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北角,府邸无数,十分奢华,这里大多数是大夏的勋贵们居住的地方,这一天,忽然一阵阵脚步声传来,就见街道上有一队队士兵冲了进来,撞开一个府邸。
“勋贵府邸,何人敢放肆?咦!杨师道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等子爵唐胜空看见杨师道走了进来,顿时面色一变。
“唐将军,得罪了。”杨师道看着面前的汉子,相貌粗豪,还没有靠近,就能感觉到一股戾气扑面而来,双目中闪烁着煞气,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汉子,也因为如此,就能以一个丘八的身份,现在成了一个大夏勋贵,而且还是三等子爵。莫说是一般的文臣,就是一些世家大族之主到现在都没有平头百姓。
“杨师道,我乃是大夏子爵,你们想干什么?”看着扑上来的士兵,唐胜空面色大变,双目中凶光闪烁,潜意识的从一边下手腰间抽出战刀,指着扑上来的士兵,大声吼道。
“唐将军,你的事情犯了。”杨师道淡淡的说道:“你在你的封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苦主将你告了。你可真是厉害啊!有妻妾十人还不够,还想更多,你从江南强抢了五名女子,将她们送到你的封地上,你的封地上,有人祖传明珠,其大如斗,你知道后,杀了对方一家,将明珠据为己有。真是厉害啊!”
“你?”唐胜空听了勃然大怒,忍不住说道:“那封地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些子民也是我的,想杀就杀,与朝廷何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封地是朝廷赐予你的,但是封地上的子民是朝廷的,连你都要遵守大夏的法纪,更不要说你的封地了,你违反了朝廷的律法,自然是要受到惩处。”杨师道面色平静,目光冷漠,淡淡的说道:“在大夏范围内,任何人都要遵守大夏的律法。唐将军,走吧!”
“杨师道,你这是污蔑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唐胜空看着扑上来的巡防营士兵,面色惶恐,大声喊道:“我是为大夏立过战功的。”
“为大夏立了战功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杨师道不屑的说道:“陛下给了你们那么多的封地,还不知足,还想得到更多,陛下岂会饶了你们,朝廷岂会饶了你们。”
唐胜空先是一愣,忽然大声喊道:“我们当初纵横草原,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陛下也没有管我们,为何这个时候来找我们的麻烦。”
“唐爵爷,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杨师道走到唐胜空面前,低声说道:“不仅仅是你,还有其他的人勋贵也都是一样,只要犯了错误,都会遭受处罚,或是杀头,或是收了你们的封地。现在天下太平了,哪里还需要你们这些勋贵。”
唐胜空听了忍不住再次挣扎起来,大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陛下,我要向陛下问个清楚。”可惜的是,他再怎么挣扎也没有任何用处,一边嚷嚷着,一边被巡防营的士兵押了下去。
等到他被押到大街上的时候,才发现,被抓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很多人,以前都很熟悉,大家甚至在战场上厮杀过,而这个时候,都已经成了阶下囚。
这些人一路咒骂着,却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周围的巡防营士兵看管着,手脚都已经被铁链锁住,哪里能挣扎的起来。
唐府台阶上,杨师道双手靠后,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含笑,今天抓的人并不多,不过三十人而已,这对于被弹劾的人选之中,不过九牛之一毛。
“现在该回去了,看看崇文殿的那些大学士们如何处置此事?”杨师道看着街道上的人犯,神情十分得意,这些家伙以前在街上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十分生厌,现在都成了阶下囚。
阳光下,杨师道不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炎热,反而神清气爽,他双手靠后,耳边听着那些武将勋贵们的咒骂上,就好像是听到了动听的音乐声一样,十分舒坦。
大理寺早已云集了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一天之内,三十多个勋贵、武将们被下了大狱,等待他们的将是国法的处罚,这是大夏开国以来最大的案件,最近几个月以来,文官们屡次弹劾军中将领,皇帝态度暧昧,让人捉摸不透,这次在朝中文官的逼迫下,终于妥协了,这么多将军被下狱,足见即将引起的风波。
“哼哼,莫说三十人,就是再多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看看这三十个勋贵、武将们都是什么,爵位最高者不过是一等子爵,没有一个侯爵,武将中,最高者不过是一个校尉,在我大夏军中又能算什么呢?”大理寺寺丞陈秉看着手中的卷宗,不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刑部那些人不敢动其他勋贵和武将?还是御史台的人不敢动?”寺丞石常忍不住询问道:“不能啊!这不是文官们集体诉求吗?怎么就无人敢动手呢?抓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这算什么?”
“御史台的那些疯子可不管,被他们盯上的,就没有不弹劾的时候,可是御史台的奏章也需要崇文殿批复不是,没有崇文殿的命令,刑部也不敢抓人,刑部不敢抓人,我们这边也不好审理啊!”陈秉摇摇头,然后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这次御史台的那些言官们,可是连大将军都给弹劾了,可又能怎么样?谁敢去抓大将军,就是崇文殿也没有这个本事。”
石常听了顿时有些不满,说道:“这事情可不是这么干的,凭什么,这些武夫们都要受审,甚至有些人最后连脑袋都保不住,而有些人却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这人都是这样的,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将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