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子义气息如此悠长,其声更是在玉女峰之上久久回响。
一旁的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听到此处,则是不由一惊,徐子义武功高强,他们夫妇二人自然是领教到了。
可是从其传音手段来看,更能感受到徐子义内力之深厚。
徐子义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出头,甚至比他门下的大徒弟令狐冲还要小上一些,可他这份内功修为,却已远超他们夫妇二人。
其中尤其是岳不群,听到徐子义传音内容的他,心中则是又惊又怕,心道风清扬难道真在这华山之上?
作为气宗的传人,当年的剑气之争,岳不群可是亲身经历过,心中自然清楚当初气宗取胜的手段的确不太光彩。
正如徐子义此前所说一般,当初气宗取胜过后,便将剑宗弟子屠戮殆尽,手段可谓是狠辣至极!
气宗对剑宗弟子做下如此血桉后,身为气宗传人的岳不群自然忧心风清扬前来报复。
尤其是从徐子义言语来看,那位剑术通神的风师叔如今竟也在华山之上,此前不知晓倒也罢了,如今知晓了事实,自然忧心其来报复!
以己度人,岳不群当然担心这位风师叔前来报复!
……
只不过待到声音都将落下之际,众人面前仍未出现风清扬的身影,于是一时间众人不禁心中暗自猜测起来。
成不忧一改之前嚣张气焰,此事异常恭敬的向徐子义请教道:“徐大侠,难道风师叔真在华山之上吗?”
对于成不忧的请教,徐子义并没有理会,反而双耳一动,笑道:“终于来了?”
果然下一刻众人耳边就同时传来一声悠长叹息,紧接着就见面前多出了一名青袍老者。
“风师叔!”
封不平三人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白须青袍老者,则是语气发颤,言语里满是激动。
“剑宗弟子封不平拜见风师叔!”
最后还是封不平最快回过神来,连忙跪地叩拜起来。
有了封不平最先做出表率,成不忧和从不弃二人连忙跪地叩头起来。
“你们起来吧!”
青袍老者只是双手微微一抬,三人却是同时不由自主被托了起来,封不平心知本门的风师叔剑术通神,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自然并无惊讶。
反而是成不忧和从不弃二人感受到风师叔如此精纯的功力后,心中一阵激动,心道剑宗重夺华山掌门之位就在今日。
“没想到剑宗尚有传人在世?”
青袍老者看着面前三个同样发须花白的人影,语气不禁多出了一丝感慨。
他当初被气宗以计策骗走远去他乡,导致错过剑气两宗对决,而待到他赶回华山之际,气宗已经获胜,而剑宗弟子已被赶尽杀绝。
悲愤之下的他欲要出手,可见到获胜后的气宗也不过是惨胜,只剩下寥寥数人,再也不复当年华山派的盛况时,他也只能放弃!
眼见大势已定,心灰意冷又心怀愧疚的他最终便隐居在思过崖上。
本以为剑宗弟子早就被气宗赶尽杀绝了,没想到如今仍有传人在世,只是待到他看到封不平三人都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时,心中却是不禁感慨良多。
“回禀风师叔,当年剑气之争时,弟子三人在外游历因事耽误并未及时返回,不然我们师兄弟三人肯定也见不到风师叔了!”
封不平强忍心中激动,缓缓将当年他们三人如何逃过一劫的往事说了出来。
听到这儿,青袍老者不由叹了口气,脸如金纸的他,神气更加抑郁。
当年气宗手段卑鄙,对到同门赶尽杀绝的手段,也是令他极为不满!
只可惜当初木已成舟,局势已定,他也只得接受。
如今眼见剑宗尚有传人在世,不禁颇感惊喜。
“岳不群见过风师叔!”
“宁中则见过风师叔!”
一旁的岳不群则是神色诚恳向风清扬行礼道,宁中则也是紧接着行礼起来。
不过对于岳不群二人的问候,风清扬却好似置若罔闻根本不做理会。
岳不群身后的华山派弟子,见到这老头如此托大,居然如此无视他们师父师母,心中一时也不禁愤愤不平起来。
只是华山门规森严,见到师父二人都不开口,他们这群晚辈也不敢贸然开口。
只有岳不群这时好似没感受到什么冷落一样,继续恭敬道:“今日得见风师叔真容,真是天大的幸事,晚辈才疏学浅,不堪重任,还望风师叔接下掌门大位,好让我华山重整声威。晚辈只愿门中弟子能得风师叔耳提面命,晚辈便心满意足了!”
岳不群话音刚落,只听一旁的封不平开口讽刺道:“凤师叔是剑宗,而你是气宗。你我剑气二宗势不两立,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于你气宗何幸之有?”
他好不容易得见本门风师叔,自然不愿他被岳不群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从不弃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错,你们气宗门人卑鄙无耻,休想用花言巧语蒙骗我等!”
“成师兄,你这话未免太过了,自从你与封师兄三人上山以来,我与师兄二人何曾有过一丝失礼?”
宁中则听到成不忧这把抨击她们气宗,自然一时有些气不过,连忙开口质问道。
她为人坦荡,自然不觉自己这些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从不弃摇头晃脑道:“宁师妹,你招呼我们师兄弟不曾失礼不假,可是当年的往事,你年龄尚幼不清楚其中内情,就不要掺和其中了!
劝完宁中则后,从不弃又冷笑看向了岳不群说道:“岳不群,你可敢当着风师叔的面起誓,当初剑气之争,你们气宗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
听到从不弃所言,宁中则一双美目则满是期盼看向自家师兄,期望她心目中所敬仰的师兄来开口反驳。
只不过她却有所不知,这时候的岳不群则是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