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酒和秦烈诡异的对话走向,季青临骤然站起身,看到那两人上下相叠在一起时,浑身骤僵。
屋内的蜡烛放在偏远处的桌子上,在忽暗忽明的火光下,季青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身影,看不太清两人究竟在做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静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手撑着床榻,向前倾身去看。
床榻右侧,有身形高大的身躯仰躺在冰凉的地上,舒展着手脚,让姜酒躺到他身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环着姜酒的腰背护着人不让人掉下去。
姜酒蜷缩在秦烈身上,头枕着秦烈的胸膛,听着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本想发作的心歇了大半。
本就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热,身体残存着疲倦,双腿还隐隐发着酸,没有多少心力和力气能挣扎推开秦烈,便歇了脾气。
底下的触感有些硬邦邦的,姜酒微微蹙眉,小声埋怨道:“你是什么铜墙铁壁吗?怎么这么硬邦邦的。”
温热的吐息打在秦烈的耳边,秦烈浑身禁不住地颤了颤,身体越发僵硬。
肚子那一块被硌得难受,姜酒难受地伸手推了下,手心触到底下的肌肉时,骤然一愣。
他撑着秦烈的身体微微起身,因为仰躺着且抱着他的姿势,秦烈的上衣下摆被动作带着往上撩,露出一点腹部。
在明灭幽暗的火花下,姜酒好奇地用手指勾住秦烈的下摆,往上再撩了一小截。
“咬住。”姜酒将勾起的衣角递到秦烈面前。
脑海中嗡的一声,秦烈感觉浑身血液直往上冲,怔怔地张开嘴咬住自己的衣角。
姜酒倾身脸凑近秦烈的腹部,看着流畅有致,线条匀称的腹肌。
好奇地伸手轻轻按了下,柔韧带点弹性,看起来腰腹间力量感十足,但又不显得粗犷,恰到好处的那种。
做那事时估计能按着人挺动都不带歇的,姜酒挑挑眉,想起这人是书中的主角受,这腰恐怕以后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姜酒忍不住弯起嘴角,脸上闪过一点幸灾乐祸之意。
谁让秦烈刚才说那番难听的话吓唬他。
好整以暇地收回手,姜酒心情颇好地轻哼道:“把衣服放下来,我要睡了。”
秦烈双眼发沉,直勾勾地盯着姜酒,看着姜酒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将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心里暗暗道:“摸完我了,那我能礼尚往来摸摸你吗?”
姜酒很快便又陷入了沉睡。
仰躺在地上的秦烈闻着姜酒头发上的浅淡好闻的香味,怀里的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轻,秦烈默不作声,黑漆漆的双眸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动声色看了许久的季青临缓缓收回发麻的手,扶着床榻轻手轻脚坐到地上铺着的被褥上,静默无言。
屋内静得可怕,柔软舒适的床榻上空无一人,而隔着床,地上却分别躺着不同的身影。
长夜漫漫。
门边的识别器发出滴的一声后,屏幕亮起绿光。秦烈慢慢睁开眼睛,双眼清明,看不出是已经睡醒许久还是彻夜未眠。
修长有力的双腿被压制了一夜,肌肉僵硬血液有些不流通,秦烈手护着姜酒的脑袋,慢慢坐起身。
曲起腿活动活动筋骨缓解酸胀感,秦烈抱起姜酒到浴室里,昨晚被打湿的衣服已经晾干,他一手扶着姜酒的腰,一手拽住姜酒睡衣的下摆。
一寸一寸往上撩,季青临的睡衣对于姜酒来说很宽松,秦烈轻而易举就将睡衣脱下,露出姜酒清瘦修长的身躯。
如正在抽条的少年般颀长漂亮,全身上下被剥得只剩一件黑色的布料挡住令人遐想的部分,光洁柔韧的皮肉光裸贴在秦烈的掌心上。
秦烈手心发颤,一滴汗顺着下颌线滑向颈侧,轻呼出一口气,手脚麻利地将白T恤给姜酒穿上。
而到了短裤时却有些犯难,带着薄茧修长的手握住姜酒的小腿向上抬起,秦烈边观察着姜酒熟睡的脸,边慢慢将裤子拉上。
待穿好衣服后,秦烈无声地长舒了一口气,捞住姜酒的腿弯将人背起往外走。
刚一走出浴室,便见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季青临站在办公桌旁,季青临的目光在秦烈后背上转了一圈,而后落向秦烈。
秦烈俯身拿起姜酒的鞋,低声道:“开门。”
站在一旁的季青临没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静默片刻后才挪动脚步上前解锁识别器。
秦烈侧过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脖子上睡的姜酒,面色淡淡地朝季青临点点头示意后便径直往外走。
季青临背靠着门目视两人离去的背影,待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后,微垂下眼眸敛下眼底的情绪。
天色微微放亮,秦烈背着姜酒穿过林荫长道,清晨时分的阳光,打在姜酒乖巧无害的脸上,和风吹起姜酒耷拉在额前的几缕卷曲的发丝,露出的漂亮的眉眼。
一路背着人从西区办公楼走回到东区的公寓区,秦烈将姜酒放到床上掩好被子,才走到自己的床铺躺下。
眼睛酸涩,几乎彻夜未眠,秦烈眼底泛起了点血丝,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姜酒清浅的呼吸,秦烈眼皮沉重不已。
刚想闭上眼,秦烈猛地想起什么,骤然起身往厨房走去,手脚麻利地做了一份三明治早餐,将牛奶放进烤箱温好,在烤箱上贴上纸条。
秦烈没上过学,能认识的字不算多,纯靠他以前从荒星那些垃圾堆里捡来的几本插画故事书和字典来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极不自然地攥着笔,有些歪歪曲曲的写上‘牛奶’二字,写完之后秦烈看着也有些懊恼,便在旁边画了个杯子,随后贴在烤箱上。
做完这一切后秦烈才回到床上,沉沉地睡去。
办公楼五楼,季青临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