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附近待了几日,发现每到晚上葬龙山内部阴气外泄,已经影响了周围的村镇,小仙子怀疑是封印松动,或者是镇压烛龙骨的龙鳞剑……被盗了。”
白卿仪脸色骤变,双目沉沉道:“这不可能,当初我用龙鳞剑镇压烛龙尸骨时,特意在龙鳞剑上做了些变化,将龙鳞剑与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一体,寻常人就算站在龙鳞剑面前,也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司命:“所以小仙才来请示仙君,还请仙君前去葬龙山查看封印是否完好。”
龙鳞剑具体封在哪里,只有白卿仪一个人知道。
所以派谁去,都不如派他。
白卿仪叹了口气,拧眉道:“行,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看看。”
司命得到他口头承诺,心里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白卿仪忽然叫住他:“葬龙山的事情,你没有和其他人说吧?”
司命摇了摇头:“并未。”
白卿仪从袖子里摸出一颗深蓝色的珠子,随手抛给了司命:“封口费,这件事不准再和任何人提起。”
司命捏着珠子,眼睛微微发亮,立刻笑着说道:“小仙明白。”
神兽果然都富得流油,封口费给的就是阔绰。
司命转身离开天火池,将幻海海珠塞进了袖子里,步伐轻快,整个人都透露着荡漾的气息。
……
司命走后,白卿仪站在原地愁眉苦脸。
原本一直在抡着大锤的青年停下了动作,转身淡淡瞥了他一眼。
白卿仪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忽然反应过来:“你没封闭五感?”
朱雀轻嗤了一声:“你还挺好骗。”
白卿仪:“……”他大爷的,又是想杀鸟的一天。
“你这薅秃头的陈年往事,没想到还能有后续。”朱雀眼里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
白卿仪:“闭嘴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厚颜无耻不讲信义的扁毛老怪!”
朱雀横了他一眼,挥手将炉子里的天火挑出来,朝着白卿仪头上抛去。
白卿仪速度飞快,一下子闪到了栈桥上。
“朱雀,你能不能讲点武德?”
“和狐狸讲武德,你搞笑呢?”
朱雀将锤子撂在一边架子上,将腰间的衣服捞起来穿好。
白卿仪:“懒得和你吵,我要去葬龙山一趟检查封印,咱们俩其他赌约也就算了,青石你得给我锻成剑胚,不然我就去挖闭关的腾蛇偷偷放你窝里。”
朱雀:“……”
他现在就想把这只死狐狸的毛给烧了。
……
夏之淮和绾绾到医院后,很快就找到了范俞磊的病房。
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有人了。
坐在屋内沙发上的是一个穿西装的青年,面容与范俞磊有六七分相似,能够看出有明显的亲缘关系。
他们推门及怒气后,青年抬眸看过来,眼底闪过疑惑:“你们是……”
“我们是磊哥哥的朋友。”绾绾主动举手笑着答道,“是我哥哥帮忙联系人送他到医院的。”
夏之淮摘掉了脸上的口罩:“我是夏之淮,这是我妹妹。”
青年起身,神情柔和许多:“你们好,我是俞磊的大哥,范罗南。”
“谢谢你们帮忙把他送到医院。”
夏之淮摆手道:“应该的。”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范罗南以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好心人搭了把手而已。
没想到人会直接来医院探病。
夏之淮按住绾绾想跑到病床边的身体,简单解释道:“我们和范俞磊认识,他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想要找我们帮忙。之所以出现在云果村,也是为了去找我们,因为我们在那里录节目。”
……
范罗南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总算是把所有线索都捋清楚了。
他弟弟的情况,他算是比较了解的。
平时比较宅,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研究复原或者仿制一些古代首饰,这两年感情生活也是一片空白,朋友不多,只是偶尔会和朋友小聚,但从不在外过夜,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镇上那套老宅子里度过。
乍一接到医院电话,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范俞磊是个很心细的人,也很会照顾自己,没怎么让家里人操过心。
发烧昏迷到住院,这还是头一次。
他从公司离开后,直接开车到了医院,听护士说是从云果村那边送来的。
在此之前,他还从未听过云果村这个名字,查了一下比较偏远,在葬龙山那一带。
不过他不太清楚范俞磊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
现在听夏之淮一说,他基本上就理清了线索。
只是他想不明白,俞磊遇上了什么麻烦,不向他这个当大哥的求助,反而去找一个男明星?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
范罗南心思百转千回,但还是客客套套地邀请兄妹二人进了病房。
他试探着问道:“我能问一下,俞磊最近遇到什么麻烦?”
夏之淮看了眼即使昏迷,手中也依旧紧握桃符的范俞磊。
“他手中的桃符,是我妹妹送的。”
绾绾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奶声奶气道:“磊哥哥遇到了桃花煞,被一个女鬼姐姐缠上了。”
范罗南脸上神色微变,伸手摸了摸耳屏。
他是不是耳朵有毛病?
听到了什么?
夏之淮看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捏了捏绾绾的小手,让她先安静一点。
夏之淮将自己了解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给了范罗南一些缓和的时间。
绾绾从沙发上溜下去,走到床边踮着脚尖看向床上的范俞磊,身上的阴气没那么重了,但是他的精神状态明显还是有些不好,绾绾将小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念了几句:“主定帝赦,扫荡乾坤,二十八宿,横列七星,乾坤启斗,飞天狼乾,坎离之主,步列天兵,左为天契,右为天权……”
她嘀嘀咕咕念了一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