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发问下,高顺当先起身,躬身抱拳道:“将军,今之军情来看,袁公路之所行,也是为得下邳,不得不防之!
于沛国等后方战事,有文泽等人相抗,但以敌军来势汹汹,我方当做驻守,非议主力出战。
此外,我听闻江东孙坚,亦使其子领兵而上,目的当为徐地。
及于此,我等当守卫好下邳等地,并协助好彭城、沛国剩余之地,不可继续攻之陶谦,而为袁公路,孙文台做了嫁衣!”
高顺对局面,算是吕布帐下,少数几个看的清楚之人。
在他言毕后,大将成廉也是起身道:“高司马所言极是,我军当前当以稳固,做好对袁公路的防范,另以抗击刘希德所领之众……”
成廉、魏越等人,实则同高顺一样,也是在吕布到达沛国后,来行投效之众。
吕布在讨袁战事中,名声大噪,实于地方,不少豪杰知之。
这些人中,以相随间,尤其是近一年的战事中,立下了不少功劳,遂为吕布所倚重。
几名军将,另有一群幕僚的出言,让吕布有些积郁的心情,有所缓解。
他也知道高顺等人所言的正确性,眼下要做好对袁术、孙坚的防范,亦不能同刘祈进行正面交锋。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过去一段时间于徐州的战事内,消耗太多,兵力不足,亦少补给。
这同刘祈掌控数州之地,人员物资丰富,完全不同。
而今也只能以退为进。
吕布迅速对兵力进行了调整。
但接下来足足一旬的时间,周围战事的变化,让吕布其人,更添忧虑。
首先是沛国和彭城,这两个核心后方所在。
刘祈兵分数路来战,其所占有的沛县,丰县,留县等地,先后丢失,人员溃退。
短短数日之内,青州兵和部分徐州兵,兵力直接到达了彭城前线,其人不得不调集大将高顺,亲做阻挡。
南侧,驻守于下相的袁术部,两方原本还无大战事,小摩擦且是不断,毕竟在曹操的约定下,各凭实力,以取徐州之地,而破陶谦。但谁曾想到,在曹操于豫、兖、徐之地,实力大减,平衡打破间,袁术部竟公然来犯下邳,并遣来其帐下大将桥蕤相助!
这一突然到达的遭遇战,吕布亲自率部出击,破桥蕤于下邳城南三十里,后在纪灵率部到达,以之兵退才结束。但自当日后,袁术各部向前推进之势态,未有减缓。
再看南部,孙坚长子孙策,所领大军北上,另以水师为主,势如破竹,短短数日内,连破陶谦在南部仅存的数地兵士,得淮阴等地,兵指东海郡,另有分兵到来下邳,目的不言而喻。
此中情况的变化,让吕布如临大敌。
甚至可以说陷入到了四面为敌的阵势之内,便是如此情形下,想退,也无处可退。
他只能给高顺等将下令,以进一步收缩兵线。同时,从各地掠夺粮草,运入到下邳城内,做出了死守之态。
……
获知下邳城传来的消息后,处在广戚的刘祈,就知道吕布是打算效彷公孙瓒。
公孙瓒在为荀攸击败,死守间,数月前,最终粮草断绝,才自焚而亡。
吕布若是如此,恐也将走汉末的老路!
但这也是机会,标志着吕布对两郡国的武力支撑,以至防守之态。
刘祈在同郭嘉合计,做出形势判断后,果断加大了对沛国和彭城国的收复。
让他有些忧虑的,却是淮浦等地之失!
妻族陈氏,正是处于淮浦之所。在战时下,他为妻族已有去信,但还是大部族人于内,刘祈实际有些忧心其中安危。当然,孙策乃是有大野心之辈,当不会行极端事。然以其中势态,足见孙策的能力和天赋。
而今以徐州之地,汇集五方力量,争斗也将更为频繁……
时间一晃而逝。
在过了十二月,到达次年一月初八,臧霸所领前锋之部,终是相县,即得沛国大部,且以继续兵往南而去。
刘祈在则同许桉重聚后,与郭嘉等人,一道率众到达了彭城。
彭城城下,望着彭城县城,还有城上有些稀疏的兵士。以得此城,许桉还是有信心的。
“使君,不出五日,此城即可得之!
而以使君至,地方之于士人百姓,莫不来拜之!
使君真以为得人望也!”
许桉穿着盔甲,这几年来,留起了长须,更添威武。因之擅长水战,加上数次对曹攻势中的胜利,名气只在臧霸之下。
面对这位昔日的刎颈之交,他再难保持以前那般亲切之态。
地位的差距一旦形成,且于这些年的磨砺下,许桉更重尊卑之道。
刘祈看向旁边的昔日挚友,也有些感慨,即与之所言间,他眺望前方的城池,道:“君可还记得,我等曾于清水亭走出,本为黔首。
是于百姓之间,我等也最为清楚。
百姓之于目光,本就明亮,以真诚待之,必以真诚而回!
但以乱世下,安定则显得弥足珍贵。
以彭城城池得取,即春将至,个中恢复也要抓紧。
君过去数载之行,有目共睹之。
我打算以彭城定,而为陶使君推荐之,以君为彭城国相,以镇守安定此地!”
刘祈在徐州,在陶谦面前的影响力,无可置疑。
此中所言,也正是将此间好友,推到一郡之首的位置上。
这般行径,也是对许桉的绝对信任。彭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北下南上,且以为徐州的咽喉所在。
许桉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正是下拜间,刘祈已经伸出双手,将之扶了起来:“我等本就是挚友,何以如此见外。
而我用人,本就是以能力品格为佳,我等又为乡党,当共同建立事业才是!”
侍从来报,陶谦有信件送来,刘祈才结束了在阵前的视察。
他回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