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四年,一月。
洞庭湖畔,巴陵城内一座可俯瞰洞庭之水名楼内,这时候却是极为热闹。
砰!
只听这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堂前一张方桌上,就见一名鬓角发白的穷酸书生这时候则在唾沫四溅。
接着便听他说道:“话说说这江湖滚滚千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列位可知,如今天下,江湖之中,以谁的风头最盛……”
“这还用说吗?如今天下,自然是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风头最盛了!”
酒楼内本地一众食客中随即就有人开口说道。
听到楼下有人抢了他的词,这位穷酸书生不由有些发窘,可是好在他酒楼靠此营生待了一些时日,对此倒是有了应对之法。
只听讪笑两声,又开口道:“不错,那自然如此!孔夫子,关二爷,诸葛亮,谁都比不上东方教主!”
话说道这儿,又接着拱手向湖中的方向微微作揖鞠躬,这一幕本地人是习以为常,可是外地食客看到这儿,无不大感滑稽,忍俊不禁。
“东方教主一人之力独闯万军从中,独自一人就将食人魔王朱桀打得丢盔卸甲,若非他跑得快些,恐怕脑袋早就被东方圣教主挂在城门之上任凭大家瞻仰了!”
见到众人中有人强忍笑意,这穷酸书生倒也并不介意,仍是侃侃而谈道。
而堂下一众食客听到东方圣教主大败食人魔王朱桀时,不少人则也收敛笑意,为之喝彩起来。
朱桀自号“迦楼罗王”,其人一向恃势横行,无恶不作,又纵容手下率众食人,其中最爱妇女,小孩。
因此提起朱桀此人时,天下人无不对其深恶痛绝,饮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
不过奈何朱桀此人武功极高,手下又握有大军,因此众人对其明明恨之入骨,可奈何不得他分毫。
每每只要朱桀率军过境,必定兵过如梳,百姓十有八九都要家破人亡!
是以这些外地食客听到这儿,也不禁为朱桀的大败而拍手叫好起来!
二楼一间雅间内,听得外面说书人的一阵胡吹法螺,一名面带病容的中年妇人则是听到这儿,也不禁露出笑颜。
“娘!”
见到妇人露出笑颜,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劲服女郎眼中也是不由多出一丝惊喜。
自从娘亲身怀重病以来,就一直深居简出,鲜与外界来往,娘亲虽然从未向她诉苦,可她却知道娘亲心中一直是郁郁不乐。
没想到今日带她外出寻医,却意外逗乐了愁颜不展的娘亲,这一幕引得她颇感惊喜,于是心中念头一动,便找来小二前来询问。
只不过小二却是面带难色,随即解释道:“客官是有所不知,我们酒楼根本就无权指使说书人!”
“无权指使?”
听到这儿,劲服女郎却是有些不解。
在她看来,那位穷酸书生明显挂靠在酒楼中依仗说书为生,只要她掏出重金,根本不怕他不动心。
只不过听酒楼的小二来说,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
“不错,整座巴陵城内几十名说书人都是听从日月神教的杨总管吩咐,每日在城中酒楼茶馆内宣扬日月神教的名头!”
见到劲服女郎似有不解,小二也不以为意,随即解释起来。
“竟有这种事!”
听到这儿,劲服女郎却不禁有些意外。
她见识也不算浅薄,可也头一次听闻有人竟将这胡吹法螺的事做的如此正大光明,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而在她身旁妇人听到这儿,则又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好吧,你下去吧!”
示意左右给这小二打赏了银两后,劲服女郎只得让他退了出去。
“多谢客官打赏!”
手中攥着那沉甸甸的银子后,小二不禁面露喜色,便抬头偷偷打量了一眼面前貌美无双的劲服女郎后,随即又连忙低头就准备退了出去。
他在酒楼内待了数年,可也从未见识过如此貌美无双的女郎,不仅人美,出手也是阔绰,就这打赏的银子就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响银了。
而这时候酒楼内却又传来那说书人的声音,只听他“砰”的一下,拍了下惊堂木道:“诸位客官,不知还想听些什么?”
“不知道先生,可曾知道豹胎易筋丸?”
二楼的雅间内,此时却传出一阵清亮女音。
“豹胎易筋丸,自然是有所听闻了,这豹胎易筋丸是由毒手药王亲至所制,具有滋补身体的奇效。只不过此药极为珍贵,如今流传在市面上的豹胎易筋丸也不过区区十数枚,姑娘倒是好运气能买到此药!
”
见到楼上雅间有人开口询问,这位穷酸书生咧嘴一笑道,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明显隐住不说。
明白这些说书人的心思,就见楼上雅间缓缓走下来一名使女,在他方桌放下一锭黄金,接着就她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只要先生能说出毒手药王的消息,她还另有重赏!”
“好,好,好!”
穷酸书生眉开眼笑地将这锭金子收入怀中,接着又说道:“毒手药王一门极为神秘,其门下弟子医术精湛,除去前不久为救被朱桀裹挟而来充当食量的无辜百姓外,她们极少在外走动。”
正说着,穷酸书生便提及了前不久发生的大事。
也正是因此此举,毒手药王一门的弟子这才影现江湖。
“不知这毒手药王的医术究竟如何?”
楼上雅间又传来一阵女子声音。
“毒手药王小人是无缘得见,可听闻我教杨总管之言,说这位毒手药王医术之精湛,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足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眼见楼上有人打听起了毒手药王一门的医术,穷酸书生沉吟片刻后,又面带恭敬说道。
“姑娘若是来找毒手药王求医的话,不妨在城中等上些时日,据我所知,每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