧,毕竟是我自己家亲戚,一个村里的,不说的话以后知道了的话肯定要怪我,那男的不怪我,他们家爸妈肯定会说我,然后我爸妈肯定会骂死我,就…………难做…………”
乔圆圆迟疑,“应该也不至于传那么广吧…………”
方月道:“我们这种单位,一件事可以讲你一辈子的好吧,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孙晓彤的事情?唉……好麻烦,我怎么会摊上这种倒霉事啊。”
乔圆圆皱着眉毛开车,对此也感到无能为力。
她想得更多……
完全没料到孙晓彤会是惯犯,而且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城里开房,毕竟文春这个地方芝 麻大,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就碰上她了吗?
还是说这就是孙晓彤和邵小兵想要寻找的刺激?
她越发看不懂。
送走了唉声叹气的方月,乔圆圆调转车头,往粒江方向开去。
今天也不知是遇到什么好事情,出城的车多得要叠起来,一路从城内堵到城外,等她抵达目的地时,已经快到七点半,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人也累得只想躺下。
钱三平发信息来说他项目现场出了一点问题,正在做紧急处理,不能出来接她。
其实她也无所谓,停好车,拿上包就爬到钱三平宿舍门口,临到要开门的时候,帆布包都被她掏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宿舍钥匙,她呜呼哀哉,大骂自己白痴,连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忘记带。
没办法,她只能发信息向钱三平求助。
没想到这回钱三平也帮不了她,他只回:“忙,出不来,你先自己吃点东西等我一下。”
乔圆圆无奈,只能垂头丧气地扛上大包,返回车里。
在车里稍坐一会儿,她发信息给钱三平,“你大概几点能结束?”
发完也不指望钱三平能秒回,她发动汽车,离开厂区,自己个儿跑沿江风光带消费去了。
等她刚吃上一人份的羊肉锅,钱三平才回信息,“估计九点钟差不多了。”
乔圆圆一看表,八点了,那距离九点钟时间也不长,也就吃个饭的事儿,于是乐颠颠地回信息说,“好哒,你专心做事,我自己玩会儿,到时见再去找你。”
一条强行装可爱装懂事的信息,却没能换来钱三平的安慰,她的信就此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磨磨蹭蹭吃完晚饭也才八点四十,她无奈,又打了两局游戏,好不容易熬到九点钟,迫不及待发信息给钱三平,“结束了吗?我可以过去了吗?”
十分钟后钱三平回复她,“还有一点小问题,要收尾,还要晚点。”
具体多晚他没说,全凭意会。
乔圆圆这会儿还在鼓励自己要当一个成熟懂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钱三平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等就等吧,工作重要。
只是老坐在饭店也尴尬得很,食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店里就剩下她和老板娘大眼瞪小眼,她再这么干坐下去,老板娘估计要亲自来赶人。
她只得选择买瓶奶茶,独自去江边溜达。
可惜溜达来,溜达去,两条腿都要溜达断了,也没能等到钱三平带来前方胜利的消息。初春的夜晚,谈不上暖和,江风吹的久了,能把人脑浆都吹到风干。
乔圆圆找了个长椅坐下,一看时间,已经十点钟,眼下连江边散步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黑漆漆的沿江步道和昏黄老旧的路灯。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终于放弃做一个成熟懂事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