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很有趣?”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原来是小店中的黄衫少年走了出来,只见面容秀气的他,背负双手缓缓从小店走到巷子中。
态度斯文的他,这时候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当然有趣极了!”
说话间功夫,马车的帷帐也被人从外面掀开,缓缓露出马车内的人影,这人一身青衫,容貌也是极为秀气,好似女子一般。
不过这时候的黄衫少年,根本无暇留意马车内的人影,因为他的视线被一只主动掀开帷帐的右手吸引了。
这只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皮肤也很光滑,很细。
这只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肤色竟和别的地方不同。
这三根手指的皮肤虽然也很细很白,却带着奇特的光采,简直就不像是血肉骨骼织成的,而像是某一种奇怪的金属所铸。
看到这儿的黄衫少年,这才留意马车上的马夫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这人全身上下好似一尘不染,衣服虽然简单,可在他身上却显得很华贵。
只是唯一有些例外的便是男子的神色,他这样人本该是孤高自赏,极其自傲霸气之辈,可是如今的他在面对马车内的人影时,态度却是极其卑谦。
这样一个人,本不该如此!
然而面前的现实却是如此,很快黄衫少年便回过神来,他手中多余的铜钱便在叮当作响。
随着铜钱叮当作响的声音响起,小店内便很快走出了三人。
一人年龄较大些,耳朵被人削掉一个,眼睛也瞎掉一只,剩下的一只独眼中,闪闪发着光。
一人看来显得更苍老,须发俱已花白,身上穿的杏黄色长衫上也镶着金边。远远看来,他长得也没有什么异样,但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人的脸色竟是绿的,衬着他花白头发,更显得诡异可怕。
他不但脸是绿的,手也是绿的。
一个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形已句偻,步履已蹒跚,看来比那说没事的老头子还要大几岁,简直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三人与黄衫少年并排而立,紧紧凝视着马车上的人影。
最后,小店内接着传来一阵笃、笃、笃、笃……之声,声音单调而沉闷。
笃、笃、笃……简直要把人的魂都敲散了。
小店之中,慢慢地走出了一条人影!
这人的左腿已齐根断去,柱着根拐杖。
暗澹的灯光从小店里照出来,照在这人脸上,只见这人蓬头散发,面如锅底,脸上满是刀疤!
三角眼,扫地眉,鼻子大得出奇,嘴也大得出奇,这张脸上就算没有刀疤,也已丑得够吓人了。
无论谁看到这人,心里难免要冒出一股寒气。
四个黄衫人竟一齐迎了出去,躬身行礼。
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独腿人也是穿着杏黄色的长衫,脏的要命,却镶着两道金边,另外四人只镶着一道。
这独腿人已摆了摆手道:“人不是都带来了吗?”
黄衫少年则盯着面前马车道:“还差三人!”
“三人?”
独腿人皱了皱眉问道。
黄衫少年又道:“店内还有一人,以及面前的两位!”
“哼,想必这是再说我了!”
只听冷哼一声响起,就见店内又走出一人。
这人身形瘦长,面色泛青,手中并无兵刃,可腰间却高高鼓起,正是不久前在小店惩戒了数人的青脸汉子。
“西门柔,你也来凑这个热闹?”
独腿人刚刚在小店中就认出了他的来历。
西门柔这个名字可是不简单,当年百晓生做兵器谱排名时,他手中的蛇鞭可是名列第七位。
西门柔冷笑一声:“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仅凭你诸葛刚还拦不住我!”
诸葛刚,这个名字仿佛天生就与西门柔犯冲,二人名字一个带柔,一个带刚,明显就是对头!
当然了,诸葛浪这个名字在江湖中也不简单,他手中的拐杖可是在兵器谱中排名第八。
果然,二人一见面,就起了冲突!
诸葛刚冷哼一声,也不回应,反而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马车。
如今的保定城,可算不上太平!
尤其是像面前二人身影气质如此突出之辈,他更不能忽视!
只是白衣男子气质不俗,可手上也无兵刃,另一名青衫男子也是如此,不经让诸葛刚心中犯起了难。
以他的武功,如今武林能让他心生忌惮的人,不过同为兵器谱前十的高手。
而眼前人他们虽然看不出来历,可也能断定必定是江湖中人。
诸葛刚冷声问道:“二位也是江湖同道吧?”
“不错!”
徐子义点了点头。
“既然是江湖中人,也该遵守我们的规矩!”
话音刚落,便见诸葛刚手腕一抖,两枚铜钱便稳稳落向二人头顶。
只不过却有人突然出手,这人便是白衣男子,只见他身形一动,右手食指赫然多出两枚铜钱,好似串糖葫芦一般,将两枚方向不同的铜钱贯穿拦了下来。
白衣男子手法极其高明,在场几十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可惜他们都无一任认出白衣男子的来历。
目睹这一幕,巷子里头顶金钱的众人无不瑟瑟发抖!
因为他们知道一句话,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这句话近年来,在江湖盛传极广,无人例外!
接着诸葛刚神色也转而一变,看向白衣男子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好似是看向一个死人。
诸葛刚冷冷问道:“阁下可知道你刚刚坏了什么规矩吗?”
“什么狗屁规矩?”
当白衣男子看着众人之际,气质又是转而一变,好似又恢复到了往日霸气无双的时候。
“好,希望阁下的嘴能像现在的话一样硬!”
闻言,诸葛刚再次冷冷道。
他已看出来人武功不弱,是个劲敌,可无论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