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他们坐着喝水说话。
陈青梅回到灶房里,珍珍正在锅上炒菜。
她坐去灶后拉风箱烧火,脸上全是红彤彤的笑意,跟珍珍说:“淮铭现在可是咱们村的大红人了,大家盼了那么久,总算是盼到他回来了。”
珍珍炒着菜没应声。
看珍珍不说话,陈青梅伸头往珍珍看一眼,又说:“淮铭回来你不开心呀?”
珍珍笑一下,敷衍陈青梅说:“开心的。”
陈青梅看向灶膛里继续烧火,嘴上也继续说:“真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回来,和你一样,一声招呼没打就回来了,珍珍,你说他是不是特意为你回来的?”
珍珍还没再接话,侍丹玲和侍兴国回来了。
两个人跑进灶房里好奇问:“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陈青梅告诉他们:“你们三叔回来了,快去看看。”
听到这话,侍丹玲和侍兴国眼睛同步瞪成铜铃铛,炸声道:“三叔回来了?”
陈青梅嗯一声,“就在正屋里头。”
侍丹玲和侍兴国默契地转身,一溜烟跑去了正屋门口。
他们不认识侍淮铭,趴在门口看一会,目光落在侍淮铭脸上,却不敢认。
屋里这么多人,就这一个不认识,还穿着精神笔挺的军装,自然就是他们三叔了。
侍淮钟看到他们,忙冲他们招招手,“进来啊,你们三叔回来了。”
刚才还很兴奋的两个孩子,这会竟然有点害羞起来了,进屋后听侍淮钟介绍,一人叫了侍淮铭一句:“三叔。”
侍淮钟又给侍淮铭介绍,“这是你的侄子侄女,丹玲和兴国。”
侍淮铭伸手把侍兴国拉到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侍兴国被他摸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但是他心里又很得意,因为村里其他小孩都在羡慕地看着他。
侍兴国和侍丹玲跟侍淮铭打完招呼就出来了。
两人到外头,自然是找到同龄的孩子,大肆炫耀一番。
说的话都是:“我三叔回来了,你看到我三叔没有?他穿着军装,可威风了!”
正屋里的人又坐着说了一会话,忽有人上门来喊回家吃饭。
被喊的李书记站站起身,笑着说:“都到饭点了,我得回家吃饭去了。淮铭啊,没事到我家坐坐去。”
侍淮铭很客地应声,和其他人一起跟着李书记站起身。
钟敏芬又客气道:“李书记,要不留下吃吧?”
李书记还是笑着说:“要是都留下吃,都能吃一顿席了,你家有这么饭啊?”
说着想到什么,“要不这样,我这边回去呢看着安排一下,过两天咱们聚在一起吃个大锅饭,大家一起为淮铭接风,你们看怎么样?”
侍淮铭客气说不用麻烦,但其他人都跟着应和:“这个行这个行。”
李书记又说:“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各回各家去吧。”
说完这话,其他人就跟着李书记一起散了。
侍淮铭和侍淮铭钟敏芬送他们到院门上,看着他们全都走了,才回来。
回来到灶房里,珍珍已经把钟敏芬洗好切好的菜全都炒出来了。
侍淮钟满面红光,去到正屋里拉出八仙桌。
他把八仙桌和高长凳都擦干净,其他人则忙活着把饭菜碗筷都端上桌去。
饭菜全部端上摆齐,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八仙桌边坐下。
侍淮钟感慨着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而家里现在的热闹都来自于侍淮铭,所以饭桌上的话题自然也都是围着他。
这么多年没见,其他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有珍珍一直默声不语。
她坐在侍淮铭旁边,只管埋头吃饭。
侍淮铭给她夹菜,她就说一句:“谢谢,不用。”
桌子上的人自然都能看出小两口之间的别扭,但谁都没有挑开了说这个事。
大家维持着热闹的气氛吃饭,吃完饭一家人又坐一起聊了会天。
饭后聊天珍珍就没参与了,她回了自己房间。
侍丹玲和侍兴国跑出去玩了,正屋里便只剩下钟敏芬、侍淮钟陈青梅和侍淮铭。
四个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几句,钟敏芬没再绕开侍淮铭和珍珍的话题,看着侍淮铭问:“珍珍去城里这么久,你到底是怎么对珍珍的?她去的时候,我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要对她好一点,结果你把她气得哭着回来了?”
说到这个,侍淮铭确实觉得理亏。
他也没分辩什么,抬起目光看向钟敏芬说:“娘,是我的问题,我也彻底全面地反思过了。我做得不好,我会跟珍珍道歉的。”
看他态度这么诚恳,钟敏芬心里的气又没那么重了。
她冲侍淮铭竖竖自己的手,“让珍珍受了那么多委屈,我真想打你!”
侍淮铭直接把头伸到她面前,“确实该打,您打吧。”
钟敏芬自然没打,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快去哄珍珍吧。”
侍淮铭站起身,“那我去了。”
侍淮钟也在旁边道:“去吧去吧,赶紧去吧。”
侍淮铭走了,陈青梅这又小声说了句:“这是回过味来了吧?知道珍珍的好了。”
钟敏芬不客气道:“他要是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珍珍的好,那他就是个瞎子!”
***
侍淮铭转身去珍珍的房间,伸手打起门帘便看到珍珍正坐在床边看书。
这个房间是他们结婚时的新房,虽然过了五年多,但很多东西还是结婚时置的。
听到动静珍珍也没抬头。
侍淮铭进门,直接去到珍珍旁边坐下来。
在他坐下来的瞬间,珍珍立马合起手里的书,起身就要走人。
但刚走出两步,忽被侍淮铭握上手腕给拉住了。
珍珍转着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但他力气实在大,她抽了半天没能抽动。
于是她又放下书,用另一只手去掰,实在掰不动便恼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