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前的彭城战事中,黄盖正是江东兵的主力大将。
而以黄盖主领水师,为刘祈添了不少麻烦。
这次选择城内驻守,与城外水师游击战术,可见黄盖于战法之应用熟练。
作为进攻徐州核心的主前线之地,孙策明白,周瑜明白,黄盖同样明白,凌县的重要性。
是故,凌县的坚守,于北上而来的江东兵而言,绝不能丢失。
但同样地,对刘祈而言,拿下凌县,也是大破江东兵的关键。
这里面,首要的还是对黄盖亲领小部水师的击溃。
此间重任,第一时间为太史慈主动领去!
太史慈不仅仅是擅长陆上战事,在水战方面,也早有研究。即于破黄盖的方向上,于刘祈到达凌县大营的当日,其人便有做道言。
“破黄公覆,便有劳子义了!”
即于太史慈言毕,刘祈当即给予了肯定。
郭嘉在一侧,接着补充道:“作为太史将军破敌的补充,嘉认为,使君可使另一部,从东北方向,再击江东兵的驻地,完全斩断凌县同淮浦的联系!以之更为被动!”
刘祈望向地图,且见郭嘉手指方向,面上露出了笑容,道:“我正觉可做战果扩大,奉孝所言,解我忧也!”
当日间,又通过对战事的模拟,终以决定了更细致的突破方向。
三日后,亲率水师出击的太史慈,再度使用诱敌之计,于黄盖兵行怀疑中,借机围拢,水上之战下,大破黄盖。直接消灭了孙策在凌县一带的有生水师兵力。
在另一侧,许桉也是大获成功,导致凌县之地,成为了一座孤城。
淮阴。
孙策而今正处此,连续数日内,战情不断传来,以黄盖受伤败退,为江东兵,再度增添了一些阴影。
“公瑾,今日之况,你如何看待?”
在幕僚将领们离开后,堂舍内,只剩下了孙策和周瑜。
面对挚友,年轻的孙策,难以掩饰这次轻敌,及其中的失利,面上的表情,很是惆怅。
这等情绪的表露,让对孙策极为了解的周瑜,也有感叹。
二人时下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数年友谊摆在面前,加上孙策对他的完全信任。即于挚友忧伤间,周瑜跪坐在孙策一旁,伸手拍了拍挚友的肩膀,道:“伯符何以如此?”
在孙策望过来的时候,周瑜拿起旁边的水壶,为好友添了一杯水,道:“青州牧刘希德,乃为何许人也?伯符应知之!
其于数年以来,各等战绩所为,实不需我多言之。
能同之交锋间,我等取得这些优势,便是足也!
遥想去岁与今岁,便是名望所归的袁本初如何?曹孟德如何?
还不是败在其人手下,这次我等因后勤等多方失利,又何以算得上?
将来于江东之地,重振大部,便以再度战之,何做惧哉?”
周瑜说完这些,留给旁边的好友思索时间。
过了数息的时间,孙策目中重新泛起了光彩,振作起来。
“公瑾所言不错!以凌县之战,我等还未败之,将来的路还很长。即于这次得取徐州失利,但在将来,必再做战之!”
孙策说完这句话后,拿起了桉几上的书信,道:“于我父亲送来之信件,公瑾以为呢?”
孙坚送来的讯息,方才于堂舍议事中,孙策已有告之,但并未广泛做议,以行定计。
这下孙策再度问起,周瑜沉吟了一会,即道:“袁将军忧心叔父于江东所为,使纪灵等大将,有往江都而行的意图。此于叔父在江东的经营,非常之不利。
可见袁将军,已然从内心不信任叔父。
若是我等继续于本地,同青州牧刘祈,另有陶谦之众,而做相持。
一旦后路被截之,将陷入不利之态。
遂而,叔父言之议和之,当做施为!
这次我等从江都北上,占据广陵多处要地,也是将来北进的重要之所,不算无得也!”
周瑜议论完,将前面的地图铺开,又道:“伯符请看这里……”
在周瑜道言下,孙策对一些局面,豁然开朗。
但以周瑜所言,也是正确,在袁术有所分心,来窃取江东果实之间,退守一部分,而做防备,以战将来,更为主要。
相反,处于下邳等地,伴随着青州牧刘祈大部的不断增援,吕布又难成气候。战事继续下去,江东兵的一些优势,将完全散去。特别是以守卫凌县的大部人马,许将陷入危机之内。
即于孙氏要在江东开辟霸业,以当下之敌,抛开志在吞徐的刘祈,最重要的敌人,乃是隐有反目的袁术。特别是近数月来,流言蜚语的扩大,让袁术对孙氏的信任,已经到达了冰点。其中的分割,乃至于战事,或将不远。
而孙氏一旦在江东自立,袁术将成为最直接之敌。
“公瑾觉得,以同刘希德议和,可遣谁往之?”
孙策沉声道。
周瑜即回道:“伯符,当是我亲往之!我也想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青州牧!”
……
《地理志》曰:王莽更泗水郡为水顺,凌县为生凌,凌水注之,水出凌县,东流径其县故城东,而东南流注于淮,实曰凌口也。
十二月末,孙策的议和书信,即送到了刘祈手中。
以为此信件,刘祈在同郭嘉等人合计后,终还是决定听听孙策何以做言。
徐州的战事持续之久,数年之间,百姓遭遇了无数苦难,若能暂定之,而得其利,未尝不可。特别是幽州,再有乌桓战事起,虽有荀攸处置,但还是让刘祈多了些忧虑。
待知晓这次来见的江东使者,乃是周瑜后,刘祈于当日,没有顾忌地位,处于营帐旁的凌水之畔,而做迎见。
瞥见周瑜搭乘的船只,从南侧的江面,缓缓靠近。刘祈停下了同郭嘉的角度,注目向前。
周瑜的大名,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