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鸿年四旬,长相魁梧,一双大耳,浓眉细目。
其身长七尺八寸,善用长剑。
长于军事,给人肃杀之感。
在破了寿光之地黄巾军,以黄巾军退却后,鲍鸿这才一边令前锋追击监视,另以大部人马原地休息。
这边命令刚下达,正待召集各路将领商议,忽有亲将来报,寿光令率众前来拜见。
“将军,寿光令至,其随行者,拉着一大牛车……”
亲将无意中的一言,让鲍鸿目光一闪。
自踏入青州乐安郡以来,过路之县城,也有县令等人拜见,不过他从未给过好脸色。
即便天子此番以他平叛,又从关中之地,除押运军粮外,还有第二批赈灾之粮,除了于乐安郡治留下一些外,余者莫不为他吞下。行路过之县地,以部从伪装成商贾,高价卖之。
这一路所卖,加上朝廷所发之军饷,为他贪污大半,可是挣得不少钱资。唯有一些识相,且以赠资丰厚之地方主官,他才会勉强留一些。
地方战事起,可是有不少人,同鲍鸿一样,喜欢这般,以发天灾人祸之钱。
而一些地方豪族,无大根基,惹之不满意,顺道以叛贼平之,瓜分财物之事,亦不少见。
“哦?寿光令即临,且让他一人进来,吾以接见!”
鲍鸿嘴上这般道,一双长眼眯起,心中则是感慨,这位寿光令,还是个懂事之人。
以方才所抓黄巾军俘虏所言,于黄巾军来犯寿光时,曾遭遇阻击,三千人被破之,州郡这几日皆无大军派往,必是此人所为,可见是有些才华。
此外,于途中,鲍鸿还听闻,这寿光令为安百姓,大开寿光县城之门,来者不拒,为百姓称以“仁义”。
一刻钟后,刘祈便被带入到了大帐之所,一同带入者,还有牛车上之财物。胡旺、太史慈等人,则于营地之外,未能进来。
抬头望了眼面前军帐,刘祈经通报才得入内。
他心中还在思衬,走来时遇到一对对士气低落之汉军,理应说打了胜仗,汉军当士气高涨,可于刘祈看去,多显萎靡不振。
大帐之内,在亲将退下后,只有鲍鸿一人。
刘祈见那桉处,正处置军务之中年将领,并未打扰。
显然,这鲍鸿是像拿捏姿态。
足足过去了两刻钟时间,于油灯下,连续处置了三卷简牍,鲍鸿这才抬头,道:“足下即是寿光令?”
除看向这寿光令,鲍鸿还是有些吃惊其中年纪,但他很快平澹下来。
刘祈一礼道:“正是,刘祈见过将军!”
接着,鲍鸿与他相聊了黄巾军之事,几十息后,他主动告退。
只是除了大军营地,同胡旺等人汇合时,只有刘祈一人,牛车则是留下。
向城内走去路上,胡旺、太史慈,刘直等人,都没有说什么。
他们如何不知,那一箱财物,为县令刘祈个人筹集,赠予领军主将,是为了防止朝廷军队扰民。这于地方官吏而言,不算什么秘密。
甚至于大军到来时,更因县地贫困,一应县员不得不集资赠与。
一入城内,胡旺等人散去,族兄刘直跟着刘祈巡视城上,忍不住哼哼道:“阿郎,汝此番送了那军将那么钱物,若是放在我等杜乡,都能卖几十头耕牛。
那军将竟也无任何表示,这钱可不是白送了吗?”
刘祈想到离开时,营后一幕幕,摇了摇头道:“大军过境,以此钱物,能让之不搅扰百姓即可,至少这两日,那为鲍将军所率之部,不会入城或是从城内抓仆民夫……”
“罢了,若是之能打胜仗便也可以。
只是,阿郎,汝说朝廷之部,可能平定北海国之黄巾军?
我观之人数,似乎并不多也!”刘直闷声道。
刘祈心知自己这个从兄,自于昌虑跟随自己后,虽说习惯战场冲锋,作战勇勐,然于内心,还是如在乡地般朴实。
关于其中所问,刘祈从城上抬头,下意识看了远处密密麻麻之火光,道:“朝廷之部,战力母庸置疑,若是正面相抗,只要主将指挥得当,即便十倍之敌,必然胜也!
但以大军作战,考虑重多,一句话又如何说得清楚。
总之,即便大军南下北海国,我等寿光,防范亦不能降低。”
隔日清晨。
鲍鸿所领大部,果然没有逗留,兵分两路,以副将贾威所率,一万三千众,北行往都昌一带。其本人所领人马,则直接往益国,并奔剧县而去,最终目的正是为了解决营陵黄巾军。
营陵黄巾军,算上时下从各处涌来的流民,不下十万人。之所以能得这么多人,原在太平道于一地招募,大开郡县粮仓,另有富户之粮,才将流民吸引而至。
而鲍鸿所带,加上从齐国汇集而上之部,不到两万人。
汉军之战力,正如刘祈所言,本就强悍。可惜用将不善等因素,大大削减了汉军实际战力。
鲍鸿能否得胜,战况一时难以送来,至少有三两日才会传来结果。
刘祈可不会在寿光专门等待朝廷大军消息。
趁着这次朝廷军抵御黄巾军之机,他除了继续让县吏于部从护卫下,携一些乡民,往盐所制作并运输已有藏匿之盐巴,作各种物资储备外。
另做了六件事。
一是想郡中求粮。
二是从城内不设上线,按照上次所定规矩,让孙观、李展等,继续从城内躲难百姓中,选取青年,以行招募,作为乡卒储备力量,便于将来护卫乡邑。
三是以王志所领斥候,继续打探前线情况,以不变应万变。
四是同翁氏等还没有撤离之豪族,使王楷代表他前往通信,做好汉军失利后的各项准备,以助之入城。于此,也是刘祈将大户囤积之粮,数目全部登记后,全数运往城内,以做物资储备之一部分。
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