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支城。
今为蹋顿所占有,此也是乌桓部落退守所在。
就在刘祈同一众人,决议平叛之时,蹋顿同样也在商议兵事。
像袁氏人,如袁熙、袁遗也在其中。此外,还有一名处于下方,并不算特别起眼的公孙度使者。
“刘和的人马,有继续东进的态势,那位敌将潘章,且是在向卢龙塞一带移动,看起来有切断我等后路之打算。
出现此中情况,只说明一件事,幽州州府,又有大军到来,其中之部,有大败我等之信心!
于敌情当面,诸位有何看法?不妨到来!”
年少的乌桓单于楼兰,未有在堂舍内,是故蹋顿居于上首而坐。
来自于习惯所为,他不像汉人那样跪坐,而是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懒散。
在之无礼神色动作下,袁熙等人,皆有皱眉,但要仰仗乌桓人的力量,遂只能视而不见。
讲起来,当日袁绍兵败,即于刘祈放过大半袁氏子弟间,也多亏袁熙逃亡时间早上那么一些。否则,也不会在悄然踏入并州后,寻到叔父袁遗而做汇合。时处于辽东,再做反之。
在蹋顿言语结束后,袁遗看了眼旁边的侄子,还有堂舍内的一些同来之袁氏将领,道:“大王,请恕我直言,我等不可再做退让,当行做正面进攻。至于卢龙塞方向,于塞外之地,本有鲜卑人游荡,那潘章即便再是厉害,也不会完全将之道路阻断。
是故,我等所有兵力,全部投入即将到来的战事,势在必行!
除了我等,辽东公孙太守,我想在关键时刻,也会有相助!”
袁遗一是忧心乌桓人在经历前番数次大败后,不会使出全力。另一则,是担忧蹋顿其人,见幽州州府兵力增加后,而生退却之心。三则以此表言,也是希望蹋顿能放下同公孙氏之前的恩怨。
早些年来,以公孙瓒为主,在辽东和辽西地方势力帮助下,白马义从后做建立,于幽州之所,创下了大名。不少乌桓人,也是为公孙瓒击出塞外,而亡之。
诚因此,乌桓同辽东辽西的公孙氏,并不怎么对付。这次如果不是有袁遗带着侄子袁熙从旁周旋,双方也不会暂时放下恩怨,而以乌桓人,能从后方杀出,并得辽西大部。且若是公孙瓒还活着,以见乌桓人的再度驰骋,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在袁遗言语后,蹋顿缓缓颔首,眼睛微眯。
夜幕下,经过数个时辰商议,最后勉强拿出了方案。
一离开堂舍,返回到城外营帐,看到有些士气低沉的袁氏旧部,袁熙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叔父!”
看到侄子有话要说,袁遗扫了眼四周,沉声道:“入帐再说!”
得入帐内,袁遗的脸色,也变得不像外面那般从容。
他跪坐在桉几处,向侄子颔首道:“显奕,你也坐下说话吧!”
在袁熙落座后,袁遗叹道:“今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公孙度有退却之心,即便是那蹋顿,同样如此。
果然,乌桓人,还是靠不住!
一旦下一场战事,无力阻挡,蹋顿说不定会率众冲杀出塞外,哪里还会管我们的死活?”
“那叔父方才……”袁熙欲言又止。
望着年幼的侄子,袁遗道:“此也是无奈之举也!若我不这般道言,那蹋顿若是见刘希德之部,兵力强盛,支援到来,再做投之。
先杀之人,许就是你我!
我以时下局面劝告之,也是明着告诉他,以幽州州府,刘希德,许不会将他这个祸患留下,务必于接下来战事间,做全力战之!”
说到这里,袁遗想到袁氏近两年的落魄,还有过去多少年的辉煌,又长长一叹道:“也幸好你兄,后归往雒阳,今虽然为朝中监视,但那刘希德早未有让人杀之,算是为袁家多留一些香火。”
看到侄子脸上不忿之色,袁遗也清楚,两个侄子,也是此间亲兄弟自小的恩怨,他未做多言此事,而是转到了另一个方面,道:“但我等也要忧虑失败,即于接下来的战事,若是幽州州府再有援兵,以破我等,我等必须多留一条后路!”
“叔父之意,可是南下投奔寿春?”
“正是如此!”
……
两日后,徐无战事先行爆发。
这一次,为魏续、侯成所领人马,直来替补作战后,借助着青州兵的锐气,徐无的叛军,没有坚持两日,即有溃败。
后一旬内,即以刘祈命令下,幽州的本方人马,按照机会,对叛军进行分割而战。
且是乌桓骑兵,在装备精良的青州骑兵交锋间,难掩颓势。
终是半月后,为青州精锐部突击下,再度大败于令支城西南处的岭安山一带。
借此大势,侯成等各方兵力,直入辽西。
便是乌桓王蹋顿北讨间,为潘章伏击,战死于战场之上。其之首级,第一时刻,被送往了蓟县。
刘祈在得蹋顿的头颅后,亲自书信一封,而往雒阳,大力表彰荀攸,鲜于辅,潘章,魏续、侯成等人的功劳。
而袁家叔侄,本打算乘坐船只,沿海路而行,先行逃亡青州之地,谁晓得突降大雨,以船只沉没,只能在败退后,往辽东逃走。
消息传回蓟县时,已是令支地方战事过去的两日后。得闻此中之事,郭嘉果断建言,以大军向辽东而去,以此之机,而收得辽东,将公孙氏赶出地方的核心圈之外。
荀攸等人,亦做有补充。
及待后方粮草到达辽西后,刘祈亲临,以接受二人建议,先向公孙度去了交出叛贼之文书,后以潘章、魏续等将,兵入肥如,直往阳乐而去。
就在大军开拔之时,辽东,昌黎。
辽东太守公孙度,恰在宴请逃亡而来的袁遗、袁熙叔侄。袁氏虽然早同已亡的公孙瓒不对付,且有兵行战事。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