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俟安城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亲自率领大军发起冲锋,世人都知道葛逻禄人最擅长的就是做生意,但他们忘记了,葛逻禄人是怎么起家的,在茫茫大漠之中,一支又一支的骑兵就好像幽灵一样出没,他们斩杀过路的商旅,劫掠财物,壮大自己,这才有了葛逻禄人。
到现在为止,葛逻禄的骑兵仍然是西域诸国中比较厉害的,他们兵强马壮,骑兵在冲锋的时候,一往无前,手中的弯刀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哪怕对方是突厥人,仍然能够爆发自己的战斗力。
炽俟安城认为,对方的兵马或许会超过自己,但精锐程度上未必能够比得上葛逻禄精兵,一群不是突厥人统领的突厥士兵,能发挥出骑兵的优势吗?
葛逻禄的骑兵保持着他们的作战传统,身躯在战马上摆出各种姿势,从各个角度进攻敌人,但突厥人也不甘示弱,他们是一群生活在马背上的人,在接受大夏训练之后,不仅仅是身体素质上有所提高,在军纪上更加严厉。
他们面对杀来的敌人,毫不畏惧,而是紧随在袍泽之后,按照既定的方略进行进攻。数万大军化成了一柄尖刀,狠狠的插入敌人的腹心,一往无前,就是冲着中军大纛来的。
炽俟安城斩杀了一个突厥士兵之后,很快就被身边数名突厥士兵给拦截了,他们不求斩杀敌人,而是围绕着对方,不断的骚扰对方,让对方不能指挥自己麾下的兵马。
“这些该死的家伙,大家都是草原部族,你们为何这样心甘情愿的为大夏卖命。”炽俟安城率领部下左冲右突,却仍然被阻挡在原地。
而大夏骑兵早就在谢映登的带领下,攻入葛逻禄人的核心,将葛逻禄人杀的四分五裂,然后这些敌人又被人数众多的突厥分割包围,慢慢的吃掉。
骑兵第一讲究的是速度,第二讲究的是团队的力量。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人数多的,总是占据优势。尤其是在失去速度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葛逻禄人失去了速度,而谢映登的一番操作,将部分葛逻禄人卷入了突厥军阵之中,同样失去了团队的力量,如此被吃掉也就成了极为简单的事情了。
谋落轻车等人看着前面的将军,他认得对方,大夏的将军谢映登,是大夏皇帝的兄长,一柄长枪闪烁,一个又一个的葛逻禄人被他挑于马下,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谋落轻车是不敢上前和对方厮杀的。但炽俟安城已经陷入敌人包围之中,谋落轻车不能不救。
整个战场上此刻像一个巨大的磨盘一样,将双方兵马都卷入其中,你来我往,喊杀声震天,葛逻禄人为了抢救自己的袍泽,奋力进攻。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昔日作为中原的强敌,居然在这个时候,奋力抵挡,丝毫没有后撤的迹象。
谋落轻车这个时候,心中暗骂炽俟安城,若不是他,局势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一战之后,葛逻禄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勇士。
炽俟安城已经不知道自己斩杀了多少敌人了,可是自己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好像杀不完一样。他的手臂都已经发麻了,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身边的牙帐的亲兵也是死的差不多了,侥幸能活下来的,也是各个带伤。
炽俟安城看了周围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甚至化成了一声长叹,他现在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反叛大夏,没想到大夏对叛逆居然如此凶狠,谢映登好像已经认准了自己,派出了兵马,疯狂的进攻自己,这是逮住了自己就死打啊!
身后不远处就是葛逻禄人的大军,虽然不过短短几十步而已,自己的战马几个呼吸之间,就能杀回去,可是现在,却好像是天堑一样,阻挡了自己的去路。
“炽俟安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仅仅是你,就是整个葛逻禄也得死了。你们的女人将成为我们的猎物,你们的族人将成为我们的奴隶。”远处谢映登飞马而来,他手执长枪,指着炽俟安城大声说道。
乱军之中,炽俟安城气的面色通红,没想到,谢映登会找上自己,并且说出如此言语来,只是有他看着周围,心中一阵悲哀,就在刚才,自己身边的牙帐亲兵终于被杀的干干净净,不仅仅是亲兵,就是被卷入战场上的士兵都尽数斩杀,双方再次恢复到刚开始的模样。
只是这个时候,对峙的人双方就不一样了,葛逻禄人面色苍白,心惊胆战,面对这些突厥士兵,脸上难掩畏惧之色。
相反,大夏突厥部士兵气势恢宏,双目中闪烁着森冷之色,看着对面的敌人,就好像是看着猎物一样,这一切都是战功。
草原上的勇士们甘愿听从大夏的调遣,不就是因为战功的缘故吗?大夏重视战功,有了战功就有了一切。炽俟安城就是一个发光的太阳,那些突厥勇士们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其解决了。
“炽俟安城,葛逻禄今天将成为历史了,你看那边。”谢映登忽然发现了什么,手中的长枪指向东方。
炽俟安城朝东方望了一眼,顿时好像是坠入冰窟中一样,浑身冰冷,在东方,一道黑烟冲霄而起,在草原上生活的人知道那里有骑兵杀来了。
而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骑兵,唯独只有大夏人。
大夏骑兵到了,葛逻禄人真的要被大夏所灭了。
“陛下早就知道你们要造反,不仅仅是本将军撤回来了,就是铁勒人也返回了,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葛逻禄人。叛逆,永远是没有好下场的。”谢映登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大夏皇帝,深不可测。”炽俟安城面色苍白,没想到,不仅仅是大夏突厥部,就是铁勒人也加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