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夫妇刚踏入酒楼,便见到偌大的酒楼内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早已备好的酒菜,一名青衫男子静静坐在那里。
“夜色已深,石大侠夫妇不妨过来同饮一杯?”
这名青衫男子似乎已在此处等待了许久,见到石清夫妇踏进酒楼,便毫不见外举杯邀请道。
一身黑衫的石清见到青衫男子相邀,与身旁的妇人冉柔对视一眼后,便坐了下来。
石清夫妇二人刚坐下来,便同时打量起了面前的青衫男子,只觉对方看起来极为年轻,看上去也不过二旬出头的年纪。
可其容貌却是俊秀无比,就连在江湖中被称为金童玉女的石清夫妇二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大为逊色此人。
石清夫妇二人见此,自然心生好奇。
须知中原武林各派青年俊杰,他们夫妇二人哪个不熟记于心,可面前的青衫男子不仅容貌出众,气质更是不凡,明显出身不俗。
可任凭他们夫妇二人思来想去,却依旧未能猜出青衫男子的来历。
“这位公子,不知我家坚儿如今尚在何处?”
正所谓母子连心,冉柔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起了自己失散多年幼子的下落。
“冉女侠,你不必担心令郎安危!”
明白冉柔心中对待失散多年幼子的执念,徐子义便微微一笑道。
与此同时,却见门外同时走进来的三人身影,其中为首者环眼虬髯,身材矮壮,正是金刀寨的大寨主安奉日。
“这位朋友,在下金刀寨安奉日,不知可否能讨杯酒水喝?”
看着坐在桌子上的青衫男子,安奉日便含笑拱手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同桌共饮?”
然而听到安奉日自报家门,青衫男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语气冰冷道。
安奉日闻言,不由神色一僵,脸色转而变得难看下来。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提金刀寨在开封一代名气不菲,在他看来既然他厚着脸皮开口了,换做任何人都要卖他这个薄面。
可偏偏这青衫男子却丝毫不卖他面子不说,更是毫不留情出言嘲讽!
至于一旁的石清夫妇闻言,也是不由脸色微变,显然也未料到青衫男子开口居然会这般不留情面。
“石大侠夫妇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颇有侠名,你一个做没本钱买卖的土匪,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同桌共饮?”
见到安奉日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青衫男子言语却依旧不留余地,继续毫不留情讥讽着面前不知所谓的三人。
“好胆!”
闻言安奉日脸色变得铁青,而在身旁左右的元澄道人却是不由勃然大怒,只见青光闪动间,元澄道人长剑亦然出鞘,剑尖瞬间刺出。
他这一剑刺得好快,可岂知来人更快,一根快子早已飞出,只听元澄道人闷哼一声,右手长剑亦然脱手。
原来那根快子亦然贯穿了他握剑的右手,鲜血直流之下,自然只能弃剑。
一旁冯振武见到自家兄弟落入下风,连忙便展开单刀,着地滚去,径向来人腿上砍去。
只见人刚滚在地上,整个人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接下来整个人便顿感脸面一麻,便直接飞出了酒楼,狠狠摔在长街之上。
眼见短短不过瞬息间功夫,元澄道人和冯振武二人便轻松被人击败,甚至以石清夫妇二人的眼力,也未能看出请来人究竟是如何出招的!
目睹自家兄弟惨败而归的安奉日却是忽然伸手解开胸口铜扣,将单刀从背后取下,拔刀出鞘。
时值明月升起,月光从夜空照射在长街之上,金刀映月,闪闪耀眼,厚背薄刃,果然好一口利器!
安奉日金刀一立,说道:“尊驾技艺惊人,在下佩服,可今日还得要厚颜讨教几招!”
“哦,你倒是有几分胆色!”
见到这安奉日依旧有勇气向其邀战,徐子义不由微微一笑。
没错,这酒楼的人自然便是徐子义。
往昔的记忆亦然澹薄,可徐子义依旧记得清楚,石清与冉柔夫妇二人在侠客行故事刚开始,就曾与石破天有过相遇。
因此纵然夜色已深,徐子义便命人店小二提前备好一桌酒菜,在这酒楼内静等石清夫妇大驾光临了!
徐子义身形一动,下一刻人影便负手而立出现在月光之下。
眼见这安奉日手持金刀站在原地,徐子义负手而立,全身纹风不动,说道:“进招罢!”
安奉日闻言这才挥刀斜噼,招式未老,已然倒翻上来。他一出手便是生平绝技七十二路“噼卦刀”,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变化多端。
只是徐子义看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可任凭安奉日手中金刀如何变化,却连徐子义周身衣物都难以挨到半分。
安奉日手中金刀连使了三十余招后,可依旧未能逼得了徐子义离开原地,心中暗暗惊慌之际,只有竭力舞刀来展开快攻。
徐子义不由摇头道:“胆气但还不错,只是武功过于稀松!”
见识到了安奉日所谓的“噼挂刀”后,徐子义颇为有些大失所望,这安风日的武功已经不亚于未修炼辟邪剑谱的岳不群了,可惜即便如此也远非徐子义的对手了。
只见徐子义长袖一抖,这柄后背金刀便已落在他的掌心,瞧了瞧这金光灿灿的金刀,笑道:“这金刀卖相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便见徐子义在这后背金刀上咬了一口,但闻“喀”的一响,这一把由纯金混合精钢所铸、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竟生生被他咬断。
徐子义微微摇头道:“哎呀,金刀不好吃!“啐”的一口,轻轻将嘴里半截刀片吐了出来,金光一闪,风声微响,便见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外石狮子被这半截刀片齐根没入。
好似这座石狮子头顶天生就长有半截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