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陆陆续续有学生回了教室,姜酒一边跟陈默讨论着之前的物理课题,一边也慢慢走回教室。
进门就看见江肆坐在座位上一直盯着他和陈默看,姜酒脚步顿了下,随后移开目光径直回到自己座位上。
拿出软靠垫放在课桌上,趴在上面闭上眼睛开始午休。
一旁的陈默偏头看了一眼,起身拉上了窗帘,放轻动作手枕着手臂,也趴在课桌上闭上眼睛午休。
这一幕落到后面江肆的眼里,看着姜酒和陈默一同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江肆的脸色阴沉如水。
“老大...”见江肆一副快要忍不住要当场暴揍陈默一顿的样子,张章连忙压低声音说,“都中午十二点四十分了,再不下去食堂都要关门了,要不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从刚才姜酒和陈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之后,江肆就脸色难看得一直坐在座位上。
原本中午一直是江肆和姜酒一起去食堂吃饭的,这下好了,陈默不仅抢走了江肆的位置,还抢走了江肆饭搭子的机会。
再这样下去,陈默绝对很死得很惨。
江肆置若罔闻,盯着陈默的目光几乎要将陈默的后背烫出一个洞。
午休时间,教室里很安静,每天高强度的学习让姜酒很快熟睡了过去,直到快上课才慢慢醒了过来。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偏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陈默,拿起水杯到外面打水。
等姜酒一走出教室,很快就有脚步声朝着姜酒座位这边靠近,有人一脚踹在陈默的课桌上。
陈默抬起头,看着脸色阴郁的江肆,声音很淡,“有事吗?”
“滚!”江肆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默。
“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你他妈...”江肆揪住陈默的衣领,“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听到没有?”
班里的同学听到动静声,纷纷朝江肆和陈默看过来,见江肆要打人的架势,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想要上前劝架但又生怕连累自己也被打。
只紧张地看着他们,小声地和旁边人交头接耳,“卧槽,班长什么时候惹了江肆这个煞神?”
“对啊,明明陈默和江肆之前都没有什么往来的。”
“不会是因为换座位的事吧?我记得之前江肆将座位换到跟学委同桌时,陈默就当场反对过。”
“那不会是那时就结下梁子吧?现在陈默又坐了他的位置,怪不得惹怒了江肆这个煞神?”
“应该是吧?不过不就一个座位,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谁知道啊?别说了,小心被他们听见。”
“我靠,要打起来了!”有人小声惊呼了声,拉过一旁的同桌,“快看,江肆要对班长动手了!”
“要不要去通知班主任啊...”那人看着江肆揪着陈默校服衣领不放,惊讶地说。
班上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姜酒接完水
往回走,见有不少人堵在教室门外在往里看,疑惑地说,“麻烦让一下。”
“学委...”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人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见是姜酒,纷纷让开了身。
而还在揪着陈默衣领的江肆在听到姜酒的声音,脸色微变,立即松了手。
姜酒走进教室,注意到陈默皱巴巴凌乱的校服衣领,表情疑惑地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江肆。
发生什么事了?
姜酒微微蹙眉,“你们怎么回事?”
江肆眼神闪躲了下,敛下眼看着地面,“来拿书。”
陈默站起身,让开位置,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你!”没想到陈默竟然还不识趣,跟他作对,江肆一瞬间攥紧了拳头,阴沉沉地看了陈默一眼,弯腰拿出抽屉里自己的课本,转身回去了。
等到江肆回到后面,陈默也走过去拿出了自己的书,转身离开时,身后江肆的目光几乎像是要撕裂他。
他神色依旧不变,缓步回到姜酒那边,将自己的书和文具一点一点放进原本江肆的课桌。
“......”不知道江肆又是唱的哪一出戏,这座位整天换来换去的,姜酒无奈地轻叹了声,也不再管他跟陈默之间的事。
见姜酒始终不曾出言挽留过他,江肆双眼泛着红血丝死盯着他们,手里的书被紧捏得变形。
张章纳闷地说:“老大,你要真舍不得走,就跟学委说一声呗。”
“闭嘴。”江肆打断张章,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谁稀罕?不过一个座位罢了。”
“又不是什么香饽饽,至于跟狗似地凑上去吗?他爱要就让给他呗。”
张章:“......”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么嘴硬。
明明在意得要死,还要嘴硬,算了,他看不懂他们之间奇奇怪怪的事,还是离远点,省得哪天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