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游和苏也异口同声地表示了怀疑:“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普通铜镜,当然不可能,”小哥哥笑笑道:“但是,这面铜镜恐怕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铜镜。”
“放在厚生阵中的,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铜镜。”苏也鼻孔里哼了一声。
小哥哥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原来只是猜测你和老牛都不肯告诉我阵中放了何物,还是周游最好了,不仅告诉我是铜镜,还告诉我那时海马葡萄镜”
周游在苏也的白眼里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如果是海马葡萄镜,且是唐代的海马葡萄镜的话,我基本就可以破案了。”小哥哥自顾自说下去:“这镜子里有灵物关着,你们不告诉我是怕我跟你们竞争抢走这灵物是不是?哈哈,我还就告诉你们了,这灵物不用我去跟你们争,它就是我的。”
苏也眨眨眼,虽然微笑着,但笑里却藏着锋刺:“凭什么?凭先来后到,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凭真气滋养,厚生阵是牛老师布置的。你做过什么了,就说它是你的?”
小哥哥脾气很好,也不生气,温和笑望着苏也,道:“就凭我知道这灵物是海马。”
“这有什么,我们都知道,连周游都知道,你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苏也撇撇嘴。
“呵呵,还凭这海马是让我给关进铜镜的。”
小哥哥淡淡的一句话,让周游身子一震。但对于苏也,却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她哈哈大笑:“反正吹牛又不要钱,你就使劲儿吹!”
小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了:“苏也你”他终究没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我怎样,你说呀?”苏也却不依不饶了。一直在她脚下矜持迈着猫步、亦步亦趋的奶牛,抬头冲着苏也叫了一声,似乎也对她有些不满,随即轻跑几步,窜进路边大树的茂密枝叶中去了。
从见到苏也以来,周游虽然觉得她伶牙俐齿不肯吃亏,但从未有过像是此时这般不讲礼数的模样。她这是怎么了?自从打见到这个“小哥哥”,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头。
“嗯,二位,”周游艰难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二位往日有何纠葛,但是,咱们现在就要去查案了,你们确定就要以吵架内讧的姿态,进到袁二的别墅中去吗?”
一路说话,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行至了袁二别墅门口。苏也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对视一眼,终于暂时沉默了。
好在管家李叔早已候在了门前,他引着众人进了别墅,走入地下室。一边走,李叔一边对苏也道:“小也,这事儿我暂时还没张扬出去,你们先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就得报警了”
“这种事儿报警,谁会信你说的话?”小哥哥摇头道:“别说报警,你出去随便跟一个人说镜子吃了两个人,看看会怎样?恐怕都会说你是疯子吧!”
苏也冷冷道:“别墅的主人和客人同时不见了,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就是管家李叔,如果隐瞒不报,事发后李叔可就成嫌疑人了。”
周游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可李叔光顾着着急了,没注意苏也的表情,只自己往下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也没错,这样报警的话的确没人会相信可是一直隐瞒也不是法子所以,小也,还是得拜托你们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随着管家来到了地下室布置牛五方所谓“不惧”大阵的地方了。周游和苏也都已经来过这里,只有那个“小哥哥”是第一次来,他草草扫了一眼,笑道:“还不错,选了个好地方”
他看起来很随意地走到“不惧”大阵的跟前,绕着转了一圈,伸手一指东南方向,道:“这里给撞了个窟窿。”
那里正是此阵的阵眼。
管家李叔不由惊叹道:“还真是那俩人就是从这儿进的阵不过,哪里有什么窟窿,我怎么看不见?”
小哥哥带着一丝丝骄傲,看着李叔,道:“大阵你也看不到吧?那么阵上的窟窿你当然也看不到了不过,我提醒你啊管家,虽然大阵看不见,窟窿看不见,但并不代表不存在。同理,那两个丢了的人,你虽然看不到他们去了哪儿,但他们依然还是存在的,你说的话,或者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能听到看到”
管家李叔马上明白这是一种提醒。他感激地对小哥哥点点头,又找回从前那种沉稳且刻意带一点焦虑的语调,问那个尚不知名姓的人:“听这位先生的意思,袁先生和客人,还在这地下室之中?”
“那是自然,从哪儿消失,就要从哪儿找起。”苏也说着,就往阵中走去。
尚不知名姓的人却仍站着和管家说话:“当时,就是他们两个掉进阵里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当时”管家李叔回忆着,慢慢道:“当时他们打架打的很凶,我很奇怪,原来两个人说话好好的,很客气,怎么会突然打起来?不过我也没多想,只是赶紧去劝架,想把他们两个拉开,可是两个人抱着在地上打滚,我一时没拉住,他们就滚到了牛师父布的阵的边缘”管家李叔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咽口唾沫,接着道:“我好像听袁先生很恐惧地喊了一句‘别拉我’,另一位客人也是一脸的惊怖样子”
周游插嘴道:“两个人打架,不应该是很愤怒的样子吗?为什么一边打一边害怕?”
“笨蛋,”小哥哥笑道:“因为他们刚刚发现,打不打由不得他们,而且打起来后要往哪里去,也由不得他们,这种自己失控且被不可知控制的感觉,让他们很恐惧。”
“被不可知控制?”管家李叔喃喃念着,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哥哥刚要耐心解