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绍之前所为的更正,另有相应人员的责罚,即于王允,刘祈,陈琳,曹操,陶谦等人,一道商议,可谓是当众追究。
大殿内,能看到不少人的低着头,战战栗栗,担心祸事降到自己的身上。
另有一些,为袁绍罢免,或为下狱之属,沉冤昭雪,则昂首挺胸,怒目瞪向其中官吏。
短短一个时辰内,按照王允等人,早先所有名单,就有不下三十余人被带走。
此间一幕,让殿内的气氛,更为肃穆。
很多人又想到了从昨日开始,往刘祈手中的密报。
以雒阳之守卫,除少量曹操人马,悉数为刘祈控制,若是其人借此大加铲除一些官吏,就算王允、陈琳、卢植之属,也难阻止。
说到底,于朝内的名声权力再大,也不如手中握有京师之地的军权。
正因如此,昔年大将军何进手握重兵,连欲要立皇子刘协为储君的先帝,也不得不做退让之。
只是这一次,袁绍死,前太傅袁隗也是病重,再有战乱之伤亡,袁氏一门落魄的落魄,无可避免。
难道说,袁绍之后,朝廷又会迎来刘祈?
以主朝政?
很多人心思涌动,在看到曹操等人时,忽有些明白王允等人深意。
但即便如此,也难将忧虑消除。
正当天色渐安,以今日议事结束,天子刘辩当做离殿时,刘祈突然从前方,站到了大殿中间。
其之作为,直接让很多人心头一紧。
而刘祈并未在意别人的想法,他伸出手,缓缓取出了携带的上百封密信,高高举起,面向众人道:“过去数月前,袁本初来犯京师,残害忠良,有目共睹。
像江公之于满门,另有苏公等,莫不为此灭门。其中助纣为虐者,而行杀害大臣名士者,当做斩罚之。
然大部分之朝臣,并未行之,以受袁绍之令,而于朝内处事,也是为守雒阳安宁。
为安京师,为定地方,我不会以私利处之,当做公允相论。
以此中所书,乃为朝臣于我告言朝中诸事,且有事关各方。
借今日之机,我便焚于诸位面前,不以追究!
但有触发律令者,当有御史行告……”
刘祈说完这些话,在一众人的吸气声里,他取过了旁边侍从手中的灯火,竟是当众在朝臣面前,将这些告密的书信而做焚烧。
如此一幕,让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观看时,只见地上,已经是一团灰尽。
做完这些,刘祈没有去关注旁人的目光,而是回到原地站立。
即于小黄门的声音下,退朝声响,看到刘祈大步离开,一些人才反应过来。
“刘青州,诚乃大仁大义之辈也!
名不虚传,且不听宵小所言!”
“然也!也只有刘青州这等人杰,行事光明正大,才能安定朝野耳!”
“以刘青州之才华,行于今次讨伐叛贼袁绍,以安京师之功绩,单以青州牧之职位,实过于低也!”
一同往外走去的路上,朝臣们,纷纷谈论起来。
王允、陈琳、卢植等任,行走中,未做多言,但目光交错中,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深沉。
至于曹操,一双长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刘祈所行,将义行彰显于天下,也是向世家大族缓和关系,若是借此得朝臣支持,那对而言可是非常不利。与曹操感受间,带来了巨大的危机。不仅是处于京师,还有他返回后,于兖州或将继续爆发的战事……
跟随刘祈,几乎同时离开的刘备,望见这一幕,摸着下巴的胡须,也不得不叹息刘祈这简单所为,内中饱含的重要意义。
依今日事,一旦传扬看来,刘祈依其的广阔胸襟,只怕会赢得更多的朝臣认可。
这大汉朝堂,或真是为之做主也!
同刘祈一道离开的郭嘉,回顾使君刘祈,于宫内所为,不禁暗暗颔首。
使君刘祈之行径,对于接下来掌控局面,将更为有利之。即便是他处在这样的位置,也难在短时间内,想到此中关节。
而在离开皇宫后,刘祈却是拒绝了许多人的宴请,他再度回到了江府,以做守灵。
江沛对他恩重如山,其与家人之悲剧,实与之也有些关联,如此作为,也是必然之事。
他也有些庆幸,在起兵来讨伐袁绍前,为妻族陈氏,早有去言,于雒阳亲卷,包括妻兄于内,皆有撤离,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剧。
可惜卧病在床的江沛,还有其诸子,得他的讯报后,并没有当一回事,以为凭着朝中一些关系,还有袁氏高门的名望,不会行此。然则,一旦有人发狂,何以会管其他,正如袁绍。另为汉末历史上,屠杀袁氏满门的董卓。
是夜,来往江府,于此祭奠的人,比昨日多了足足一倍。
刘祈分做见之,直到夜幕深沉,未再有人到来,他才来到偏舍。
郭嘉等人,亦是随行居住于此。
至于他以前与京师内的住舍,在数日前,正是为愤怒的袁绍,一把火给烧了。
看到郭嘉的房舍,还亮着灯火。
刘祈临近后,抬手行做叩门。
于开门间,但看到了是刘祈,郭嘉忙请入舍内。
方一坐下,郭嘉为前方的两个杯子添了些热水,叹道:“使君重情重义!即是江尚书泉下有知,也当感欣也!”
刘祈端起水杯,轻轻抿了口,摇头道:“这些日来,自得晓江公之逝后,我心一直难安。昔日江公所助,每日于我眼前浮现。
不仅如此,我亦是忧心朝廷之未来,遂还想来寻奉孝请教之!”
为刘祈单独问询朝堂之事,郭嘉这两日内,实也有过思虑,他沉吟道:“使君既然问嘉,那嘉便说说个人之看法!
京师雒阳之所,借今次优势,使君当收入囊中,才便于将来而安天下……”
曹操在雒阳的府邸中,同样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