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满树。
□□色的花簇压满枝头。
几只鸟儿从枝头飞起,掸落一地樱花。
阳光像碎金子般闪烁在窗帘间。
珍珍躺在床上竖个懒腰,起床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铺,再去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落了一大片进来,在床头的被褥上印下一道白光。
珍珍到城里已经快两个月了。
她现在已经适应了城里的生活,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不踏实。
平时的时候她以学习为主,完成学习任务如果有空,就帮吴大凤料理料理她的菜地,或者帮她做做针线活,也会和大白玩一玩,到星期天则会有一天自由。
侍淮铭对她其他的事情并不多干涉,唯独在学习上,对她十分严厉和严格。
在学习的过程中难免有疏漏和掌握不好的时候,自然也没少挨批评。
有时候默写生字默不出来,侍淮铭便会罚她多抄上几遍。
当然被批评了,也总是会不开心的。
脑子里的螺丝紧了一周。
今天是星期天,难得地又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珍珍洗漱完去厨房哼着歌做早饭,满心满脸都是放松下来的愉悦。
做好饭,侍淮铭刚好晨训结束回来。
坐下来吃饭,侍淮铭问珍珍:“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珍珍自然没什么安排,直接说:“去找大凤嫂子说说话吧,她一个人怪闷的。”
侍淮铭想着珍珍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每天都被他督促着学习,星期天大概想找别人说说话,放松放松。于是他没说什么,只点头道:“嗯。”
珍珍确实需要找别人放松放松。
吃完饭她和侍淮铭打声招呼出门,准备去找吴大凤。
但出门后没走几步,忽又听到李爽叫她。
珍珍平常不会去主动打扰李爽,因为李爽很忙,她有自己的工作,有相亲相爱有话说的老公,有自己的好朋友和兴趣爱好,生活很丰富。
她不像吴大凤,需要找人唠嗑排解鸡毛蒜皮中的憋闷,借此打发时间。
听到声音,珍珍回头,看向李爽问了句:“嫂子,怎么啦?”
李爽冲她招招手,把她招到自己面前,小声跟她说:“你忘啦?上次我们出去吃饭,我不是说过嘛,帮你变好。”
那是没有完全醉时说的话,珍珍倒是还记得。
但那是当时气氛热的时候说的话,她没有放在心上,确实是忘到脑后了。
珍珍笑一下,“你还记得啊?”
李爽看着她,“我说过的话我当然记得啊,我又没喝酒。你到底还想不想变成让侍淮铭高攀不起的样子,想的话,拿上钱和票,跟我出门。”
珍珍意会了一下,“去买东西吗?”
李爽点点头,“对啊,我和阿雯已经约好了,先帮你改头换面。”
刚来的时候她带珍珍去买东西,买的都是些必须品,上次出去逛街,珍珍跟在她和阿雯身边根本没有花钱,她简直是一分钱都舍不得花。
珍珍犹豫一下,“我去问问三哥哥?”
李爽点头,“去吧,问好了直接过来叫我。”
珍珍也冲她点一下头,这便没再往吴大凤家去,而是转身回了家。
回到家进屋,看到侍淮铭正坐在房间里看书。
侍淮铭虽然文化程度比较高,在乡下的时候也想方设法找各种书籍和找杂志看,但乡下所能接触的书籍毕竟有限,所以撤军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找书看。
对于打扰到他看书有些抱歉。
珍珍看着他说:“我打算跟李爽嫂子出去逛一逛。”
侍淮铭对李爽还是放心的,他直接从抽屉里拿出钱和票递给珍珍。
家里的钱和票他都放在这个抽屉里,平时谁要是用的话,自己拿就可以了。
珍珍接下钱和票,又问一句:“我……可以随便用吗?”
想到她上星期和李爽出门,在外面逛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买,侍淮铭没说别的话,直接对珍珍点头:“可以的。”
珍珍心里踏实了些。
跟侍淮铭说完话,她便去隔壁叫上李爽,两个人一道出门去了。
吴大凤看到珍珍又跟李爽出门,在家门口问了句:“珍珍,你又去干嘛呀?”
珍珍听到声音,回头跟吴大凤说:“嫂子,我出去逛逛,回来再找你玩。”
看着珍珍跟着李爽走远了,吴大凤在嘴里自顾嘀咕:“又出去逛,迟早要被李爽带坏了,这侍淮铭也不管管。这样下去,这还过什么日子?”
说着摇摇头,很是担忧地叹口气。
***
珍珍和李爽出门,又到阿雯家叫上阿雯。
在一起喝过酒说过心里话,那就是朋友了,现在走一起也很有朋友的样子。
李爽和阿雯今天不打算买什么东西,主要帮珍珍买。
两人带着珍珍到百货商场,在柜台间带她看各种好看的东西。
阿雯拿了发夹往珍珍头上比,“这个更好看点,不张扬,很衬你。”
李爽在旁边看了点头,“嗯,这个戴起来确实更适合更好看,就别在耳朵后面。”
好看是好看,但珍珍总觉得没必要。
发卡没有必要,李爽和阿雯帮她挑的小皮鞋,那也没有必要。
看出她在想什么,李爽靠到她旁边说:“侍淮铭赚的钱那就是用来养家的,你干嘛舍不得花呀?你和他连孩子都没有,你不给自己花,给谁花?”
珍珍想想觉得李爽说得对。
于是她努力克服那种舍不得花钱的心理,掏钱买了发卡和小皮鞋。
李爽和阿雯后来又带她买了点好看的头绳,买了新布,又帮她做了两身新衣服。
出裁缝铺的时候,阿雯跟珍珍说:“李爽这么给你一打扮,你就是大美人了。你从乡下穿来的那些衣服确实有点土,穿在身上就感觉灰头土脸的。”
李爽也在旁边说:“给你做了新衣服你就拿出来穿,别舍不得穿,一直放在家里收着。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